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你緊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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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興婆婆的眸色認(rèn)真復(fù)雜,頗語重心長。 “多謝婆婆,我心中有數(shù)?!?/br> “不用謝,我見你這草框內(nèi)都是地青蛇,丫頭可是來山上捉地青蛇的?” “對,不過有些太難捉了,我忙了這么久,也只捉到了十幾條而已。” 白瑾瑜說著,便認(rèn)真將地圖折疊好,放入了懷中。 陳興婆婆面上含笑,拄著拐杖站起了身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包藥粉,便將其灑在了地上。 “這些藥粉啊,是我專門配置出來,用來捉地青蛇的,如今倒是能幫了你的忙了?!?/br> 陳興婆婆說罷,沒過多久,便有數(shù)百條地青蛇自四周蜿蜒爬來,盤旋在了藥粉四周。 白瑾瑜同陳興婆婆道了聲謝,便低下了頭,小心地捉起了地青蛇,等到草筐內(nèi)放滿地青蛇之后,不過才捉了一百多條罷了。 因?yàn)槠渌厍嗌邿o處安放,白瑾瑜便挖了個小坑,將其都丟了進(jìn)去。 等到她捉到九百條地青蛇時,站在暗處的丁煦羽桃花眸微動,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銀針,將手指刺破,輕輕一彈,一滴鮮血便落到了藥粉之上! 幾秒后,地青蛇似是逃命一般,迅速便離開了此處,不見了蹤影! 陳興婆婆面露詫異,又在地上灑了幾次藥粉,奈何沒有一點(diǎn)用處。 “丫頭,你身上可有傷口?” 陳興婆婆問罷,蹲下了身子,捻了一些藥粉,心中甚是不解,垂眸聞了聞。 “有傷口?!?/br> “可有血在?” “早就已經(jīng)結(jié)痂了?!?/br> “結(jié)痂了?這藥粉上面,分明沾了血的氣息……” 陳興婆婆眉頭微蹙,百思不得其解,她正打算好好研究研究,白瑾瑜丹鳳眸微動,眸底掠過了一抹微茫。 她看了四周一眼,望著陳星婆婆道:“婆婆,九百條地青蛇夠我用了,不必再麻煩您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帶您下山吧?!?/br> 他肯定躲在暗處還未走,這藥粉吸引過來蛇,定然同他有關(guān)系! 陳興婆婆看了一眼天色,神色鄭重:“行,這九百條地青蛇也夠用了,我臨走前在家中泡了藥草,如今也到時間了,再泡下去便廢了,便先回去吧?!?/br> 她說罷,便取了地上一小部分藥粉,包裹在了手帕內(nèi),放在了懷中,朝著山下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瑾瑜便背著草筐,攙扶著陳興婆婆,同她一起下了山。 “丫頭啊,我身體骨好著呢,你倒不用攙我,快些去忙你的事吧?!?/br> “婆婆莫逞強(qiáng)了,這山上泥石多,容易摔倒?!?/br> “主要是怕耽擱你的事啊,若是我有你這么個孫女,不知該有多好,你可還記得婆婆住在哪?” “記得?!?/br> “日后若是有事,便去尋我,我若尋到了有關(guān)你父親的消息,也會想法子通知你?!?/br> 陳興婆婆面上含笑,甚是慈祥。 她說著,便用帕子擦了擦白瑾瑜額上的汗。 白瑾瑜就這樣一邊和她聊著,一邊往前走,山路雖是長,但有人陪著,便不顯得那般寂寞了。 等將陳興婆婆送到了山腳下,白瑾瑜才同她道別,朝著山上的方向走了過去,繼續(xù)捉起了剩余的一百條地青蛇。 等到她捉到最后一只地青蛇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 白瑾瑜眸色冰冷,將地青蛇丟入了坑洞之內(nèi),淡淡道:“出來吧,在暗處盯了我一晚,太子殿下倒是累了罷?” 