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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衣衫不整,或許情有可原,可長公主知道鐘華甄女兒身,以她猜疑的性格,怕是又要猜他們兩人間做過什么。 羅嬤嬤扶她慢慢坐下,看她被包扎好的傷口,又連忙讓馬車里的女大夫給她看看,心疼問:“世子身子怎么樣了?” 這女大夫今年有五十多,叫萬三葵,是剛剛從鐘府接過來的,她坐在一旁,先幫鐘華甄解開白布看傷勢,又嗅了嗅帶血的白布,判斷用過什么藥。 萬大夫不同于路老,她是長公主的專屬大夫,平日只給長公主看身子,鐘華甄身邊有南夫人照料。 “世子體弱,這藥威猛藥效大,不適合世子用,雖說不會讓人疼,但容易造成以后手使不上勁?!比f大夫聲音壓得很低,她握起鐘華甄的手腕診脈,愣了一下,又診了兩次,羅嬤嬤嚇得趕緊問了聲。 萬大夫頓了頓,對鐘華甄道:“老奴用溫性的藥,敷上去后沒多久會刺疼,世子忍住?!?/br> 鐘華甄靠著馬車壁,輕輕點點頭。她微閉著眼睛,后背終于放松下來,一陣困意襲來。她在李煦面前的精神是最集中的,一離開他,困得不行。 李煦喜歡的是兵器重甲,對女人沒意思,東宮的宮婢也不敢親近他。 他那脾氣一天一個樣,從小就這樣,誰撞上他心情不好,大冷天被一腳踹進水里都不少見,她和他關(guān)系不太好時,也差點中過招。 長公主不太看得上李煦,但也知道他今夜有功,忍著脾氣沒罵他多手多腳,只說道:“太子殿下要有真時間,該回宮好好陪陪陛下?!?/br> 她在諷刺他時間多,隨意就把鐘華甄帶走。 李煦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站在一旁,回道:“長公主也是,該早點回府,免得讓人白白受傷。” “母親?!辩娙A甄不想聽他們吵,迷迷糊糊喊了長公主一聲,帶著一點哭腔,也打斷他們的談話。 長公主聽出她聲音不對,也不想再和李煦多說,掀簾從外進來,讓馬夫調(diào)頭。 一陣涼風卷進來,鐘華甄縮了縮身體。她現(xiàn)在只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沒什么力氣,手跟灌鉛一樣,抬都抬不起來。 鐘華甄被折騰半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馬車離開得快,長公主拿帕子給鐘華甄擦汗,問萬大夫,“甄兒身子如何?” 馬車內(nèi)的宮燈微微搖晃,馬車底下鋪著厚實舒適的毯子,萬大夫在用干凈的紗布給鐘華甄纏傷口,道:“世子的傷并不重,每日早晚換兩次藥,回府中養(yǎng)養(yǎng)即可?!?/br> 長公主摸鐘華甄的臉,覺得有些涼,幫她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又問:“甄兒的臉為什么這么涼?” 萬夫人看向長公主,遲疑道:“……世子的脈象,似乎有些問題?!?/br> 第38章 萬大夫給鐘華甄敷的藥有安睡作用, 鐘華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 清晨的陽光從窗牖露出。 幔帳頂垂下平安符,錦被掖得嚴實,她躺在自己床上, 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的里衣。 屋內(nèi)燃著暖爐, 暖和舒適, 鐘華甄輕扶有些疼痛的手臂, 慢慢坐起來。她烏黑頭發(fā)散下,搭在細弱的肩上。 長公主坐在羅漢床上,腿上蓋薄被, 正在翻看醫(yī)書,南夫人則跪在地上,似乎被訓斥過一通。 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鐘華甄心里嘆口氣。 “南夫人,你先下去吧,我想和母親單獨聊聊?!?/br> 長公主聽見她的聲音,微抬起頭,而南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鐘華甄只是搖搖頭,讓她離開。 “下去?!遍L公主發(fā)了話。 南夫人知道她們二人的話不會少,只得揉著膝蓋起身離開, 等南夫人走后, 屋里就剩下她們兩人, 紅木圓桌上的清粥已經(jīng)涼了。 長公主面冷聲淡,先開口問坐在床上的鐘華甄:“李煦的?” 鐘華甄頓了頓,并不想承認,換了句話回道:“他不知道我身份?!?/br> 她想咬定不是李煦的,但長公主不是傻子。 長公主的手微微攥緊,氣得指尖都發(fā)白顫抖。李煦和鐘華甄關(guān)系怎么樣長公主知道,就算鐘華甄再怎么早熟,對自己身邊唯一的男人總會產(chǎn)生一些不同的情緒,所以每每提到李煦,她都會跟鐘華甄強調(diào)不要離他太近。 鐘華甄踩著腳踏,怕她誤會,又道一句:“我只把他當成朋友,并無母親想的兒女情長?!?/br> 長公主把自己手上的醫(yī)書放在一旁,厲聲道:“鐘華甄,你今年已經(jīng)十五,不是五歲,做什么事,你還需要我來強調(diào)嗎?” 鐘華甄沒辯駁,低頭回她:“甄兒知錯。” “低頭做什么?!抬起來!”長公主訓斥的語氣嚴厲,她直接拍了桌,發(fā)出好大一聲響,鐘華甄肩一抖,“敢做不敢當?枉我平日不停告訴你和太子保持距離,糊涂至極!三娘連診數(shù)次,都不敢在路上說你脈象如何!” 鐘華甄扶著手臂慢慢起身,連鞋都沒穿,踩著冰涼的地板,到她面前跪下,“我知母親不會想知道這種事發(fā)生,一直想抽時間離開一趟,但最近發(fā)生的事太多,未能如愿?!?/br> 長公主怒極了,她捂住胸口喘大氣,“你是覺得我不會罰你?” 鐘華甄認錯道:“我早已經(jīng)準備好落子湯的藥,實在怕母親氣成今天這樣所以才拖到現(xiàn)在,是我有錯?!?/br> 長公主不喜張家多年,已經(jīng)快刻在骨子里,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囂張跋扈的性子更惹她厭。鐘華甄千防萬防,沒想到會栽在鄭邗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