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場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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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子朝著孫悅行了一禮,便轉(zhuǎn)過頭,朝著元清殿的方向而去。 孫悅裝模作樣下令后,假笑著道:“瑾瑜,你我關(guān)系不匪,以前可是形影不離的姐妹,雖然出了一些事,生分了些,但在我心中,始終是將你當(dāng)做meimei來看待的。 你只需在孫家門口,給我跪下磕個頭,再將麒麟杖還了,此事也就了了,我也不再計較什么,若是你這丫頭,著實喜歡那麒麟杖,不愿交回來,白家年年往孫家進貢些東西,也就夠了?!?/br> 孫悅話罷,四周百姓的面色,一時變得有些怪異。 向來只有旁系給主家進貢,白家和孫家同為四大家族之一,哪兒有白家向?qū)O家進貢的理?若白家主真的答應(yīng)了,豈不是自個兒承認,白家要比孫家低上一級? 白瑾瑜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可若麒麟杖尚在元清殿內(nèi),沒有丟失,你又待如何?” 孫悅怔了一怔,沒有想到白瑾瑜竟答應(yīng)的這般痛快,她掩唇一笑,覺得白瑾瑜著實天真。 是她親手將麒麟杖藏到別殿的,白瑾瑜竟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是孫府的人看錯了。 她到民間歷練這三年,不僅沒有一點長進,腦子竟還沒有三年前好使,也就武功還能看,不知是怎么當(dāng)上家主的。 “若是麒麟杖沒有丟,我孫悅便同你下跪道歉,孫家向白家進貢十年,年年不低于千萬兩銀子。” 孫悅眸中含著淺笑。 因為麒麟杖根本就不可能在元清殿內(nèi),孫悅說這幾句話毫無壓力,她見白瑾瑜認真點頭的模樣,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聲來。 帝釋也眸中含笑,滿臉的嘲諷,將孫悅抱在了懷中,一副恩愛無比的模樣。 “現(xiàn)今在孫家做主的,畢竟是你父母,而非是你,你今日說的話能夠作數(shù)?” 白瑾瑜眉頭微挑,淡淡一笑。 孫悅見白瑾瑜如此認真,抬頭同帝釋四目相對,實在是沒忍住,笑的眸中含淚,她輕咳了一聲,穩(wěn)了穩(wěn)神,抬起了下巴:“來人,拿筆墨紙硯來?!?/br> “是,小姐。” 丫鬟低頭離去不久,便有小廝搬來了一張桌子,放在了孫悅面前,丫鬟則將筆墨紙硯擺好,磨好了墨,退到了一旁。 帝釋將毛筆握在了手臂,筆走龍蛇一般,在紙上寫起了賭約。 “到時若孫家家主不應(yīng),我們定國公府,便年年替孫家進貢,如何?” 帝釋寫罷,斜瞥了白瑾瑜一眼,嘲諷一笑,將毛筆直接朝著白瑾瑜的方向丟了過去,明擺是在奚落人。 白瑾瑜淡淡一笑,等到帝釋和孫悅在賭約上摁過手印,她也將手印摁了上去。 孫悅窩在了帝釋懷中,看著那張賭約,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她原以為整治白瑾瑜,會廢些心力的,可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這般順利!