她話音剛落,空中白影一閃,丁煦羽面上淡漠,單手負(fù)后,站在了白瑾瑜身側(cè)。 他望著語氣不善的白瑾瑜,面上綻開了一絲笑,若三月春風(fēng)一般,微風(fēng)輕拂間,他一身白衣如煙似霧。 “還在氣?” 丁煦羽步履沉穩(wěn),朝白瑾瑜走近了兩步,白瑾瑜不想他近身,便朝后退了幾步,淡淡道:“我沒有生氣。” “恩,捉了一百多條地青蛇,可是長了教訓(xùn)了?” “……” 的確,一共一千多條蛇,但其中八百多條,都是用藥粉吸引來的,她算是只捉了一百多條。那藥粉中途失效,向來百分之百是他動的手腳。 “不說話了?” 丁煦羽桃花眸微瞇,步步緊逼,等白瑾瑜退到了一個巨石旁邊,退無可退時,丁煦羽才停了腳步。 他雙手撐在巨石上,將白瑾瑜環(huán)在其中,湊近白瑾瑜耳側(cè),淡道:“白瑾瑜,我問你,可長了教訓(xùn)了?” “我日后不再輕舉妄動了便是?!?/br> 白瑾瑜直視丁煦羽的雙眸。 “若再有下次,可不僅僅是讓你捉蛇這般簡單了?!?/br> “我知道?!?/br> 白瑾瑜極不習(xí)慣丁煦羽離她這般近,就連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沉悶。 “你緊張什么?” 丁煦羽望著白瑾瑜的模樣,輕笑出了聲。 “我沒有,我只是好奇,你要這么多地青蛇作甚?該不會只是為了教訓(xùn)我罷?” 白瑾瑜眸底帶著一抹精茫。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br> 丁煦羽揉了揉白瑾瑜的鬢發(fā),不過幾下而已,便將白瑾瑜的發(fā)揉的一團(tuán)亂。 白瑾瑜不悅望了他一眼,便將頭發(fā)散了,重新束起了發(fā)。 在她束發(fā)之時,丁煦羽則走到了那些地青蛇旁邊,從腰間抽出了長劍,一時劍芒大閃,白瑾瑜一時受不了強(qiáng)光,忙伸出了手,捂住了眼睛。 等到白瑾瑜再次睜開眼睛時,地上多了一個白色瓷瓶,瓷瓶里面裝的盡是蛇膽,蛇的尸體則都落到了一旁。 白瑾瑜眸中掠過錯愕,多望了丁煦羽一眼。 他取這般多蛇膽作甚?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取蛇膽的動作這般快的! “餓了么?” 丁煦羽淡淡望了白瑾瑜一眼。 白瑾瑜伸出了手,輕輕摸了摸肚子,點(diǎn)頭道:“是有些餓了?!?/br> “地青蛇味道不錯,去拾柴烤著吃罷,西邊有溪水,渴了去喝。” 丁煦羽說罷,將身邊的稻草拾了起來,隨意放在了白瑾瑜身邊。 “我們?yōu)楹尾换厝??你還有事要做?” “恩?!?/br> 丁煦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將瓷瓶拿了起來,坐在了一顆大石頭上,垂下了眼簾,細(xì)心處理起了蛇膽。 他的睫毛長而濃密,映在了臉頰之上,留下了兩道陰影。 白瑾瑜望了她幾秒,差點(diǎn)失了神,忙移開了眼神,挑選了幾只較為肥美,剛剛斷氣的地青蛇,便拿起匕首,將其身體劃開,清理干凈了內(nèi)臟,另在他們的皮膚上劃上了十幾道。 爾后她便拾了柴火,將其點(diǎn)染,坐在了火堆旁邊,垂眸烤起了地青蛇。 幾條地青蛇烤完,白瑾瑜一邊吃著,一邊抬起了雙眸,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你拿著那些蛇膽,是在折騰些什么?” “忙完告訴你?!?/br> 丁煦羽垂眸道。 此刻,丁煦羽已經(jīng)見蛇膽搗成了糊狀,爾后他便拿著那瓷瓶,走到了火堆旁邊,將瓷瓶放了上去。等到瓷瓶內(nèi)的水分蒸發(fā)后,蛇膽便化作了粉末狀。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劑,不知往里面滴了些什么,粉末很快便與之融為一體,從墨黑色化作了霜白色。 丁煦羽將其用匕首鏟了出來,捋起了白瑾瑜的衣袖,將其敷在了白瑾瑜的胳膊上面,掩蓋住了那條蔓延的紅線。 不過半刻鐘時而已,已經(jīng)蔓延到白瑾瑜肩頭的那道紅線,上端便逐漸失了顏色,往下退了好幾厘米。 