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要白瑾瑜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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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有那么多人都在尋她,誰知道這洪村內(nèi),有沒有白家的眼線,若是鬧大了,一切便都不好收場了…… 這時,杜萍突然站在門外,朝著屋子里面冷嘲了一聲:“某個人離開家這么久,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一到了家里,連活都不知道干了!”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垂,便給白瑾瑜上起了藥:“日后補償你?!?/br> “不……” 白瑾瑜剛想說不用,丁煦羽便似笑非笑的朝她望著,眸底帶著絲縷警告,白瑾瑜硬生生的將用字憋了回去。 第二日白瑾瑜醒來之后,丁煦羽已經(jīng)在做早飯了,她一掀開枕頭,便發(fā)現(xiàn)了丁煦羽放在她枕頭底下的一千多兩銀子,一時哭笑不得:“這男人,竟將銀子全放這了……” 她說罷,便站起了身,將那些銀子都放在了木盒子里面,尋了個地方,將其放嚴(yán)實了。 隨后,白瑾瑜雙眸微動,便推開了房門,便出了丁家的院子,尋了個沒有人的角落,輕輕拍了拍雙手,樹上一道黑影閃過,牧塵便單膝跪地,同白瑾瑜行了一禮。 “參見主上!” 牧塵話罷,白瑾瑜便轉(zhuǎn)過了頭,垂下了眼簾,同他四目相對,眉宇間帶著一抹淡笑,單手負(fù)后道:“牧家的事情,可是都處理完了?” 她早就猜到,只要她一入戎鎮(zhèn),牧塵便會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離,牧塵還以為她沒有發(fā)現(xiàn),她其實早在昨日,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是?!?/br> 牧塵話罷,抬起了一雙深邃的眸子,朝著白瑾瑜的面上望了過去,猶豫了一番,才問道:“主上是否早就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了?” “你隱藏的還不夠好,與你的方式無關(guān),主要是內(nèi)力還不夠深厚?!?/br> “多謝主上教誨,屬下定然銘記于心!” “連青玉如今如何?鎮(zhèn)主府門口的那些林家人的頭顱,鎮(zhèn)主可是將其取下來了?” “連堂主近來正在密切關(guān)注,戎鎮(zhèn)內(nèi)皇錦盟作亂之事,徹夜未眠。鎮(zhèn)主府門口懸掛的那些頭顱,因為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鎮(zhèn)主已經(jīng)命人將其取下來,全部都燒了個干凈。 鎮(zhèn)主在將那些頭顱取下來之前,特意派人去詢問了我一番,我應(yīng)了,他們才敢取。對了,主上,連堂主還有一封信,讓我轉(zhuǎn)交給您!” 牧塵忙將那一封信從懷中取了出來,放在了白瑾瑜的手中,白瑾瑜將信接過,朝著牧塵點了點頭,牧塵會意,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等到白瑾瑜拿著那一封信,走到屋子內(nèi)的時候,丁煦羽做好了飯菜,且按照白瑾瑜昨晚的要求,將衣裳換好了。 他換上的正是一身淺青色的長袍,墨發(fā)高束,上系了一根齊腰淺青發(fā)帶,丁煦羽的身形修長,單是看他的背影,便已經(jīng)美得窒息,他轉(zhuǎn)過頭的那一瞬間,這世間的萬千景色,在丁煦羽的映襯下,越發(fā)黯然失色了。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陌上君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瑾瑜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現(xiàn)出了這兩句互不相干,但卻又能組合到一塊兒的詞句,覺得用來形容丁煦羽,實在再適合不過,他哪里像一個村里的男人,瞧來瞧去,分明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即使是白瑾瑜在皇城內(nèi)見過諸多容顏絕倫的公子,此刻也是被丁煦羽給驚艷到了,丁煦羽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容貌,都同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甩他們豈止是甩了幾條街。 丁煦羽白瑾瑜一直盯著他,不移開眼,一雙氤氳的桃花眸中掠過了一絲淡笑,幾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便伸出手,輕輕撫了撫白瑾瑜的下巴,眸色微沉:“是不是我太好看了,讓你移不開眼了?” 丁煦羽的聲音,猶如醇厚的美酒一般,帶著一絲磁性,低沉好聽,以前白瑾瑜倒是沒覺得他的聲音有多好聽,如今細(xì)細(xì)一聽,才知道這男人的聲音也是萬里挑一,是旁人比不得的。 見白瑾瑜咳了一聲,微轉(zhuǎn)過了頭,丁煦羽笑了:“嘖,剛剛?cè)プ鍪裁戳耍俊?/br> “去接一封信,是連青玉給我的,好像是同皇錦盟相關(guān)的。” 白瑾瑜深吸了一口氣,心臟砰砰跳動的厲害,鼻翼間盡是他身上冷幽幽的香味。丁煦羽眉頭微挑,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便將店小二給他的那一本冊子打開,垂眸掃視了一眼。 白瑾瑜也將連青玉的那一封信打開,垂眸看了起來。 “小丫頭,我來來回回看,上面最重要的信息都只有一條,那便是明日他們準(zhǔn)備開始行動了。但是上面并沒有說他們是誰,也沒有說行動的地點具體都是哪里。” “連青玉給我的這封信上面,說是明日晌午的時候,皇錦盟的人便會開始行動……其余的,也沒有再說什么?!?/br> 實際上這封信上面,說的極為詳細(xì),只是白瑾瑜沒有說出來,丁煦羽見白瑾瑜不想說,笑容清冷,也便不再多問:“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們互不干涉?!?