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她是未來的護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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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棍子打下,阿玉嘴角淌下了一絲鮮血,眉頭微蹙了起來,卻挺直了脊椎,沒有躲開的意思。 因為他從小就知道,一旦他躲開,李紅便會打的更重。 李紅一連打了他十幾棍,才將棍子扔到了一旁,狠戾道:“你不僅嘴巴啞了,耳朵也聾了嗎?趕緊讓她滾,再去燒火做飯!” 阿玉剛剛出生,李紅便將他丟到了村子里,想任他自生自滅,村民看他可憐,便每家輪流著養(yǎng)他幾日,將他養(yǎng)到了六歲,阿玉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他六歲以后,李紅見他能干活了,才讓他回了家,到山上砍柴干活,賺錢給她用,阿玉每日干完活回家后,不僅要將賺的錢交給李紅,還給李紅燒火做飯,收拾家務。 若賺的錢少了,亦或者李紅心情不好,她便對阿玉非打即罵,不讓他吃飽飯,導致阿玉渾身上下盡是傷痕。 至于李紅,她每日都要離開村子,去鎮(zhèn)子里去閑逛,一點活都不會做,家里吃的用的,全都是阿玉賺的,村里人沒少說閑話。 這處院子是阿玉的父親留下的,按照這個村子的規(guī)矩,院子該是阿玉的,而不該是李紅的,阿玉平常念在李紅是他生母的份上,對李紅一再忍讓,今日卻猶如一只被觸怒的豹子,無論李紅說什么,打他有多重,他都站在此處,不愿將白瑾瑜趕走。 阿玉畢竟和白瑾瑜剛剛相識,他并非是待白瑾瑜有多好,而是白瑾瑜之事,成為了一個導火索,他不想要再繼續(xù)受李紅的打罵,受她的氣。 佛祖,你說這十五年來,對于她的生育之恩,我報完了么? “你這個野種,小畜生!現(xiàn)在居然敢不聽我的話了!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李紅第一次被他忤逆,一時勃然大怒,那張妖冶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可恐。 她拽緊阿玉的手臂,拾起手臂粗的棍子,使勁朝他脊椎上打了過去! 很快,鮮血便滲透了阿玉的衣裳,染紅了他的脊椎! 阿玉不喊疼,也不躲開,薄唇緊抿,眸底泛著血紅,脊椎挺得筆挺! 白瑾瑜好不容易才站起了身,下到了地上,推開了房門,步步朝李紅走了過去,眸色冰冷:“你若是再打下去,他的脊椎便要廢了,這一世便再站不起來了?!?/br> 這一幕,讓白瑾瑜想到了幾年前,杜萍在村莊內打她的日子。 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白瑾瑜的眸底有些發(fā)紅。 李紅聽見白瑾瑜的聲音,轉過了眸,上上下下望了她一眼,譏諷道:“喲,你就是倒在我們家門口的災民???他是我兒子,我想打便打,管你什么事?看見了災民就晦氣,還不快給我滾!” 李紅雖這般說著,卻還是將棍子扔在了地上,生怕真的將阿玉脊椎打斷,他再便成個殘廢,沒法給她賺錢,再拖累了她! 阿玉心中一動,轉眸望了白瑾瑜一眼,眸底透著一絲驚詫。 李紅打他的時候,村里的人怕惹麻煩,從沒有人幫他,她還是第一個……怕把他打殘廢的人。 白瑾瑜站在這里,并未離開,而是定定地朝阿玉望著,道:“她平常也打你么?” 白瑾瑜的救命恩人的阿玉,并非是李紅,就算李紅是阿玉的母親,她待阿玉不好,白瑾瑜也不會給李紅好臉色看。 阿玉怔了一怔,眸底掠過一抹流光,雙眸睜大了一分。 平常也打他么? 也從未有人這般問過他。 白瑾瑜一看阿玉的面色,便知她猜想的不錯。 “你趕緊給我滾!” 李紅厭惡極了白瑾瑜這種眼神! 她一個災民,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有什么資格管他們家的事? 阿玉見李紅拿起木棍,便欲去打白瑾瑜,忙伸出雙手,擋在了白瑾瑜面前,蹙起了眉頭。 這位姑娘是他請來的客人,且她身上的傷還未好,外面天這般冷,到處都是洪水,她若現(xiàn)在離開,定會死在外面的。 “你這個小畜生,居然敢攔著我!我今日非打死你不成,給我讓開!” 李紅一棍子便朝阿玉頭上打了過去! 若一棍真的打了下去,阿玉的頭蓋骨,不定都會粉碎! 阿玉眸色冰冷,絲毫不見躲閃,因為他一旦讓開,棍子便會打在白瑾瑜身上。 他緩緩閉上了眸,預想中的疼痛并未襲來,他怔了一怔,睜開了深邃的眸,便見白瑾瑜一手攥緊了長棍,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陣清風襲來,白瑾瑜垂下的衣袖拂過阿玉挺直的鼻尖,他望著白瑾瑜,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有些發(fā)酸。 “這房子應當是阿玉的父親留下的罷?子承父業(yè),這房子是阿玉的,阿玉讓我留在此處,你有什么資格將我趕出來?” 白瑾瑜眸底透著冷芒,直視李紅的雙眸,一個用力,李紅手中的木棍,竟在一瞬化作了齏粉,散落了一地! 李紅被一道強大的內力沖擊到,面色一白,忙朝后退了兩步。 熾陽大陸百姓內力雖高,白瑾瑜如今的內力,卻早就已經在普通百姓以上,李紅又怎是白瑾瑜的對手? 白瑾瑜并非是想要在這院子內賴著,而是看不慣李紅這般對待阿玉罷了。 阿玉眸色發(fā)沉,足望了白瑾瑜許久,才移開了雙眸,重新?lián)踉诹税阻っ媲啊?/br> “果然是小畜生,居然護著一個災民來打你娘,這么多年來,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 李紅刻意避開房子的事不說,怒斥起了阿玉! 他看阿玉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看親生兒子,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恨不得將阿玉千刀萬剮! 說罷,李紅只覺胳膊上一疼,眉頭一蹙,抬起胳膊一看,竟發(fā)現(xiàn)胳膊上全都是血,是剛剛被白瑾瑜的內力傷的,這么深的傷口,日后定然要落疤了! 李紅生來最愛貌美,又怎能容忍自己身上落疤? 她的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凄厲地尖叫了一聲:“該死的災民,你居然敢傷我!” 她原本嫌白瑾瑜晦氣,心中雖厭惡白瑾瑜,但也僅僅是想要將她趕出去罷了,如今她受了傷,事情便大不相同了! 白瑾瑜并無意傷她,她被白瑾瑜的內力傷到,只能說她身上的實力太弱了,弱者不該離強者太近,因為強者就算拔劍時,弱者也有可能被強者的劍氣所傷,因而喪命! 李紅從懷中拿出長鞭,身影一閃,長鞭便朝白瑾瑜的臉上抽了過去,想要直接毀了白瑾瑜的容顏! 白瑾瑜身影一側,便避開了長鞭,等到長鞭再次襲來時,她衣袖一揮,一道內力便打在了長鞭上,長鞭竟在瞬間碎裂成了數(shù)半! 李紅再次被白瑾瑜的內力所波及,她面色煞白,一臉朝后退了四五步,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凄厲尖叫:“我的鞭子!這鞭子可是用百年蟒蛇皮制成的!你這個賤人還我鞭子!” 這鞭子她貼身帶了快二十年,乃摯愛之人所贈,這個賤人居然敢毀她的鞭子! 白瑾瑜眉頭微蹙,冷冷地朝李紅望著,未曾言語。 百年蟒蛇皮制成的鞭子,她見得多了,若真是用百年蟒蛇皮制成的,就算做工太差,也不至于這么容易毀。 