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公子您為何發(f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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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出言不遜,她也不必同她客道! 翠兒唇角微勾,仰起了下巴,朝著鈴音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喲,年齡不大,說話倒是蠻硬氣的,真是令人惡心。” “這么說來,你年齡倒是比我大了?我今年十六,你今年又是多大?” 鈴音猛地瞇起了雙眸。 翠兒瞪大了雙眼,頓時神情大變:“將她的嘴給我堵上,拉到刑房里!本小姐要親手教訓(xùn)她!” “你這般顧忌別人提到你的年齡?莫非你并非十六歲?” 鈴音眸色冰冷,絲毫不懼,儼然是一根直性子。 “混賬東西!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把她帶走!” ———— 此刻,白瑾瑜和丁煦羽同潤炎一陣惡斗后,白瑾瑜便悄悄換了他的鑰匙,將真的帶走,留下了假的鑰匙,同丁煦羽一道離開了此處! 潤炎渾身浴血,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發(fā)顫,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賤人!” 該死的!姬云分明已經(jīng)將他們關(guān)在牢內(nèi)了,他們究竟是怎么逃出來的!這姬家的死牢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這時,潤炎心中猛地一跳,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走到了床邊,將一個檀木盒給打開了,他見鑰匙還在里面,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并不知道,打開寶藏的鑰匙就在他身上…… 潤炎額頭上滾落了大滴的冷汗,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便癱在了地上,遍地都是他流下的鮮血! 連青玉偷偷潛入姬云的寢殿之后,便覺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她心中一沉,忙用手將窗戶紙捅破,朝著里面望了過去。 這大殿內(nèi)的確是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姬云正冷著一張臉龐,只狠狠一鞭子抽去,那對男女的身子一顫,凄厲的腳尖了一聲,吐出了最后一口氣,便撒手人寰了。 男人身材瘦小,女人膀大腰圓,絕不會是主上和丁公子,且身上的衣著也不同,看來真的是王家人。 連青玉松了口氣,便腳尖點地,離開了此處,她走了沒多遠,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影,忙抽出了長劍,徑直朝前指了過去! “誰?” 白瑾瑜一聽是連青玉的聲音,低聲道:“是我,你怎的一人在此?鈴音呢?” 連青玉心中一動,忙將長劍收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白瑾瑜說了一遍。 “我們快些回去,將鈴音帶出來,她一個人留在死牢內(nèi),我怕有危險?!?/br> 白瑾瑜眉頭一蹙,便要同他們一道離開此處,前往死牢。 丁煦羽伸出了細長的右手,擋在了白瑾瑜的面前,桃花眸微瞇了起來:“不必三人都去,連青玉,你去死牢內(nèi)帶她出來!” 連青玉看了白瑾瑜一眼,見白瑾瑜點頭,便雙手抱拳,離開了此處:“屬下遵命!” 她的身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白瑾瑜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在,便壓低了聲音:“煦羽,你想要做什么?” 丁煦羽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微傾下了身子,在她耳旁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冰冷腹黑:“小丫頭,我們?nèi)ヒ娂г啤?/br> 白瑾瑜眸中掠過了一抹不解,還未來得及去問,丁煦羽便將她橫抱在了懷中,運起了輕功,直接到了姬云的寢宮之外。 守門人一見來人是白瑾瑜二人,頓時神色大變:“快來人!這兩個王家人從死牢內(nèi)逃出來了!” 丁煦羽冰冷的桃花眸微瞇,緩緩地舉起了一枚上將階的令牌,守門人猛地瞪大了眼睛,朝著那令牌望了過去,被嚇的面色一白,忙朝后退了幾步:“你……你……” “告訴姬云,有故人相見?!?/br> 半盞茶功夫后,姬云便推開了殿門,一雙眼眸冰冷淡漠,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你是在何處拿到這枚令牌的?” 他手下的上將可就只有四位,每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丁煦羽并未回答他的話,而是又拿出了幾塊令牌,眉宇間含著一絲淡笑,行云流水一般,將其一同丟到了地上,神情淡漠。 姬云神情大駭,眸中掠過了一抹驚恐:“您……您是……” 他頒發(fā)給手下的這些令牌,都是自明國那處來的,這男人手中有這般多,莫非…… “今日多有冒犯,還望公子贖罪,請公子同我進來!” 姬云忙低下了頭,神情恭敬至極。 不知是不是白瑾瑜的錯覺,她總覺得姬云有些……怕丁煦羽。 白瑾瑜隨著丁煦羽進到大殿內(nèi)后,姬云便親手倒了一杯茶,將其放在了丁煦羽的面前,等到丁煦羽和白瑾瑜坐下來之后,他才敢坐下。 “不知公子來我姬家,所為何事?” 丁煦羽神情孤傲淡漠,垂下了眼簾,輕抿了一口茶,優(yōu)雅尊貴,身上氣勢極強。 他將茶杯緩緩放下,右手輕叩桌面,抬起了眼簾,輕飄飄的道:“你確定那女子是你親生女兒?” 