/br> 白瑾瑜抬起了眸子,伸出了手,輕輕握住了丁煦羽的手腕,看了丁煦羽許久,清冷的雙眸熠熠發(fā)亮:“煦羽,謝謝你?!?/br> 有很多事自己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他,也不方便和他一起去做,等日后,她會將這些事情,通通都同他說的。 “皇錦盟明日有行動,你明日也要去忙?” 男人俊眉微挑,似是并不準(zhǔn)備接受她的道謝。 “是有行動,但這是皇錦盟有行動,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我哪里又有實力去管?” 白瑾瑜怕丁煦羽再多想,便沒有同丁煦羽說實話,丁煦羽深邃的桃花眸子微瞇,掠過了一抹揶揄。 就在這時,白瑾瑜雙眸微動,轉(zhuǎn)過了眸子,朝著那五畝地的方向望了過去:“以前別人不都傳言我們這五畝地里面有寶貝嗎? 之前我們怕種的莊稼毀了,才不敢挖開來看,但是現(xiàn)在你開了景良天,便不用管這五地了,等我們蓋章過后,你便回到家里面,將這五畝地給挖開吧。?!?/br> “唔,過會兒我雇些人去挖?!?/br> 丁煦羽說罷,便垂下了眼簾,深邃的眸瞇起,略顯得有絲縷腹黑,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當(dāng)初牧緋被白瑾瑜砍了一只手指,被牧家的人抬回家之后,她足足昏迷了兩日的時間,才醒了過來,牧緋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尋白瑾瑜報仇,但是牧塵不準(zhǔn),便將她關(guān)入了房內(nèi),鎖上了房門,派丫鬟每日去給他送飯,不讓她出來。 牧緋原本就心情陰鷙,被牧塵一關(guān),心中的陰鷙便更為嚴(yán)重,整個人都接近于瘋魔了,每次丫鬟去給她送飯菜,她都會故意將飯菜打翻在地,不吃一口,就連大夫給她包扎好了傷口,她也會故意將紗布拆開,任由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外,鮮血淋漓一地! 不過幾日時間而已,這位昔日里千嬌萬寵的大小姐,便瘦了不知多少圈,鬢發(fā)也凌亂不堪,比起往日里美艷奪目的模樣,倒是黯淡失色了不少。 今日早晨,丫鬟剛剛給她送完飯菜,她冷笑一聲,狠狠一掌,便將那些飯菜打翻在地,站起身子,伸出了雙手,使勁的朝著門口捶打了起來,聲音凄厲至極! “放我出來,哥哥!求求你放我出來!我有事要同你稟告!白瑾瑜為了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根本就不像是她平日里表現(xiàn)的那樣,她一直都在裝! 她……她當(dāng)日也根本沒有被鬼魂附體,游家的那幾人,全部都是被她殺的,我的手指也是被她砍的,她當(dāng)時意識清明的很,哥哥應(yīng)當(dāng)將她繩之以法才對!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牧緋說著說著,眼下便留下了兩道淚,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只可惜,守在門外的小廝和丫鬟們,根本就不相信牧緋所說的話,覺得她一定是精神失常了。 “白瑾瑜若是有膽子,砍下我們家大小姐的手指,呵,那我便有膽子,將自己的胳膊給砍下來!” “就是,她當(dāng)日分明就是被鬼魂附身了,偏偏大小姐還執(zhí)迷不悟,堅決認(rèn)為是白瑾瑜砍了她的手指,要尋白瑾瑜報仇,成天里這般嚷嚷著,家主怎么肯將她給放了?” 眾人說罷,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門口只剩下了一個小丫鬟守,牧緋透過門縫,微瞇起了眸子朝著那小丫頭望著著,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心情平復(fù)了一些,腦子急速的轉(zhuǎn)動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這些人死都不會放她出來的,她還是得想一些別的法子。 這時,她一雙眸子微微一轉(zhuǎn),便在房間內(nèi)凄厲的大叫了一聲,高喊了一聲救命,便“砰!”的一聲,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丫鬟聽罷,心中一驚,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眼角帶著紅血絲:“大小姐!您怎么……” 她話尚未說完,牧緋便搬來了一張椅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腦后!那丫鬟雙眼一翻,后腦上流出了一道血跡,便猛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牧緋抓緊時間,同這丫鬟互換了衣裳,又拿了一塊布,堵住了她的嘴,便將這丫鬟鎖在了房門里,自己則低著頭,一步一步朝著牧家的門口跑了過去! 她要報仇,她要殺了白瑾瑜,她要讓白瑾瑜不得好死! 牧緋匆匆跑到了牧家門口之后,給守門的小廝看了一眼自己的腰牌后,壓低了聲音道:“我是要出門給大小姐,采購胭脂水粉的?!?/br> 那小廝上上下下的掃了牧緋一眼,牧緋則緊緊地低下了頭,生怕被他看清自己的容貌,那小廝眉頭微蹙了蹙,隨口問道:“我怎么看起來覺得你有一些陌生?罷了罷了,趕緊去吧,如今外頭瘟疫橫行,早去早回,可別染上瘟疫了,不然再傳染給了我,我可不會放過你這賤婢!” 那小廝說罷,便漫不經(jīng)心的擺了擺手,示意讓牧緋趕緊離開,牧緋心中一喜,也懶得同他計較,快步便出了牧家大門!尋了一個客棧,暫且住了下來,沒有再回到牧府之內(nèi)。 轉(zhuǎn)眼,便到了第二日,白瑾瑜快走到牧家門口的時候,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白色面紗,便其在臉上系緊,才走到了牧家的門口,這時,牧家守門的小廝面色一動,忙伸出了手,擋在了白瑾瑜的身邊,冷笑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以為牧府是誰想進便能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