一旦紅線蔓延至白瑾瑜的心臟處,白瑾瑜這條命便沒了。 白瑾瑜怔了一怔:“這蛇膽竟有解毒的功效?” “恩,不過作用甚微,你瞧,足一千條蛇,也才將毒逼退了幾厘米。” “若是蛇膽足夠多,我們能直接用地青蛇蛇膽,將我身上的毒全都解開嗎?” “不能,地青蛇蛇膽治標(biāo)不治本,只能延長你的生命而已,且只有第一次效果大,再往后,哪怕十萬條地青蛇蛇膽,也沒有這般的功效了?!?/br> 丁煦羽話罷,白瑾瑜心中升起的那道希望,又剎那破滅了。 “看來,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去淵獄一趟,尋我父親了?!?/br> 白瑾瑜望著胳膊上敷的藥,眸色微深了些。 其實(shí),就算是白瑾瑜身上無毒,她父親被關(guān)押到了淵獄之中,她也不會不管,遲早會去淵獄,將元浩給救出來的,但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早。最起碼,她要晉升到武圣之后,有了一定把握再去。 白瑾瑜身上的毒,到了二十歲時,必會蔓延到心臟位置,她距離二十歲不遠(yuǎn)了,再耽誤不得。 “明日我便帶你去淵獄。” 丁煦羽的面色凝重了幾分,握緊了白瑾瑜的手腕。 “明日不行,狐貍和鶯靈馬上要成親了,等喝完他們的喜酒后,我們再離開,不過幾日時間而已,耽擱的起?!?/br> 丁煦羽想了一想,伸出了手,輕撫著白瑾瑜的胳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剩下的藥膏,又敷在了上面。 幾日而已,無事。 況且距離他上次入淵獄,已經(jīng)有幾年了,淵獄不定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他得將淵獄如今的形勢琢磨清,再帶她進(jìn)去,才可保萬無一失。 這時,白瑾瑜將一根樹枝舉在了丁煦羽面前,樹枝上面,正串著一條烤好的地青蛇。 “我喂你。” 白瑾瑜話罷,將樹枝往前移了些,地青蛇恰巧在丁煦羽薄唇邊。 “你不氣了?” 丁煦羽俊眉微挑,神情清冷如斯,卻還是垂眸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吞咽入了腹中。 “畢竟你讓我捉這么多地青蛇,也是為了我身上的毒考慮,我便不怪你了,我烤的如何?” “好吃。” 烤的真難吃。 “那你將這一整條都吃完罷?!?/br> 白瑾瑜將木棍塞到了丁煦羽的手中,眉眼間染了笑。 這條她烤的不好,都快烤成炭了,好吃便怪了。 丁煦羽:“……” 他直視著白瑾瑜的眼睛,又咬了一口地青蛇,面色雖是淡漠,眉頭卻微蹙了起來。 白瑾瑜一時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她轉(zhuǎn)過了頭,背對著丁煦羽,將一條烤的好的地青蛇拿來,放到了丁煦羽手中:“那條烤的不好,吶,來吃這條。” “不吃?!?/br> 丁煦羽搖了搖頭,將地青蛇放在了樹葉上,背對著白瑾瑜,抬眸望向了空中,眸色復(fù)雜深邃,帶著一絲利芒。 淵獄之中,最近出了一樣寶物,不知風(fēng)嚴(yán)華是否會去淵獄。 若風(fēng)嚴(yán)華也去了,他不會讓他活著出來。 白瑾瑜知道丁煦羽生性孤冷,見他不言語,便知他又想起了正事,也并未怪他,只笑著道:“宮內(nèi)馬上便要有喜事了,你應(yīng)當(dāng)開心些?!?/br> “我們的喜事何時辦?” 丁煦羽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隨意問起’。 “等我解開了身上的毒?!?/br> 丁煦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說些什么,卻頓了頓,一時猶豫,不知是否該說出來。 “你想說些什么?” 白瑾瑜一邊咬著蛇rou吃,一邊坐在了丁煦羽身側(cè),微歪著頭,朝著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