姬云怔了一怔:“我已經(jīng)用秘術(shù)與之認親了,的確是我親生女兒,不知公子為何會這般問?” “你可知,秘術(shù)也可造假?且皇錦盟最擅長于此?!?/br> “公子……公子您說笑了,這秘術(shù)怎可能造假?翠兒定然是我女兒,此事絕不會有假!” 丁煦羽薄唇微勾,垂下了眼簾,掩住了眸中的那抹嘲諷,輕撫了撫白瑾瑜的發(fā)絲,懶散歪了歪頭:“唔,那你那位女兒,此刻正在何處?” “翠兒已經(jīng)向我請命,到死牢內(nèi)審問犯人了,她原想要審問你們的,但公子如今已離開了死牢……遭殃的豈不就是那兩位姑娘了?” 丁煦羽:“……” 他緩緩抬起了眸,望向姬云的眸中,掠過了一抹淡笑。 爾后,他又望了姬云一眼,搖了搖頭,轉(zhuǎn)過了眸子,望向了窗外,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清朗好聽,帶著幾分戲謔。 “公子您……您為何發(fā)笑?” 姬云眉頭微蹙,猛地攥緊了雙拳,心中生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白瑾瑜心性聰慧,只稍稍一想,便知道了丁煦羽發(fā)笑的原因:“他在笑你魚目混珠,放任麻雀騎在鳳凰頭上。” 姬云先是心中大駭,忙急道:“姑娘的意思,是留在牢內(nèi)的那兩位姑娘中,有一位是我親生女兒?” 姬云猛地攥緊了雙拳。 那位身著青衫的女子看起來心機深沉,不似十六歲的年齡,莫非是……那位戴了一半面具的女子? 姬云回想起來那位女子耳旁的疤痕,便覺得多半是她戴著面具的半張臉都被燒毀了,頓時一陣厭惡反胃,雙眸閃躲,哈哈大笑了一聲:“姑娘莫要同我開玩笑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眉宇間邊露出了一抹鄙夷。 他女兒乃是天之驕女,又怎會是那副半面人的模樣?一看那半面人便是貧苦人家的女兒,而翠兒舉止言談貴氣,容顏極美,同她娘親極為相似,又怎會是假的? 丁煦羽眸色慵懶,單手托著腮幫子朝姬云瞧著,唔了一聲,打了個哈欠。 嘖,蠢貨。 “既然家主不信,我們也沒有辦法,告辭了?!?/br>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便要同丁煦羽一道離開。 姬云雙眸一轉(zhuǎn),忙站起了身,繞到了白瑾瑜面前:“我已經(jīng)派人準備了宴席,公子和姑娘還是等用過宴席過再走罷!” 他的語氣雖仍是恭敬,但白瑾瑜卻能從中聽到一抹不悅,似是不喜白瑾瑜說那半面丑女是她女兒一般,他姬云生來尊貴,又怎會有那般丟人的女兒?長得那副模樣,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的來到了大殿之內(nèi),朝姬云行了一禮:“稟家主,小姐到死牢內(nèi)對鈴音嚴刑拷打,她只剩下一口氣了!可要阻攔?” 姬云眉頭一蹙:“鈴音是誰?不過是一個死刑犯而已,死了便死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 “鈴音便是那戴著半張面具的女子?!?/br> 白瑾瑜的聲音冰冷,已經(jīng)對翠兒生起了殺心! 她話罷,便要立刻離開此處去救鈴音,姬云心中一怔,這才想起來鈴音是同白瑾瑜一同過來的,忙朝著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快去讓小姐將鈴音放了!” “屬下遵命!” 姬云雖這般說,白瑾瑜還是帶著丁煦羽一起,朝著死牢的方向趕了過去,姬云則帶著人馬,緊跟在了他們身后! “那丑八怪死便死了,千萬不能讓他們傷著翠兒了……” ———— 翠兒望著渾身血淋淋的鈴音,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右手輕撫了撫她臉上的面具,嘲諷道:“你這半張臉都被毀了吧?丑八怪,你說我要是將你的面具摘下,你得生的多丑啊……” 翠兒笑意變深,近了鈴音的耳旁,一字一句的道:“呵,生的這么丑,竟還敢出門嚇人,不嫌丟人,說,你還敢不敢提我的年齡?” 鈴音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雙眸,眸底帶著一絲譏諷:“你是靈家人吧?靈家人每長一歲,便要在手腕上紋一個豆子,我看你手腕上的豆子,至少有二十幾枚了……” 還是淺藍色的豆子,淺藍色,那可是靈家最低賤的顏色。 翠兒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一巴掌便將她臉上的銀面具打在了地上,露出了鈴音那半張丑陋的臉龐! “卑賤的丑東西!你還敢說!我讓你說!” 翠兒拿起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在鈴音的身上瘋狂的燙了起來!就像是瘋癲了一般! 鈴音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面色慘白如紙,從始至終,一句疼都沒有喊,刑房內(nèi)盡是皮rou燒焦的難聞氣味! 直到發(fā)紅的烙鐵被鮮血澆滅,翠兒才將其丟到了地上,一張嬌俏可愛的臉龐變得扭曲可恐! 她父母是靈族的下人,她生來便也是低等的下人,即使相貌出類拔萃,拼命練武,卻依舊無法改變身份低賤的事實,任何一個人都能對她非打即罵!直到幾日前,盟主派人將她從靈族接了出去,她才享受到到了人上人的生活…… 她愿意為盟主做事!只要能讓她一直待在五蓮嶼,做姬家尊貴的大小姐,讓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 為了真正的擺脫這低賤的身份,她連自己的父母兄弟都給殺了!她付出了這么多,誰都別想再將她拉入深淵,誰都別想!誰敢質(zhì)疑她的身份,她便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翠兒從腰間拔出了長劍,便瞪大了血紅的雙眸,要割掉鈴音的腦袋! 鈴音眸色冰冷,一直緊緊地盯著她手中的長劍,聲音低沉喑?。骸爸魃咸匾鈱⑽?guī)У轿迳弾Z內(nèi),定然說明我在五蓮嶼內(nèi),能幫上主上的忙。 我正好十六歲,也是三月生人,說不定,姬家家主所尋找的人,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