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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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嫁人了,譚書玉還想怎樣? 按下這心事,她將頭偎依在了于成均懷中,撫慰著男人的不安:“王爺,妾身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譚二爺。哪怕當(dāng)初,妾身心里不愿嫁你,也不曾對他有過什么心思。更遑論,妾身嫁與你的如今了?!?/br> 于成均卻不滿道:“既如此,那你為何還定要把旁的女人塞給爺?叫爺以為,你心里壓根就不在意爺?!?/br> 陳婉兮輕輕描摹著他的五官,問道:“王爺,當(dāng)真如此不愿么?當(dāng)真這般厭惡此事?” 于成均頷首道:“不錯,爺不愿要別的女人?!闭f著,他重新?lián)ё×怂难恚阉系搅俗约簯阎?,低聲道:“但想起,要跟別的女人親熱,甚而要讓她們懷上爺?shù)暮⒆?,爺就惡心的想吐?!?/br> 陳婉兮靜了片刻,輕輕閉目,似下定了什么決心,說道:“好,就依王爺?!?/br> 兩人正說話,屋外卻傳來一記凄慘的女子尖叫聲響。 陳婉兮推開了于成均,細(xì)聽了片刻,皺眉問道:“是柳鶯?她怎會在府中?” 作者有話要說: 行動行動行動~~~ 第88章 于成鈞朝外看了一眼, 搔了搔頭,說道:“這奴才,今兒跑到宮里去找爺……” 他話未說完,陳婉兮奇道:“她進宮去找王爺?這丫頭不過是王府之中的一個奴才,之前還被妾身驅(qū)逐至作坊里做工。她如何能夠進宮見王爺?”話才出口,她面色微沉, 思忖了片刻,揚聲道:“紅纓——!” 紅纓應(yīng)聲入內(nèi),陳婉兮便問道:“這兩日,可盯緊了柳鶯?” 紅纓答道:“作坊里的管事姑姑, 日日來報, 并無一日松懈。只是兩日前,這奴才患了病,請大夫看了,說這病怕過人,留在作坊養(yǎng)病不宜。此事曾報與娘娘,娘娘恩準(zhǔn)她回家養(yǎng)病了?!?/br> 這件事, 陳婉兮是知道的, 她是有意放柳鶯回去, 等著幕后的人。 她微微頷首道:“不錯,但她歸家后, 可有再見什么人?又或去了何處?” 紅纓回道:“并不曾,她自歸家,并未出來, 除卻看診的大夫,也并未見什么人?!闭f著,她略想了一下,緊趕著添了一句:“那大夫,奴才也曾派人仔細(xì)打聽過,的確是春和堂的坐診大夫?!?/br> 陳婉兮卻冷笑了一聲:“那么,如你所說,她不曾邁出家門一步,如今在院中哭喊的又是何人?” 紅纓的臉色頓時煞白,半晌她忽然跪下,垂首道:“奴才辦事不利,請娘娘責(zé)罰?!?/br> 陳婉兮尚未說話,于成均便已先道:“也罷了,你手下的人,其實算得上能干,只是那廂更難纏罷了。畢竟,連爺派去盯梢的人,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呢。” 陳婉兮微微一怔,問道:“王爺,難道你……” 于成均挑眉道:“你那事辦的,動靜之大,爺想不知道都難。破綻那么多,擺明里面有事,你又不告訴爺,爺只好自己查了?!?/br> 陳婉兮有些詫異,那件事的確破綻四出,然而那便是做給柳鶯背后的人看的,她倒是沒有料到于成均竟然看在眼里,且不動聲色的查起了此事。 一時,她竟不知說什么為好,于成均卻低聲道了一句:“你的事,爺都想知道?!?/br> 當(dāng)著丫鬟面前,陳婉兮不好接口,索性問道:“王爺,這婢子進宮,卻是誰的安排?” 于成均不答反問道:“你不問問,她為何告你么?” 陳婉兮笑了一下,說道:“這婢子的心事,妾身大約知道些。再則,王爺適才進來就責(zé)問妾身玉佩的事情,她告發(fā)了什么,也不必提了吧。王爺既信了妾身,妾身也不用再多費口舌,自證清白。只是想知道,這背后一直同咱們使絆子的人是誰?” 于成均在她額上輕啄了一下,莞爾道:“你倒是聰明。你以為是誰?” 陳婉兮看著他的眸子,試探問道:“莫非……是太后?” 于成均眼中閃過一抹激賞的神色,言道:“猜的準(zhǔn),怎么猜到的?” 陳婉兮只覺手心中一片濕冷,她默然了半晌,方才輕輕說道:“能做到如此地步,又使這婢子到王爺跟前挑唆妾身名節(jié)的,眼下除了淳懿郡主,妾身實在想不到第二人。