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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跌落神壇后狂到?jīng)]邊在線閱讀 - 第三百零六章 白素的嫉意

第三百零六章 白素的嫉意

    這糍糕約磚頭大小,已經(jīng)切成了小塊兒,用牛皮紙包著,味道香甜好聞,還散發(fā)著一股氤氳熱氣。

    鶯靈的一雙大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她伸出了手,捏起了一小塊,歡喜的放在口中嚼了一嚼,差點落下了淚來。

    “謝謝jiejie?!?/br>
    鶯靈說罷,便低下了頭,趁著眾人不注意,輕輕擦了擦眼下的淚,又拿起了一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狐貍見她眼圈有些發(fā)紅,便知她是哭了,頓時滿臉的嫌棄:“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

    他雖是這般說著,卻還是將鶯靈抱在了懷中,伸手拍著她的脊椎,沉著臉龐哄了起來。

    一直到現(xiàn)在,白素都一直低著頭,未曾抬起來,就在這時,白素的耳朵微動,猛的抬起了頭,朝著院外望了過去,便看見了一身是傷的丁煦羽!

    丁煦羽墨發(fā)如瀑,白衣上盡是斑駁血跡,一滴滴鮮血順著他的衣擺,便滴落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鮮血便染紅了地面。

    分明流了那般多的血,他卻依舊身若修竹,俊臉上含著一絲慵懶笑意,悠悠的朝著白瑾瑜瞧著,看起來毫不在意。

    白瑾瑜心中一疼,猛的站起了身,朝著丁煦羽跑了過去,便抱緊了他的腰,渾身都在發(fā)抖:“你去哪兒了?怎的弄得渾身都是傷?”

    丁煦羽垂下了眼簾,淡淡一笑,顯得有幾分清雅,他伸出了手,便拍了拍白瑾瑜的肩頭:“乖丫頭,慌什么,不過一些小傷罷了。”

    丁煦羽話罷,便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步步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他眸色淡漠,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悠悠道:“我昨晚出去尋你,派了不少兵馬,將皇城饒了好幾遍,左右尋不到你,今早上在路上遇見了趙世南,同他打了一場,身上便增了不少傷?!?/br>
    丁煦羽說到這里,突然腳步一頓,挑起了白瑾瑜的下巴,同白瑾瑜四目相視,眸中似含著星辰一般:“是不是趙世南將你給劫走了?”

    他先前也是懷疑,白瑾瑜不見同趙世南有關(guān),今日早晨,他見趙世南離開了,便猜想白瑾瑜多半是回到白家了,才特意回來看上一看。

    若是……

    白瑾瑜此刻還沒有回來,他會放下手頭一切重事,召集所有兵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這丫頭尋出來。

    丁煦羽一想到白瑾瑜會不見,便一陣后怕,他深吸了口氣,一時沒能忍住情緒,將白瑾瑜又抱得緊了一些:“你昨日晚上,為何會離開院內(nèi)?”

    他距白瑾瑜不過一寸,白瑾瑜甚至能夠聽見他的心跳聲。

    白瑾瑜轉(zhuǎn)過眸子,朝著鶯靈望了一眼。

    因為鶯靈離的較遠,此時并不知曉丁煦羽在說些什么。

    白瑾瑜知道丁煦羽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若是她如實說了,丁煦羽定不會放過鶯靈,白瑾瑜只垂下了眼簾,低聲道:“昨日晚上,我突然饞嘴,想到廚房取些好吃的……”

    丁煦羽似笑非笑的朝著她瞧著,眸底寫滿了不信。

    他伸出了手,將白瑾瑜耳旁的鬢發(fā)朝后攏了攏:“繼續(xù)?!?/br>
    丁煦羽知道白瑾瑜不是個貪嘴的主,卻也不去揭穿她。

    而后,白瑾瑜便將自己經(jīng)過老太太殿旁,躲在樹后聽見的話,一字不差的同丁煦羽說了一遍。

    丁煦羽雙眸微沉,眸色深邃,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幾秒鐘后,丁煦羽握緊了白瑾瑜的手腕,靠近白瑾瑜的耳旁,低聲道:“丫頭,我會幫你查明一切的……”

