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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暗燒(沙雕高干H)在線閱讀 - 45.現(xiàn)在這個是鈕祜祿晏傻逼(4235字)

45.現(xiàn)在這個是鈕祜祿晏傻逼(4235字)

    十月末,京圈里出了件大不大小卻和晏栩有關(guān)的破事。他在國慶閱兵前炸了小湯山別墅,捅了這么大個婁子,上頭的鐵拳依然沒有扼住晏老虎的脖頸,只是這件事要翻篇必須得有人出來頂鍋。

    站得高摔得也狠,有些家族或樹大招風或權(quán)臣換代,早就上了重點名單,刀鋒早早架在脖頸前,缺的不過是個落刀的由頭。偏偏不巧,背黑鍋的恰好是晏栩狐朋狗友中的一個。

    這位倒霉兄一直在自己家的公司幫忙,以偷漏稅和非法經(jīng)營的罪名蹲了幾天號子。司法部監(jiān)獄和公安部監(jiān)獄不能同日而語,這種情況一般只是進去走個過場,辦了保外就醫(yī)就出來逍遙,但不知是不沒交代好,倒霉公子剛進去就挨了暴打。

    晏栩是眾發(fā)小里最仗義的一個,何況這事兒還是他起的頭,一聽說倒霉兄被關(guān)了一宿男廁所,立刻出面找人活動。

    然而這廂倒霉兄還沒進醫(yī)院,那廂紀委在倒霉兄父親家中抄出半噸黃金,父親在獄中自盡。

    事情到這里也就該明白了,即使沒有晏栩這件事,倒霉兄仍舊要家破人亡。

    特權(quán)階級的游戲規(guī)則。

    從云端墜入深淵,朝夕而已。

    大老虎死了,留下一只老虎崽子也成不了氣候。于是晏栩求他爸親自出面保了倒霉兄。眾狐朋狗友去醫(yī)院探病,晏栩心情復(fù)雜,不好意思進病房,就站在走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特供病房的探病時間就像已婚男女的生殖器,只是擺設(shè)而已。夜晚,走廊燈光慘白,裊裊煙霧繚繞著晏栩冷清漂亮的側(cè)臉。

    “你明白其實不怪你?!?/br>
    獸醫(yī)兄從晏栩指縫間抽走煙頭,扔進垃圾桶。

    晏栩喉結(jié)動了動,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沙啞道:“今天真他媽冷?!?/br>
    “還好吧?”獸醫(yī)兄看了看晏栩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衣,又看著自己擼到胳膊肘的襯衫,“你感冒了吧?!?/br>
    晏栩搖頭沒有說話。他靠在走廊墻壁上,面容堅冷深邃,雙臂抱在胸前,很明顯是一個抗拒的姿勢。

    “沒有人怪你,“獸醫(yī)兄低聲道,“我們都知道會有這一天,這個圈子不就是這么回事嘛?!?/br>
    晏栩低聲道:“出來混,總要還的?!薄彼越癯芯平癯戆?,趁著上廁所還有人給你遞熱毛巾就好好荒唐幾年,保不齊過兩年就是你去廁所給人家遞熱毛巾了。""

    晏栩閉了閉眼,用力揉了揉鼻梁:“老梅和他爸一進去,他媽和他媳婦兒就開始活動。聽說先找了大茍他媽幫忙,但這一個月,連他媽頭發(fā)都沒見過一根?!?/br>
    “你總不能怨大茍吧,”獸醫(yī)兄坐到長椅上,“局勢看不清,除了你這個二逼誰敢往前沖

    νíρyzω.cóм(vipyzw.),你爸不也是梅大爺沒了才保的老梅嗎。”

    “不……”晏栩艱澀道,“梅大娘和大茍他媽天天打麻將……”