她如今就等著徐婆子過來了,到時若白瑾瑜再不信,大不了她帶著白瑾瑜,親眼到元清殿內(nèi)看一看! 南家夫人眉頭一蹙,望向白瑾瑜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嫌棄。 “蠢笨!我倒要看看,白家在她的手里,究竟能撐上幾年?!?/br> 南薔笑容柔弱,手中持著一把鍍玉白羽扇,在緩緩地扇著:“母親,你高估她了,莫說幾年了,就連半年都難撐的到,白家便會淪為四大家族末流了,再往下一年……白家主家不是被旁系所取代啊,便要跌出四大家族了。” 這大元的四大家族,可不是隨便什么末流家族,便能夠入的。 “過不了多久,我看這白家,都要被她敗光了?!?/br> “女子果真不該做家主,行事太過隨意了。無論是不是她偷的麒麟杖,總要查明真相再說。她倒好,真相還未查清,直接便同人打賭了,這根本就不可能會贏??!” 幾個大家族少年坐在轎內(nèi),搖了搖頭,唏噓生嘆。 他們原覺得白瑾瑜能當(dāng)上家主,同旁的女子不同,如今一看,也只是普通女子而已,不足為奇。 他們正在說著,突然看見徐婆子手中拿著一個烏黑色的權(quán)杖,一步步朝著孫家門口走了過來,不僅是這幾位少年,就連百姓們也都噤了聲,驚愕地朝徐婆子手中的禪杖望了過去! 徐婆子是個實在人,她怕孫悅不信她說的,再帶著白家主去元清殿看,徒增麻煩,便直接將麒麟杖取來了! 這麒麟杖并非如同百姓們所說,上鑲紅寶石,又盡是金做的等等,只是個兩米長的禪杖而已,通身漆黑,在陽光下散發(fā)著一道锃亮的光,杖身猶如蛇爬一般,有幾處彎曲,卻甚是工整。 在杖頭之處,則是一對拳頭大小的麒麟頭,兩只麒麟頭緊挨在一起,一公一母,就連雕刻的毛發(fā)都看的清楚,似是要活過來一般,徐婆子單是將麒麟杖朝孫悅面前一放,空氣中便增了一絲無形的威壓。 百姓們只覺呼吸有些沉重,緩了許久,呼吸才恢復(fù)了正常。 孫悅瞪大了一雙眼睛,朝著麒麟杖望著,睚眥目裂! 帝釋也猛地蹙起了眉頭,望向徐婆子的眸中,掠過了一絲殺氣! 孫悅深吸了口氣,扯了扯唇角:“徐婆子,你看看你,怎的將仿品拿出來了,還不快些將其放回去,快去啊!” 孫悅眸色一利,朝著徐婆子瞪了一眼,眸底通紅。 徐婆子性子雖直,但她畢竟是孫家的人,若她知道孫悅同白瑾瑜打的賭,定會順著孫悅的話,道這麒麟杖是假的,可惜的是,她不知道。 “大小姐,咱們這府內(nèi)哪有什么麒麟杖的仿品,這便是老奴在元清殿內(nèi)拿的!這麒麟杖就在殿門后放著,怎的說被偷了?定是奴才們沒仔細看!” 徐婆子話罷,地朝著渾身是血的阿羽瞪了一眼,搖頭道:“你這個丫頭,看也不看仔細,如今將此事鬧的這般大,冤枉了白家主,你讓大小姐如何收場!日后再發(fā)生何事,你可要看清楚了,再去稟告大小姐!” 徐婆子是真心在為孫悅考慮的,只可惜,完全是好心辦了壞事。 自從孫家老太太西去后,徐婆子便著手打理了孫家,在孫家的地位,并非一般奴仆能比,但縱然如此,孫悅還是陰沉著一張臉,氣的一巴掌朝她臉上扇了過去! 她這一巴掌極為響亮,直接便將徐婆子打懵了! 徐婆子朝后踉蹌地退了半步,捂住了半張臉龐,一雙渾濁的雙眸睜的極大:“大小姐,老奴可是做錯了什么?” 就算是老太太在的時候,也從未打過徐婆子,孫悅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般不給徐婆子面子,徐婆子即使尊孫悅是大小姐,心中也有些薄怒了。 