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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跌落神壇后狂到?jīng)]邊在線閱讀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宮中秘事

第三百七十九章 宮中秘事

    丁煦羽又抱著白瑾瑜朝前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垂下了冰冷的雙眸,淡淡道:“日后……不準再同父皇說這般多話?!?/br>
    白瑾瑜眉頭微挑,好笑地道:“你連你父皇的醋都吃?”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你允不允?!?/br>
    丁煦羽眸色深邃認真,伸出了手,抬起了白瑾瑜的下巴,眸中含笑。

    似乎只要白瑾瑜說一個不字,他便會將白瑾瑜丟下來似的。

    白瑾瑜無語道:“好了好了,依你便是?!?/br>
    “嗤,就跟我逼你似的?!?/br>
    丁煦羽笑瞇瞇地朝白瑾瑜望著,雙手一攤,白瑾瑜只覺身下一空,猛地朝地上跌了下來!

    等到她一個后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時,丁煦羽已經(jīng)往前走了數(shù)米,只留給了白瑾瑜一道孤傲的修長背影。

    白瑾瑜一手扶住了樹木,輕輕搖了搖頭:“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銀針,手腕一轉(zhuǎn),趁著丁煦羽不備,銀針便射入了丁煦羽的xue道之內(nèi),丁煦羽雙腿一僵,一時便站在原地,不能再動彈了。

    即使頃刻間,他便解開了xue道,白瑾瑜還是在他之前,便到達了東宮之內(nèi)。

    守門的宮女原是要攔著白瑾瑜,他們見丁煦羽在白瑾瑜不遠處,還以為白瑾瑜是丁煦羽請來的客人,忙跪伏在了地上,頭緊緊地貼著地面,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奴婢參見太子?!?/br>
    丁煦羽連望都未望他們一眼,便入了東宮,從始至終,他都一直看著白瑾瑜的背影,眉宇間含笑,未曾移開視線一秒。

    嗤……生氣了?

    她剛剛定住了自己的身子,自己還未生氣呢。

    丁煦羽上前幾步,伸出了手,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低聲道:“我知道你喜歡花草,半年前,便命人在東宮內(nèi)種滿了你喜愛的花草,喏,看。”

    丁煦羽伸出了手,朝著四周指了過去:“可是喜歡?你若不喜歡,我命人將你拔了,換成你喜歡的。”

    東宮就連路段兩邊,都種滿了奇花異草,多是白瑾瑜未見過的,芳香四溢,四周帶著裊裊云霧,一如仙境。

    “喜歡,喜歡,怎的會不喜歡?”

    “那你不生氣了罷?恩?”

    “你若告訴我,此處為何會有云霧,我便不氣了。”

    “盡是溫泉中的水霧,因溫泉過大,全都溢出來了,你若不喜,我命人將溫泉拆了?!?/br>
    “不必,我喜歡,這里的一切我都喜歡?!?/br>
    只要是他的東西,她都喜歡。

    白瑾瑜面上含著淡笑,又看了四周一眼,便握住丁煦羽的手,朝前面走了過去。

    可惜如今天色太暗,諸多如畫美景看不清楚,等明日再看罷。

    丁煦羽輕呵一聲,撫了撫白瑾瑜的臉龐,眸色微暗:“丫頭,有人跟蹤我們,太上皇的人……”

    “走,去殿內(nèi),關(guān)緊門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躲在窗戶盯一夜。”

    白瑾瑜的眸色微冷,朝四周望了一眼,迅速朝前走了過去。

    ——————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第二日,天色還未亮,李公公便急匆匆地敲起了殿門,聲音慌亂無比:“殿下,殿下!出事了,殿下!”

    白瑾瑜此刻正在床上躺著睡著,丁煦羽則著了身寬袖白衣,墨發(fā)散落在肩,單戴了寶紅色抹額,斜倚在一張軟塌上,正在垂眸看書。

    他聽了太監(jiān)的話,俊眉微挑,朝著殿門望了過去:“唔……”

    他將書放在了桌上,衣袖一揮,房門便被打開了。

    “站在外面說?!?/br>
    丁煦羽轉(zhuǎn)過了頭,單手托著腮幫子,朝門外望了過去。

    白瑾瑜也猛地睜開了眸,坐起了身子,眸中增了一分冷意。

    李公公發(fā)出的動靜太響,沒過幾秒,狐貍便也帶著鶯靈一起,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朝這邊走了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聲音有些結(jié)巴:“奴才剛剛……剛剛看見良后從太上皇的房里出……出來了!兩人舉止親昵的很,倒……倒像是兩個夫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您可一定要告知陛下??!”

    這……這可是擾亂宮闈,按律當(dāng)斬的啊!但良后和太上皇,一個比一個尊貴,他們兩人勾搭在一起,該斬誰呢?

    丁煦羽垂下了眼簾,眸色淡漠:“此事除你之外,可還有他人看見?”

    “沒有,奴才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他們也未曾發(fā)現(xiàn)奴才!”

    李公公話罷,白瑾瑜眸色一動,朝著四周望了一眼。

    此處沒有旁的氣息,看來……太上皇的人,昨晚已經(jīng)離開了。

    “知道了,你暫且下去罷,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br>
    白瑾瑜話罷,微瞇起了雙眸。

    李公公點了點頭,忙站起了身子,便轉(zhuǎn)頭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從床上下來,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低聲道:“煦羽,此事該不該告訴父皇?”