    “塑料姐妹不分年紀,”獸醫(yī)兄不屑一顧,“你媽和我媽還天天跳舞呢,真哪天我進去了,你媽要是能給我媽開門,我就把羊駝全燉了?!?/br>
    晏栩自嘲般笑了笑:“如果進去的是我呢……”

    “你的意思是誰給你活動是吧,老梅有媳婦兒,至于你……”獸醫(yī)兄終于從晏栩的語氣里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瞥了一眼,“你就別指著你的木頭大寶貝幫你走人情了?!?/br>
    “從前我一個人,怎么都無所謂,現(xiàn)在我有媳婦了,”晏栩深深吸了口氣,“我要是進去了,她怎么辦……”

    獸醫(yī)兄一愣,一陣難言的感覺直沖心頭。

    晏栩下頜繃得極緊,眼圈略微發(fā)紅,嘆息一聲,正要說點什么,忽然風衣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低頭一看——天山神木。

    這倒是木頭精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走到角落里接電話:“喂寶貝兒?”

    “你幾點回來?”

    “不知道,還得一會兒吧,怎么了寶貝兒?”

    “現(xiàn)在是九點十五分,”電話里傳來慕如笙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你可以在十點鐘zuoai前回來嗎?”

    晏栩:“…………”

    護士推著藥品車從前經(jīng)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響動。

    晏栩舉著手機,一時間哭笑不得。

    堂堂晏二公子此生最大的成就,硬生生讓一個強迫行為嚴重到自殘的人每晚和他zuoai哈哈哈哈哈……

    “你可真是……唉!”晏栩嘴角掛著無奈的笑,“我馬上就回去,大概二十分鐘,你去洗香香然后床上等我吧?!?/br>
    他收起手機,走到獸醫(yī)兄面前,說道:“我先走了。”

    “你不進去看老梅一眼?”

    “不了,”晏栩朝獸醫(yī)兄搖頭笑了笑,“幫我告兒老梅,以后有什么事招呼哥們一聲,哥們肯定幫?!?/br>
    探望病人送花送錢還有送雞蛋的,公子哥兒什么都有,倒霉兄什么都沒有了,這時候送什么都不合適,晏栩這句空頭支票相當于一盞阿拉丁神燈,有朝一日會成為倒霉兄的救命稻草。

    晏栩穿著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雙手插在口袋里,身型修長挺拔,猶如一條繃直待發(fā)的箭,順著醫(yī)院道路兩旁的燈火漸漸走遠。

    獸醫(yī)兄站在門口,望著晏栩的背影眼底略微閃動。

    “看什么呢?”茍酉從身后走來,順著獸醫(yī)兄的目光向前望。

    “你有沒有覺得,晏二不太像晏二了?”獸醫(yī)兄疑惑道,“……好像有擔當了?”

    “我們的晏二逼不是死在了小湯山嗎?”茍酉眼底如刀,冷笑一聲,“現(xiàn)在這個是鈕祜祿·晏傻逼?!?/br>
    “………………”獸醫(yī)兄鄭重拍拍茍酉的肩膀。

    十月末北京還沒有供暖,正是起床靠毅力、洗澡靠勇氣的季節(jié)。晏栩為了還原杭州的老房子,拆了暖氣裝上中央空調(diào),此刻房間里暖烘烘的,客廳沒開燈,但臥室暖黃的燈光透進門廳,還有嘩嘩流水聲從浴室里傳來,聲音光線混雜成撲面而來煙火息氣。

    晏栩脫下風衣外套,靠在門板上長長吐了一口氣。

    浴室里氤氳著熱騰騰的霧氣,他進門時,慕如笙剛好關(guān)了淋浴頭,她光著身體迎上晏栩的目光,正要開口說話,晏栩卻拉著她的手走向浴缸:“陪我泡一會兒,寶貝兒?!?/br>
    溫熱的水流很快灌滿浴缸包裹全身,方才晏栩在樓下的寒風里站了五分鐘才上樓,凍到僵硬的四肢一點點找回溫度,千頭萬緒和百般復(fù)雜的滋味在一呼一吸間消散。

    他閉著眼睛,下巴搭在慕如笙肩膀上,緊緊抱住她。

    這是他的溫柔鄉(xiāng),是他的天堂,他像遷徙九萬里的倦鳥終于歸巢

    “寶貝兒,”晏栩吸了吸鼻子,“我好冷?!?/br>
    “水不夠熱嗎?”