然而淳懿郡主不過才進京罷了,可這婢子生二心可是有些時日了。再則,郡主的背后,就是太后。” 她曾猜想過許多人,或是小程氏,或是順妃,卻怎樣也沒有料到,居然會是太后。 想及此,陳婉兮只覺背上陣陣發(fā)涼,對手是太后,這是她之前從未想到的。 她垂首不言,一只溫?zé)岬拇笫謪s落在了她的肩頭。 于成均低聲道:“別怕,爺在這兒呢?!?/br> 只是這么一句,陳婉兮便覺的心似乎瞬間便落了地。 她仰起頭,對上于成均的眼眸,淡淡一笑道:“那么王爺,打算如何處置這婢子呢?” 于成均回之一笑:“穿衣裳,咱們一起去?!?/br> 當(dāng)下,陳婉兮遂吩咐紅纓時候著,換了一身見人的衣裳,將頭發(fā)挽了個歸云髻,只用了一根翡翠梅花釵綰了,便同著于成均一道走出了房門。 來到廊上,只見柳鶯被五花大綁,被兩個小廝按在地下。 一見了陳婉兮,柳鶯原本木然的臉,頓時一陣激動,不住掙扎起來,想要自地下爬起,卻被那兩名小廝按的死死的。 玉寶從后一腳踹在她背上,喝道:“王爺娘娘跟前,還不老實!” 柳鶯死死盯著陳婉兮,滿臉的不屑與嫉恨。 陳婉兮看著她,心里不知怎的,忽有幾分感慨,她說道:“多年主仆,事情到了這個田地,見了我竟沒有話說么?” 柳鶯嗤笑了兩聲,仰頭說道:“陳婉兮,你能有今日,其實全虧了我。想當(dāng)初在侯府時,你被小程氏如何□□,誰把你當(dāng)千金小姐看待?好容易當(dāng)了王妃娘娘,卻在我跟前擺什么主子架子!” 這話才出口,一旁早已不耐煩的杏染,立時上前,抬手便抽了她兩記耳光:“好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竟然敢對娘娘這等不敬!當(dāng)年你在侯府,是個連臺面都上不得的下等丫鬟,還是娘娘抬舉你,把你帶到了王府,你才有今日罷了。你不知念恩,居然還敢行出這等叛主的事來了,真真是該殺的!” 柳鶯口角流血,睨了杏然一眼,冷笑道:“能當(dāng)主子的人,卻偏偏當(dāng)了下人,我卻有什么可感激她的?” 陳婉兮看著這一幕,平淡問道:“你總說,我能有今日,我能當(dāng)上王妃,全是虧了你,這話到底從何講起?” 柳鶯笑著,血水從她森白的齒縫里滲出,她說道:“你果然都不記得了,那些事只有我和王爺知道。全都是你,若不是你,王爺也不會這樣對我!” 她是打定了主意,知曉今日自己絕無幸免,即便豁出一條命,也要埋下日后這兩人失和的種子。她服侍了陳婉兮多年,深知這主子的脾氣,多疑多思,有些蛛絲馬跡便不放過,何況是這等事情! 不料,陳婉兮卻無謂一笑:“你若不肯說,那也罷了。我信王爺,如此而已。” 于成均淡淡說道:“不過是當(dāng)年,你落水那日,她自稱服侍本王換過衣裳。不過是下人的分內(nèi)之責(zé),本王也不知她為何始終念叨著此事。” 陳婉兮看了他一樣,忽而淺淺一笑,沒有言語。 于成均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揚聲道:“丫鬟柳鶯,背主忘恩,作亂犯上,詆毀王妃名節(jié),實屬大惡。本王不能容她,如今下令,將她杖殺當(dāng)場,亦令你們所有人看著,敢行出背叛主子的惡行,便是此等下場!” 這番話,落地有聲。 眾人皆是一凜,齊齊跪地道:“奴才等,必定盡忠竭力,以報主人恩義!” 于成均當(dāng)即下令,與柳鶯上刑。 兩個小廝取了寬大的板子,就在院中打了起來。 柳鶯起初尚能忍受,但漸漸便呼號起來,兩只眼睛如死魚眼珠一般,死死瞪著陳婉兮,口中謾罵不覺。 于成均喝道:“死到臨頭,尚且污言穢語,堵上她的嘴,不許她再叫罵!” 杏染便拿了塊臟抹布過來,硬塞進了柳鶯口中,拍了拍她的臉:“jiejie不是一向能言會道么?如今,下地府去向閻王爺爭辯罷!” 柳鶯口中嗚嗚不已,而臀上已有血跡漸漸滲了出來。 未過多久,她便再不動彈,氣息俱無。 玉寶上前試了試,便稟告道:“王爺,娘娘,這婢子已然斃命。” 于成均便道:“送去化人場燒了,今后爾等記著,再生二心,這婢子便是榜樣!” 吩咐完,又同王妃攜手,一道進了屋中。 院中眾人無不膽戰(zhàn)心寒,肅親王戰(zhàn)場歸來,人人只看他待下和善,并不知那常勝將軍四個字到底有多少肅殺之意。如今,眾人才明白過來,王爺是當(dāng)真會殺人的。 更甚至于,是為了王妃。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顯而易見。 