    白瑾瑜點了點頭,而后她便道自己是在經(jīng)過溪水旁的時候,遇見的趙世南,被趙世南擄走了,并未說趙世南和她在水中的事,怕丁煦羽再去尋趙世南一趟,和他打斗一場。

    丁煦羽如今已受傷這般嚴重,萬萬不能再出去了,得趕緊養(yǎng)傷才是。

    而后,白瑾瑜又將遇見了白素等事,盡同丁煦羽說了。

    白瑾瑜雖說的輕描淡寫,但丁煦羽還是看見了她脖子上的掐痕,一張臉龐冰冷到了極致。

    “呵,我一時疏忽,竟給趙世南留了一線生機,讓他活著跑了,本應(yīng)當提著他的腦袋來見你的。”

    丁煦羽冷嘲了一聲,眸色有些發(fā)紅。

    這一場大戰(zhàn),丁煦羽雖全身是傷,趙世南也沒能好到哪去。

    他這一條命,也完全是撿的。

    丁煦羽如今想再去尋趙世南再戰(zhàn)一場,奈何趙世南離開之時,前去的方向并非是趙府,如今也不知去了何處。

    白瑾瑜抱緊了丁煦羽那勁瘦的腰,搖了搖頭:“不準你再同他打了,趙世南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我怕他使陰招害你?!?/br>
    丁煦羽發(fā)白的薄唇緊抿,眸底帶著一絲心疼憐憫。

    趙世南會用陰招,他便不會了?

    她這小丫頭,得將他想得有多善良。

    然而,丁煦羽只想繼續(xù)在白瑾瑜心中,繼續(xù)維護他這善良的形象,便也沒有多說。

    爾后,白瑾瑜便將她遇見白姜先生后發(fā)生的事,同丁煦羽說了一遍,她抬起了一雙清冷的丹鳳眸,認真道:“此事同你有關(guān)?”

    “沒有?!?/br>
    丁煦羽滿目的認真。

    “哦,是么?”

    白瑾瑜眸底掠過了一抹利芒,看起來有些不信。

    丁煦羽知白瑾瑜聰明,有些事是瞞不過她的,只湊近白瑾瑜耳旁,輕聲道:“小姑娘,此事不是你知道的時候,容易引火燒身?!?/br>
    白瑾瑜也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沒有真的有多想要結(jié)果,她只輕輕眨了眨雙眸,淺笑著道:“同另一片大陸有關(guān)?”

    白瑾瑜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凡事一猜便知。

    丁煦羽垂下眼簾,輕輕吻了吻白瑾瑜的額頭,聲音帶著幾分寵溺:“小姑娘,若是你想知道,待會兒我將一切都告訴你……”

    “不用,看來你身邊的事比較危險,至少等我晉升到了武王,你再同我說罷?!?/br>
    白瑾瑜的眸色認真。

    她并非無理取鬧之人,也相信丁煦羽的話。

    丁煦羽聲音低沉魔魅,帶著一絲調(diào)笑:“晉升到武王啊……到時,丫頭怕都是五六十歲的老太太了,到時怕是連劍都拿不動了?!?/br>
    “過不了幾年,我便能晉升武王的。”

    白瑾瑜淡笑著望了丁煦羽一眼,朝前走了幾步,便坐在了桌子旁,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子粥。吃了起來。

    丁煦羽對這些飯菜沒什么興趣,只朝著白瑾瑜揮了揮手,便朝著屋內(nèi)走了進去,開始運功療傷。

    狐貍單手托著腮幫子,嘆了口氣:“我就這般沒存在感嗎?哥哥連理都不理我……”