    “心里冷,”晏栩蹭著慕如笙的脖頸,“你抱抱我,我就不冷?!?/br>
    慕如笙本來是躺在晏栩懷里,聞言從晏栩懷里掙脫出去,然后推著他的胸膛將他放倒,跨坐上他的腿,雙手捧起胯間尚未勃起的yinjing輕輕揉搓起來。

    晏栩腦后枕著浴缸沿兒,目光一瞥,只見浴室墻壁掛鐘上顯示著十點整。

    啊——

    又該給喵主子上貢了。

    晏栩勾了勾嘴角,想擠出個笑卻笑不出來。

    慕如笙眨了眨眼,主動親吻他的額頭,將半硬roubang往自己身體里送,淡淡道:“這樣就不冷了?!?/br>
    晏栩舌根涌上酸澀復(fù)雜的滋味,深深盯著慕如笙看了許久,才慢慢抬手摸了摸她的側(cè)臉。

    “謝謝寶貝兒,嗯,不冷了?!?/br>
    ·

    深秋已過,轉(zhuǎn)眼入冬。

    慕如笙過生日時,晏栩正在被親哥關(guān)在小湯山。平時滿嘴跑火車說送香水送包包,可他現(xiàn)在窮得出門打車錢都得問木頭精要,從10月9號絞盡腦汁地想到了12月9號,怎么才能送大寶貝兒一個不會花很多錢、有意義、也拿得出手、最重要是木頭精喜歡的禮物。

    周五傍晚,他和木頭精手拉手散步,離家出走時沒帶衣服,不好意思問木頭精要錢買衣服,就穿著不怎么擋風的修身風衣在寒風中凍成了神經(jīng)病,能撿回這條命,全靠路邊賣烤紅薯的大爺。

    當時晏栩一手牽著老婆,一手握著烤紅薯,聞著馬路上的車尾氣,哼著小調(diào)慢悠悠順著小路走。

    街邊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像連綿不斷的繁星一直延伸至夜幕盡頭。

    晏栩忽然就覺得,他和木頭精之間缺了個安全栓——娃子。

    阿斯伯格癥有很大的可能性會遺傳,他不打算和木頭精賭生下患病小孩的幾率。雖然木頭精從來沒訴過苦,也沒講過她小時候的事,晏栩還是能從她刻板的言行中察覺到她的苦澀。

    與其讓孩子來到世間受苦,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讓TA出生。

    活孩子不行,毛孩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晏栩和胡鵬的決裂起源于他在后海假跳河,而假跳河的起因是胡鵬誆他捉j(luò)ian,最后捉了個寂寞。jian夫本jian是一只長相酷似慕如笙的布偶貓。

    晏栩拜托獸醫(yī)兄買貓,當然錢是理直氣壯問他賒的。趁著周日下午慕如笙照常去貓咖擼貓,晏栩讓人把豪華貓窩、豪華貓架、豪華沙盆以及豪華“小貓貓”都搬進了家門。

    他懷里抱著乖巧的小奶貓,環(huán)視著充滿貓貓氣息的客廳,深深吸了一口氣。

    啊——

    從此以后他也是個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了。

    慕如笙是一只大貓,貓娃子是小貓貓,一只貓也是養(yǎng)兩只貓也是鏟……好幸福!