孫悅冷冷瞪了她一眼,聲音冰冷:“來人,將這婆子押下去!” “大小姐,老奴做錯了什么,您直說便是,何必……” 徐婆子面色發(fā)白,頓時便慌了神,帝釋眸色狠厲,冷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些將她拉下去!” 很快,小廝便將麒麟杖從徐婆子手中奪出,不顧徐婆子的哭嚎,硬生生將她拖了下去! 此刻四周的氛圍,突然變得極為詭異,百姓們雖是不發(fā)一言,望向?qū)O悅的目光,卻盡是懷疑。 孫悅扯了扯唇角,忙道:“瑾瑜,你莫要聽這瘋婆子亂說,她身為奴仆不知道,咱們這孫府,可有好幾根麒麟杖的仿品呢,對不對,帝釋?!?/br> 狐貍雙手環(huán)胸,冷嗤了一聲:“分明是你故意污蔑白家主,如今被拆穿了,還在這抵賴!” “你這個混賬小子,是哪兒冒出來的,快些給我住嘴!” 孫悅面色一沉,雙拳握的咔嚓直響! 狐貍微抬起了下巴,笑瞇瞇地道:“我自然是跟著家主一同來的,聽聞麒麟杖水火不侵,是不是仿品,一點火便知道了!” 狐貍身影一閃,便將麒麟杖奪到了空中,一個后空翻,已經(jīng)回到了原地,他將麒麟杖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個圈,“砰!”的一聲,放在了地上! 鶯靈還是第一次見到狐貍動武,她微怔了一怔,沒有想到狐貍認真的時候,武功竟這般高! “大膽!那是我孫家的麒麟杖,你敢動它試試!” 孫悅面色一沉,忙想要將麒麟杖奪到手中!丁煦羽桃花眸微垂,薄唇的笑意有些壞,右手只輕輕一彈,兩道銀針便穿透了孫悅和帝釋的xue道。 他們雖是能動,但每走一步,雙腿都酸疼的很,且很是沉重,速度減慢了足幾倍! “狐貍,不得造次!” 白瑾瑜淡淡地朝狐貍望了一眼,雖是在警告,眸中卻帶著一絲淡笑。 狐貍從懷中拿出了火折子,將其點燃后,便在一眾百姓的驚呼下,將火折子丟到了麒麟杖上! 狐貍望著正在被火焰燃著的麒麟杖,朝孫悅冷笑了一聲:“嗤,剛剛不是說是仿品嗎?現(xiàn)在又說是你們孫家的麒麟杖了?” 孫悅面色一沉,只覺眼前一黑,被氣的差點暈在了地上!帝釋忙將她抱在了懷中,滿目擔(dān)憂:“悅兒,不要緊吧?” 孫悅輕輕搖了搖頭,見麒麟杖被火燒了這般久,都沒有一絲損傷,若是她再執(zhí)意說這是仿品,更容易令人起疑。 該死的……她明明將麒麟杖放到了朝華殿,怎的又會出現(xiàn)在了元清殿? 孫悅眸色陰冷,多看了白瑾瑜一眼。 白瑾瑜!一定是白瑾瑜搞的鬼!是她暗中動了手腳,又故意答應(yīng)打賭,坑孫家的銀子的!這個混賬! 孫悅扯了扯唇角,穩(wěn)了穩(wěn)神,便走到了白瑾瑜的面前,朝白瑾瑜行了一禮:“瑾瑜,看來這都是一場誤會,你看看都是因為這丫鬟看花了眼,才將事情鬧的這般大,回去我定好好罰她! 這也怪我這個大小姐管教不嚴,這里給瑾瑜道歉了,瑾瑜可莫要同我一般計較?!?/br> 白瑾瑜眸色清冷,淡淡笑了笑:“現(xiàn)在不用道歉,按照賭約上的來便好?!?/br> 孫悅唇角的笑意一僵,就連帝釋的臉色也瞬間白了起來。 “白家主,你不會真的將這賭約當(dāng)真了罷?” 帝釋似笑非笑地朝白瑾瑜望著,眸中含著譏諷。 若是賭約成真,向白家進貢的事,孫家家主定不會答應(yīng),到時候就得落到定國公府身上,帝釋今日就算是賴賬,丟了名聲,也絕不會承認這賭約! 白瑾瑜笑了:“帝釋,你說,你是想要承認這賭約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