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十年代成大佬、獵戶養(yǎng)橘日常、星落凝成糖、他在盛唐種牡丹、心頭好(作者:王三九)、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黃昏之役、嬌娘春閨、表哥們都對我感恩戴德、我有一顆玉明珠(穿書)
李煦面色緩過來,“我只是心中不快?!?/br> “我在一天,鐘家便只會忠誠于你,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被他人帶偏,”鐘華甄給他倒茶,“我不想隨你出那種地方,你要真想出門,找別的地也行?!?/br> 能惹到他的事實在太多了,有時候連鐘華甄自己都想不清原因,但對他示忠誠,不會有錯。 “她倒真得你寵愛,”李煦陰陽怪氣,“讓南夫人備浴水,我手受傷不便,你來伺候我沐浴?!?/br> 鐘華甄的手頓了頓,岔開話題問:“你方才說要查鄭將軍,是怎么回事?” “鄭邗似乎已經(jīng)醒了,”李煦也沒瞞她,“他是旁人向我投誠的一枚棋,如果他真的醒了,也便代表那個人做事留了余地,我容不下這種人?!?/br> 他不喜歡背叛違逆之人,這點誰都知道。 她細(xì)細(xì)思量,出聲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事不算小事。鄭家一向謹(jǐn)慎,你昨晚已經(jīng)出了一次差錯,若是不趁早去探探,以后戒備恐怕會更森嚴(yán)?!?/br> “這種小事何必我親自去?”李煦把話丟回給她,“磨磨蹭蹭,又沒讓你同我共浴?!?/br> “我果真還是怕你這邊出事,”鐘華甄微頓,“你如果有法子出去,我就陪你,可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不需要?!?/br> 他大事不騙她,小事能折騰掉她半條命,說著不共浴,突然間就能拉她進(jìn)浴桶濕一身。 李煦性子直,從未仔細(xì)想過男女之分。他認(rèn)為他們是朋友,若是有了興致,互相愉悅正常不過,遮遮掩掩,倒顯得是有問題。 第28章 以李煦的實力,帶鐘華甄出侯府并不難。可惜天公不作美, 雨越下越大, 風(fēng)也刮了起來, 樹枝隨風(fēng)擺動,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李煦要沐浴的想法沒實現(xiàn)——長公主中途派個婢女前來給鐘華甄燕窩粥, 問她是否要去長公主那里睡。 婢女行禮道:“長公主說今晚天色不對, 您要是覺得雷聲可怕, 就到她屋中待一晚上, 羅嬤嬤已經(jīng)為您備好被褥?!?/br> 若是往日鐘華甄可能會答應(yīng),她平日不常和長公主待在一起。 但李煦藏在她屋子的屏風(fēng)后,她也只能對這婢女道:“我已經(jīng)長大, 再去母親那里不合適。望你同母親說一聲, 夜里亮著燈, 我現(xiàn)在也不怕什么雷聲,不用為我擔(dān)心?!?/br> 府中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五, 再去長公主那里歇息, 就有些荒謬了。 婢女行禮應(yīng)是,領(lǐng)著人退了下去。 屋外的風(fēng)刮得大, 李煦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他仍穿一身里衣,手里搭她的披風(fēng),一身腱子rou均勻,劍眉俊目, 十足的少年郎。鐘華甄看著他,突然有種自己在家里藏了偷情情夫的感覺,她手臂莫名起雞皮疙瘩。 她岔開話說:“我知你身子強健,從小到大都沒怎么生過病,但今天刮風(fēng)又下雨,天氣轉(zhuǎn)寒,你還是多穿一些?!?/br> “我衣服都濕了,你的衣服又小,我能有這么辦法?還有長公主態(tài)度,未免太看起不起你,你何時怕過打雷?” 他邊說邊走到面盆架面前,隨手解開上衣,丟在一旁扶手椅,拿巾帕濕熱水,擰干巾帕,擦健壯的身體。 鐘華甄一頓,微微轉(zhuǎn)開視線。他的外袍濕了,南夫人拿出去幫他烘干,她屋子里沒他體型能穿的衣服,只能讓他湊合。 “白天的雷沒什么,只是晚上會有些怕,”鐘華甄說,“一件小事,不必多心,我出去抱床被子進(jìn)來。” 她的聲音沒底氣。 李煦擦肩的動作一頓,他微微偏過頭,劍眉斂起,看她離開。 長公主不允許鐘華甄晚上還待在外面,專門給她定了時間,李煦晚上很少和她在一起,也沒聽過她怕打雷的事。 鐘華甄過了一會兒后才從屋外抱一床厚進(jìn)來,那時的李煦已經(jīng)擦干凈身體,他躺床上,卷著她的被子。 她把被子放床上,無語道:“你今天淋了雨,我還專門給你抱了一床厚被進(jìn)來?!?/br> “反正都是一張床,睡什么被子都一樣,”他往被子里嗅了嗅,“這被子太香了,果然是你的味道?!?/br> 鐘華甄活了十幾年都沒自己在被窩里嗅過什么香氣,要是有,最多也只是苦澀清淡的藥味,不知道他鼻子是怎么長的。 屋外的雨聲勢頭不見小,依舊嘩嘩作響,如流水般,碧瓦淅瀝。鐘華甄方才已經(jīng)讓南夫人把窗子鎖好,防風(fēng)防雨。 她攤開錦被,隨口問了句:“張相近日可提起過我母親?” “提這個做什么?外祖父知道父皇不喜歡外戚太過親近皇子,我與他見面次數(shù)不多,沒怎么聽他提過,長公主同你說了什么?” 鐘華甄低頭鋪被,沒看他,只是說:“母親和張家合不來,這時候又特殊,我總怕出什么意外,讓鐘家和張家鬧起來。” “這倒不用擔(dān)心,”李煦躺在里側(cè),“外祖父性子嚴(yán)肅,懂得大局為重,你好歹是我伴讀,他若是動你,豈非讓底下人寒心?” 鐘華甄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張相現(xiàn)在是不會動手,但不代表以后不會。 鐘家因她的緣故得太子信任,他也很好地將兩家平衡在一個度。大事上不會偏倚,錯事也不會包庇,就像上次她打斷魏函青手一樣,他同樣讓她去道歉,只不過后來出了岔子,不了了之。 她沒說什么,去端起紅木圓桌上的燕窩粥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