    下午四點多,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晏栩抱著小貓,一人一貓同樣豎著耳朵聽。

    “咔嗒”一聲,門鎖被擰開。

    晏栩心中的純情少男之魂熊熊燃燒,青澀、忐忑、激動還點小緊張,也不知道慕如笙會不會撲進他懷里笑著說:“討厭~~”

    晏栩嘿嘿傻笑了兩聲。

    ……那樣可就……太他媽恐怖了。

    慕如笙推開門,平靜地掃視了一眼晏栩懷里的長毛生物,然后回過身關(guān)門換鞋

    νíρyzω.cóм(vipyzw.)。

    “沒看見嗎,寶貝兒?”

    晏栩一瞬間看出來慕如笙有點不情愿,幾個月相處下來,晏二公子的脾氣簡直是修煉他媽給修煉開門——修煉到家了!

    慕如笙走進衛(wèi)生間:“你要養(yǎng)貓?!?/br>
    晏栩抱著貓貓跟了進去:“是我們要養(yǎng)貓?!?/br>
    水龍頭被擰開,嘩嘩流水聲中慕如笙平靜道:“不,我不想養(yǎng)?!?/br>
    “你不喜歡貓……貓不會讓你舒服嗎?”

    “會?!?/br>
    “那為什么不想養(yǎng)?”

    “時間不夠,”慕如笙用力揉搓手上的肥皂泡,“每天要花二十分鐘陪它玩,喂食換貓砂十分鐘,在家洗澡時間不可計量,量化的話需要送去寵物醫(yī)院,而最近的寵物醫(yī)院距離這里1.5公里,騎單車的需要七分鐘,貓每半年體檢一次,每次提前三天預(yù)約,檢查排隊需要一整天。如果貓生病了,治療時間無法計量……”

    “停!”晏栩一個頭兩個大,“還有我在家?guī)ж埬??!?/br>
    慕如笙擦干手,迎上晏栩的目光:“貓的壽命最長超不過20年?!?/br>
    晏栩被當頭棒喝。

    “時間不夠”是這個意思。

    從前老胡怎么安慰失戀的哥們來著——“你不能噎了一回就怕吃飯?!钡_實不能對木頭精說“你不能因為怕貓死傷心就不養(yǎng)貓”。

    “寶貝兒,那你覺得烏龜怎么樣?”晏栩靠著門框,“千年王八萬年龜,你死了,它還活著呢……”

    “龜?shù)膲勖恰?/br>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晏栩當即拍板,“作為男主人,養(yǎng)只‘龜兒子’的權(quán)利我還是有的?!?/br>
    “‘龜兒子’在中文語境里罵的是龜兒子的父親。”

    “老子樂意,你管不著!”

    “好?!蹦饺珞咸а圯p輕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向書房去寫論文,期間都沒有再看小奶貓一眼。

    晏栩揚聲喊道:“那你同意我領(lǐng)養(yǎng)龜兒子了?”

    “同意?!?/br>
    晏栩親了一口小奶貓:“你媽不要你。”

    “喵嗚——”

    布偶貓不愧是貓中大美人,任誰被這么一雙眼睛注視著都不可能狠下心把它送走。以及,方才獸醫(yī)兄對他一頓冷嘲熱諷,問他養(yǎng)貓有沒有經(jīng)過老婆同意啊,老婆要是不同意會不會把他和貓一起掃地出門呀。

    晏二公子認為,這世界上只有疼老婆的男人,才沒有怕老婆的男人。

    但他能不再把貓送回獸醫(yī)那里,于是帶著豪華貓裝備去了大嫂家,委婉表示“我特意買了一只貓來孝敬大嫂您,希望您能在我哥面前美言兩句,讓他別再生我氣了,畢竟我就這么一個親哥?!?/br>
    然后大嫂喜滋滋當了小布偶第二個親媽。

    再然后甩了燙手山芋的晏栩出門直奔獸醫(yī)仁兄的寵物醫(yī)院,一小時后牽了一只烏龜回家——用遛狗繩牽的。

    ——以下不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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