    丁煦羽垂下了清冷的眸,伸出了手,輕點著膝蓋:“父皇性子易躁,暫且不能告訴他,若是他去尋太上皇說理,將太上皇惹怒,事情便不好收場了?!?/br>
    “如今大明有多少權(quán)利,是在太上皇手中的?”

    白瑾瑜眉頭微挑,認真地朝丁煦羽望了過去。

    丁煦羽抬起了深邃的雙眸:“大明的經(jīng)濟,軍事,都掌握在太上皇手中,只有同別國外交,和大明禮儀,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掌握在父皇手中。

    先前父皇手中還有些軍權(qu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不剩了,他已經(jīng)命令不動大明軍隊中人了,這大明的皇帝,說明了,還是太上皇?!?/br>
    “你可知道,你們明國一共有多少兵馬?”

    “約莫上千萬罷,大明的疆域遼闊,人也較多,單是東南部,便有五十億百姓?!?/br>
    丁煦羽淡淡說罷,朝著窗外望了去,眸色微暗:“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兵馬,誰知道太上皇在暗地里,是否養(yǎng)了兵馬。”

    “要想奪權(quán)復(fù)仇,不能靠打的,我畢竟是大元人,就算是贏了,大明還是大明嗎?旁人在外……豈不是會說,大元贏得了大明的天下?”

    白瑾瑜說罷,朝著狐貍使了個眼色,狐貍點了點頭,握緊了鶯靈的手,忙朝著房內(nèi)走了進去,緊關(guān)住了門窗,坐在了一旁。

    丁煦羽站起了身子,坐在了白瑾瑜的身側(cè),伸出了手,將她抱在了懷中:“此次……的確不能打。”

    以往遇見這種事,往往都是兵馬對戰(zhàn),此次卻只能靠計謀取勝。

    “大明軍隊人馬之所以聽命于太上皇,是因為太上皇深得民心,還是他手中有虎符?”

    白瑾瑜垂下了眼簾,握住了丁煦羽的手。

    “大明不玩虎符這一套,他們之所以聽太上皇的命令,一是太上皇年輕時征戰(zhàn)沙場,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二是軍營內(nèi)所有統(tǒng)領(lǐng),均是太上皇的親信?!?/br>
    “若是……將那些統(tǒng)領(lǐng)換成我們的人,讓太上皇聲名狼藉呢?”

    “若辦成了這兩條,再花一些心思,收買人心,大明軍權(quán)便是我們的,到時候可用此逼太上皇放權(quán)?!?/br>
    丁煦羽眸底掠過了一抹利芒。

    “若是他不愿呢?可是要殺了他?”

    “呵……殺了倒不至于,畢竟他有太上皇這個名號,我不能讓旁人稱我父皇不孝,他的下場,到時候再同父皇商量,總歸不能讓他好過?!?/br>
    “煦羽……除了太上皇和良后糾纏不清這件事,你可還知道別的?”

    “有啊,宮敏之是太上皇和良后的種,還有……”

    丁煦羽說到這里,眸色冰冷,輕輕搖了搖修長的手指,悠悠道:“太上皇并非皇室血脈,當(dāng)年高宗,也就是我太爺爺,他沒有子嗣,他便抱養(yǎng)了晉王之子,將其封為了太子,此人便是太上皇宮桀。

    宮桀是當(dāng)年晉王妃同管家偷情生的,宮桀繼承太子之位后,高宗才知道被流放邊疆的皇后曾孕下了皇嗣,名喚宮鈺,此時也已經(jīng)有十幾歲了,高宗便將皇后和宮鈺接到了宮中后,因已封了宮桀為太子,不好更改,便沒有另封宮鈺為太子。

    他駕崩之前,便下了一道密令,要宮桀收養(yǎng)宮鈺的兒子,且將其封為太子,宮鈺的兒子,便是我父皇,宮子墨。”

    “你的意思是,宮桀是晉王妃和管家的兒子?你們這一支,才是真正的皇族血脈?”

    白瑾瑜被此事嚇的不輕。

    狐貍一聲冷嗤道:“宮桀后來又和良后生了宮敏之,宮敏之可不是皇叔血脈。不過這件事,宮敏之自己多半也不知道罷?!?/br>
    白瑾瑜雙眸微動,伸出了手,輕點著桌面:“怪不得宮桀追殺了你三年,太子一旦立下,若未犯下滔天大錯,除非死亡,否則無法更改,宮桀想要你死了,隨后封宮敏之為太子……”

    這般一來,整個大明的江山,便相當(dāng)于全被管家的子嗣占了,呵,宮桀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丁煦羽嗤了一聲:“若非宮桀將我追殺到了大元,我還發(fā)現(xiàn)不了此事,這大明的江山,不定真要易主了。”

    “煦羽……”

    白瑾瑜突然輕輕喚了丁煦羽一聲,她見丁煦羽朝著一個盆栽望著,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便又喚了他一聲楚河,丁煦羽雙眸一動,挑眉道:“有事?”

    “我雖喚了你三年煦羽,看來……你還是對宮楚河這個名字,更為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