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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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縣城不準差小孩性別,可她已經(jīng)和祁勝斌偷偷找人塞錢去查過了。 運氣好的很,確實是個兒子! 到時候有了屬于他們自己的兒子,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她還怕小拖油瓶? 讓他跟他那個瘋媽過去吧! …… 黑暗前的最后黃昏,祁衍以小負負得負做要挾,日子其實過得不錯。 也能吃飽穿暖,也能安心學習,孟鑫瀾不太敢惹他。 六月中旬,“畢業(yè)體能測驗”。 他們這中學招生,擇優(yōu)錄取“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孩子,“體”不好也不行。 然而,其實誰也沒把這規(guī)定真當一回事,體測不過只是例行公事,各個中學的體育老師,拿儀器去每個小學帶大家走個過場就算了事。 體能測驗的內容很多。 吹氣、握力,這些倒是還好??墒且磺着?,以及連續(xù)三分鐘的踩箱子心率測試…… 祁衍捏了捏眉心。 這些,絕對能要了他哥半條命。 偷偷去找體育老師說明情況,體育老師悄悄教他: “肯定不能不測,就算身體不好也不能不測。不測沒分數(shù),沒分數(shù),一二三中就有理由不收?!?/br> “不過,可以找人替他。反正外校體育老師誰也不認識,去報個名字就測了,又沒照片?!?/br> 祁衍點點頭。 體測當天,六年級全員停課。 cao場熙熙攘攘全是各班學生,管理松散又混亂。 祁衍拉住齊曉月。 “班長,麻煩你去跟程致遠說一下,身體不好就不要測了。尤其是一千米和踩箱子,不準去?!?/br> 齊曉月有點傻眼:“可是,不去沒成績……” “不會沒成績的,我替他跑!但你千萬、千萬別告訴他是我替他的,你就說,是班主任不讓他測?!?/br> 齊曉月:“……” 于是那天,齊曉月就眼睜睜看祁衍跑了兩個一千米、跳了兩次箱子。 第二次從箱子上下來,整個人已經(jīng)快虛脫,站都站不穩(wěn)。 檢測心率的老師,很疑惑地看看他。 “同學,你的心肺功能其實還是不錯的,很健康。” “可是怎么流了那么多汗???臉色也不太好。你看別的男孩都沒累成這樣,你得多鍛煉啊,來來來誰給我塊糖?趕緊吃了吃了?!?/br> 祁衍嗓子冒煙,“嗯”都嗯不出來。 糖甜得好難過。 齊曉月又遞來了水,他仰頭一飲而盡,嗓子依舊刺刺的。 齊曉月:“還喝嗎?再來一點吧!” 她現(xiàn)在更加覺得,祁衍真的特別特別好了。 程致遠身體不好,他就偷偷幫他體測,還不讓說,做好事不留名。 雖然。 雖然齊曉月總覺得,程致遠應該是知道的。 大家都在忙著體測,就他一個人默默坐在花壇的陰處看書,偶爾才抬起眼來看這邊。 每一次遠遠地看過來,都不看她。 只默然看著她身邊的男孩。 祁衍驕陽似火、在哪里都熠熠生輝。 而程致遠與之相反,在齊曉月眼里,這個少年一直如沉沉明月,靜靜的讓人難以琢磨。 卻只有那幾個瞬間。 在他看著祁衍時,眼睛里出現(xiàn)了是她沒見過的溫度。 還有其他一些什么深不見底的東西。 她看不懂。 …… 畢業(yè)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 上學的那片荒地,遍地的野太陽花和虞美人,終于盛放。 程晟早上騎車從那里過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小衍曾說過的“最美的六月”。 他停下來。 微風徐徐,在花田旁邊站了一會兒。 路過的小孩子喜歡摘野花。 大多摘了玩一下,就扔了。 被扔掉的虞美人,開得依舊很嬌艷,程晟垂眸撿起來,放在車筐里。進校門的時候碰到齊曉月。 齊曉月:“哇,這花真好看?!?/br> 她看著程晟,一臉可以給我嗎的小想要。 程晟:“……” 他問她:“那你會好好待它嗎?” 齊曉月:“我會呀!我一定會!” 可是,這話她轉頭給忘了。還沒到放學,虞美人就被書包壓成了一堆爛花瓣。 她:“嗚嗚嗚,對不起。” 程晟沒說什么,就只是更不喜歡她了。 他覺得,這女孩其實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么靠譜。 不用心。 他以后,不會再放心把任何東西交給她。 …… 終于,到了畢業(yè)考的那天。 題目比想象中難,程晟心里卻暗暗高興。 難,才能拉開分差。他知道小衍有多聰明,這些題肯定難不倒他。 程晟做完卷子,距離交卷還有半小時,一小題兩分,他斟酌著究竟該填正確還是錯誤的答案。 改過來,又改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面試搞完了,哇哇哇! 哥哥的名字問題,指路第二章 最后一句,身份證就叫程致遠。同學是不知道程晟這個名的。 第28章 很快,七月,學校的考試成績出來了。 各科滿分都是一百分,數(shù)學有十分附加題,總分310分。 題比較難,所以只有兩人脫穎而出。 祁衍考了308,程致遠306。 再往下看,第三名齊曉月就已經(jīng)只有296分了。 祁勝斌聽說兒子考了第一,既驚訝又喜滋滋,一時間趕快到處去炫耀“我兒子考了第一名,肯定能上一中實驗班”。 孟鑫瀾則暗戳戳的急,自己兒子只差兩分,能上嗎?能上嗎? “再怎么說,也甩了第三名一大截呢。要是祁衍都能上,我兒子講道理也應該能上的吧?不然多不公平啊?!?/br> 同一天,齊曉月家里。 她因為長得黑黑的、穿的總也有點土,導致好多人都誤以為她家境貧寒。 但其實不是。 一切只是因為她爸媽認定“學習為重”,才會逼她剪了短發(fā),并總買又土又大的衣服,防止她分心打扮。 她的家大而敞亮。 實木地板、手工地毯,以及各種裝修雅致的桌椅。墻上掛著各種水墨字畫。 她的爸爸齊青巒是教育局副局長,連老師都不知道。 目前,正局長職位空懸。 所以她爸就是掌實權的那一個。 按說,像她這種厲害家境,十有八九都該在機關一小就讀。 但齊曉月比較特殊,當年教育局內部派系斗爭,她爸爸被排擠、穿了幾年小鞋,也連累她也被機關一小拒收。 然而風水輪流轉。 幾年后,教育局貪污案發(fā)被一鍋端,她爸一分沒貪,順利清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