白瑾瑜并無意毀李紅的鞭子,也并非想要同她打斗,只是正常自衛(wèi)罷了,這一件事,說到底也怪不得白瑾瑜。 白瑾瑜捂住胸口處的傷口,半蹲下身子,伸出了手,將其中一頓鞭子捏了起來,輕輕一搓,聞了聞鞭子的味道,淡淡道:“蛇皮是假的。” 鞭子是用假皮染了色做成的,連蛇皮都不是,更別說是百年蟒蛇皮了。 李紅怔了一怔,雙眸發(fā)紅:“你少蒙我,這鞭子是二十年前他送給我的,他位高權重,根本就不缺銀子,買一條百年蟒蛇鞭!” “一條百年蟒蛇鞭,至少要一萬兩銀子,他就算是不缺銀子,也不一定會花一萬兩幫你買真的。” 有可能是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比不上一萬兩銀子,他才買假的哄騙你。 最后一句話,白瑾瑜并沒有說出來,但即使她不說,李紅也知道白瑾瑜是什么意思。 “不過一萬兩銀子罷了,我難道還抵不上一萬兩銀子嗎?” 李紅眸中透著嘲諷。 總之看李紅的意思,她是賴上白瑾瑜了,想要白瑾瑜賠她那條百年蟒蛇鞭! 白瑾瑜銀子雖多,卻不是冤大頭,她眸色清冷,淡淡道:“你這把鞭子,就算是新買的,也只值一兩銀子罷了,更別提已經用了這么多年了,我賠你十兩銀子如何?” 院子里鬧出的動靜不小,再加上大門未關,許多村民吃完了早飯沒事干,都站在了院門口看起了熱鬧,不過片刻,便聚集了幾十個村民。 “一萬兩銀子?她那鞭子就算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這么多銀子吧?” “就算是真值那么多銀子,這個災民窮的叮當響,也拿不出來吧?” 李紅聽著院外的議論聲,未曾理會他們,紅著一雙眼睛,步步朝白瑾瑜逼近了過去,聲音陰狠:“你今天若是不賠我的鞭子,鳳凰城的人絕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償命!” 李紅所謂賠鞭子的意思,便是讓白瑾瑜賠她一萬兩銀子! 白瑾瑜在聽見鳳凰城三字時,雙眸驟然沉了下來:“鳳凰城?” “二十年前,贈給我這條鞭子的人,如今可是鳳凰城的護法!我今日剛剛去鎮(zhèn)子里見過他,你若是敢賴賬,嗤……這條命就別想要了!” 李紅眉宇間透著一絲高傲,聲音鏗鏘有力,像是刻意說給村子里的百姓說的! 在這村子里面,女子喪偶之后,只能守寡一世,是不得再改嫁的,李紅這句話便相當于告訴村民們,她又有了一個相好! 門口瞬間喧嘩了起來,許多人都鄙夷地朝著李紅望著,聲音中盡是指責,覺得李紅不要臉! 在這些女人們心里,必須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一世都不得違背,李紅并非是在這村子里面出生的,是后來才嫁到這村子里來的,自然和她們的觀念不一樣! 這十幾年來,李紅受夠了這個愚昧的山村,早就想要離開了! 奈何她怕自己離開山村后,沒有辦法生活,便一直忍著,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她又和護法取得聯(lián)系,護法答應一個月后便來村內接她,到時候她便能入住鳳凰城,成為護法夫人了! 而今日,正是一個月期滿之日,用不著等到下午,護法便會來接她了! 白瑾瑜敏感的聽到了護法兩字,冷冷地道:“你說的……可是黃護法?” “正是四大護法之首的黃護法!他今日便會接我離開,你若是不將鞭子賠給我,會后果可是你承擔不起的!” 李紅眉眼間透著高傲。 白瑾瑜定定地朝著李紅望著,覺得有時候老天爺安排的事情可真是巧妙,她正欲尋到黃護法,將他取而代之,沒有想到……她竟能在這里碰上黃護法,倒是省了不少事。 李紅見白瑾瑜眸中并無懼色,還以為白瑾瑜是被嚇傻了,連表情都控制不住了,眸中嘲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