此事了卻,二人和好如初。 于成均重新回至瑯?gòu)衷沸?,陳婉兮也照舊每日晚上等他回來一道用飯。 這般,過得兩日。 于成均進宮面圣,稟報女丑族派使者來京一事。 明樂帝同他談了幾句,便道:“使者進京,一應(yīng)接待事宜,便交由司番院守監(jiān)同你全權(quán)處置。余下的事,待他們進了京再談。眼下,說還早?!?/br> 于成均料知這皇帝是無多少心思在朝政上的,也只得應(yīng)和。 父子二人商談了幾句國事,明樂帝卻盯著于成均,話鋒忽而一轉(zhuǎn):“這兩日,朕聽聞你府上杖殺了一個婢女?” 于成均回道:“內(nèi)宅小事,竟至驚動圣駕,臣惶恐?!?/br> 明樂帝卻道:“這婢女,好似還是王妃的陪嫁。下人堆里,該是很有臉面的,竟至杖殺,不知她所犯何錯?” 于成均不明所以,回道:“這婢子偷盜財物,被王妃責(zé)罰,又不服管束,謠言詆毀王妃。臣不能容她,是以杖殺以儆效尤?!?/br> 明樂帝笑了笑:“如此,倒也罷了。朕還以為,你是同這婢女有些首尾,致使王妃生妒,才生出風(fēng)波?!?/br> 于成均忙道:“皇上說笑,臣一向潔身自好,不沾此事?!?/br> 明樂帝擺了擺手道:“罷了,皇室子弟,要緊的是開枝散葉,不談這個。你立王妃也有三年多的功夫了,世子如今也有三歲了。朕想著,你也該納一房側(cè)妃了?!?/br> 于成均聞?wù)f,心中一震,正想回話,明樂帝卻緊接著說道:“你先不要推拒,咱們皇室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不說你大哥后宅有李側(cè)妃、蔣側(cè)妃,和親王亦有兩位側(cè)妃,便是連你三弟除卻王妃外,也有一側(cè)室。唯有如此,方能多多繁育子嗣,咱們于家也才能代代有人,子孫昌盛。朕已為你選好了,就淳懿郡主如何?” 第89章 于成鈞心中陡然一沉, 當(dāng)即撩衣下跪, 言道:“臣, 斗膽請皇上收回成命?!?/br> 明樂帝看著他, 神情之間頗為玩味,片刻,他說道:“怎么?難道, 你還嫌棄淳懿配不上你么?郡主雖說性子略驕縱了些,但小女孩兒么,總有些這樣的小毛病, 無傷大雅。她容貌出眾,雖及不上肅親王妃, 也算是位儀態(tài)端方的美人了。同你, 又是從小就相識的情誼, 算的上青梅竹馬。再則, 她是忠良之后, 又是太后的侄女兒,算得上出身名門。你哪里看不上她?” 于成鈞說道:“皇上,并非臣看不上郡主。皇上也知, 臣生性魯莽, 為人粗糙,僅僅只得王妃一人, 后宅亦不算安寧。之前,臣還曾同王妃口角,使得妻子連日寢食不安, 心中實在愧疚。郡主嫁與臣,實在是糟蹋。何況,臣已有正妃,郡主身份貴重,怎能做人側(cè)室?還望皇上三思?!?/br> 明樂帝笑容古怪,說道:“你這話,可當(dāng)真盡是推托。你是朕的兒子,便是天子的兒子,又是朕欽封的肅親王。這普天之下,唯有配不上咱們的女子,哪里有什么糟蹋一說!你不肯納淳懿,當(dāng)是有別的理由?!?/br> 于成均說道:“臣,出征兩年有余,王妃獨守空房,cao持內(nèi)外,生養(yǎng)世子,其艱辛困苦不能言表。如今臣要另納他人,與她并肩,實不能忍心。如此行徑,無異于負(fù)心背義,臣不能為之。此情,還請皇上體恤?!?/br> 明樂帝卻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既為人婦,相夫教子便是分內(nèi)之責(zé)。守家三年固然辛苦,但又怎能成了標(biāo)榜拿來說嘴?繁衍子嗣,香火旺盛,乃是正事,如你所說,也不必提什么賢惠女德了?!?/br> 于成均伏在地下,高聲道:“臣,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這一聲鏗鏘有力,繞梁有聲。 明樂帝望著地下的兒子,面色陰沉,將身子微微前傾,開口道:“朕且問你,到底是顧念王妃不肯納側(cè)妃,還是另有顧忌?” 于成均抬手,不卑不亢的迎向明樂帝,一字一句道:“若是皇上對臣并無疑心,又怎會生出此問?” 明樂帝頓時大怒,隨手將一枚黃玉雕刻黃山云松鎮(zhèn)紙狠命朝他擲去,更大喝一聲:“放肆!” 于成均不躲不閃,那鎮(zhèn)紙在他跟前跌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