    “丁哥哥也不理我?!?/br>
    鶯靈小嘴微抿,又喝了一口粥。

    白瑾瑜垂下了眼簾,輕輕搖了搖頭:“他大概是太累了,讓他先去養(yǎng)傷罷,我們莫要打擾他?!?/br>
    從始至終,白素都一直在望著丁煦羽,看著丁煦羽同白瑾瑜之間的暖味,不知不覺,已經(jīng)紅了一雙眼眸,并非是羨慕,而是一絲嫉意。

    只是她始終安靜如初,沒有說出去罷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丁煦羽,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看的男人。白素努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姐夫,她不該對其有非分之想,但丁煦羽的容貌卻她的心中揮之不去,讓她一時心亂如麻。

    她突然想到,先前老太太給她挑中的人家,心中便一陣陣發(fā)涼。

    她當初若沒有被老太太關(guān)進牢房內(nèi),現(xiàn)今多半都已經(jīng)成親了,那家的公子她見過,生的肥頭大耳,整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油膩至級,還比她大了足足十歲。

    那公子雖說是庶出,但因為家中沒有嫡子,全家人都疼寵于她,白素原本想著,她嫁過去后,若是安安分分,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公子,說不定能夠過上安生日子。

    就算是這位公子納妾,她也絕不會有嫉妒之心。就算是那位公子不喜歡她,她也會安安分分的陪著他一輩子,做好賢妻良母,讓外人稱贊。

    可是……白素看見丁煦羽同白瑾瑜這般恩愛后,才知道自己原來的想法有多卑微,呵……她身為庶女,這一世就只能將將就就的度過了嗎?

    她就不配愛人了嗎?就只能委曲求全嗎?

    憑什么?

    白素緩緩抬起了頭,雙眸逐漸變得猩紅了起來。

    “素素,你怎的了?”

    白瑾瑜眉頭一蹙,突感白素身上的戾氣極重,有些不大對勁。

    白素唇角勾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大jiejie不用擔(dān)憂,我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姨娘而已……”

    “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要學(xué)會往前看,一輩子只有幾十年而已,要好好生活,知道嗎?”

    白瑾瑜清冷的眸中含著一絲關(guān)切,輕撫了撫白素的鬢發(fā)。

    白素輕輕點了點頭,笑著道:“謝謝大jiejie,我知道?!?/br>
    “你一夜未眠,需得好好歇息,你是到自己的院里休息,還是在此處歇息?”

    “我那院中有太多姨娘生前的痕跡……我不想看見?!?/br>
    白瑾瑜點了點頭,朝著狐貍望了一眼:“狐貍,待會兒你收拾出一個房間,給素素去住?!?/br>
    “好?!?/br>
    狐貍點了點頭,又咬了幾口菜,便將鶯靈抱在了懷中,一同去收拾起了房間。

    白瑾瑜又同白素說了些話,便也回到了房中,準備睡上一會兒。

    她到了房內(nèi)之后,便看見丁煦羽正盤腿打坐,便也沒有打擾他,只依偎在了他的身邊,便睡了過去。沒多久,丁煦羽緩緩的睜開了雙眸,撫了撫白瑾瑜的鬢角:“唔,這睡著的模樣,果真同個小豬似的,小臉也紅撲撲的……”

    丁煦羽話罷,微俯下身子,認真的朝白瑾瑜的臉龐望著,眸色有些失神:“我怎的就看不夠呢……”

    怎么都看不夠,恨不得看上幾輩子。

    說了沒人會信,丁煦羽就這般看了白瑾瑜半個時辰,才想起來他要療傷的事。

    原來喜歡一個人入骨,就是這般的感受啊。

    呵……有趣。

    白瑾瑜足足在此睡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日早上,才睜開了雙眸。

    她轉(zhuǎn)過了頭,望著窗外明燦燦的陽光,一時覺得有些刺目,微瞇起丹鳳眸,伸出手遮住了陽光。

    而此刻,丁煦羽正單手枕在腦后,倚在床邊的一張軟榻上,捧著一本書在讀著。

    他一雙修長的腿重疊,單著了一身青衫,肌膚瓷白如玉,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因他剛剛沐浴過,鎖骨上還掛著幾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