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布料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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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說罷,便要下床去。 “我剛剛去摘桃子之時,聽守園的人說,這個時辰不宜去祖墳,對陰陽兩界的人都不好,還得稍緩一緩。” 男人沉吟道。 “行,反正不差這一會兒,我們到時得好好挑個地方埋,不能再讓游家的人,或者村里別有用心的人挖走?!?/br> “經(jīng)過你今日的一鬧,游家怕劉家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有膽子去劉家祖墳里再挖金子?現(xiàn)在這件事在村子里鬧的沸沸揚揚,村里的人見了劉家祖墳,還避之不及,生怕鬧鬼?!?/br> 丁煦羽輕嘆口氣,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腦袋,眸色清冷。 “恩,煦羽,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鬼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那為什么……劉家的人,一個個都被游家的人給殘害了,就沒有一個人化作厲鬼,去尋他們報仇呢?” 白瑾瑜伸出了手,揉了揉太陽xue。 “想這些有何用,你多想一想,游家人也難死而復生?!?/br> 丁煦羽話罷,白瑾瑜苦笑了一聲,也不再想這件事,她抬起了一雙熠熠發(fā)亮的眸子,朝著丁煦羽望著,一字一句的道:“對了,煦羽,你……想不想練武?” “想啊,娘子教我好不好?” 丁煦羽清冷的雙眸微動,薄唇輕勾了起來,眸底帶著絲縷深意。 “我只隨便一問,既然你想學,那我便趁著現(xiàn)在教教你,我們到哪兒去練武?在這院子內(nèi)肯定是不行的?!?/br> “去郊外樹林里練,里頭沒有人在?!?/br> “好,我現(xiàn)在先同你傳授一些要訣,你要牢牢記住,等到下午,我們將金子埋了,我便去郊外教你練武,你記得將那把劍帶上?!?/br> 白瑾瑜口中的那把劍,便是之前羽公子拋給她的,羽公子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將那把劍帶走,想必那把劍對于羽公子來說,也并非很重要,白瑾瑜便準備,讓丁煦羽先用那把劍。 而她,便用影留給她的那把赤風劍。 那把赤風劍,本就是白瑾瑜在白家時,常常用的一把劍,她離開了白家以后,影便走到哪里,便將那把劍背到哪里,就當做他尚還在守著白瑾瑜,寸步未離。 爾后,白瑾瑜便正襟危坐,將她這些年來總結的要訣,一句一句的傳授給了丁煦羽,讓白瑾瑜震驚的是,這少年居然有過耳不忘的能力,她每說一句話,他便能牢牢記住,且領悟能力極強,往往能舉一反三! 白瑾瑜不禁重新審視起了丁煦羽,丁煦羽見白瑾瑜望他,似笑非笑地瞇起了一雙桃花眸,猶如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著迷了?” “丁煦羽,我問你一件事。” “說?!?/br> 丁煦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便倒在了白瑾瑜的身上,薄唇微勾,白瑾瑜滿目都是無奈,將他往一旁推了推:“煦羽,我問你一件事,你是娘她……親生的嗎?” 丁煦羽被她這般一推,也不見惱,便順勢倚在了枕頭上,薄唇噙著一抹淡笑:“恩?為何這般問?” “你的領悟能力極強,哪怕是皇……哪怕是一些家族的公子,都及不上你,而爹是一個秀才,娘又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我覺得有點不大對勁?!?/br> “不知道,我自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里,從未去過旁的地方?!?/br> 丁煦羽攤了攤手。 “娘曾經(jīng)同你說過,你出生的具體時辰嗎?” 白瑾瑜剛剛問罷,房門便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只見杜萍雙目赤紅,頭發(fā)凌亂,正在冷冷地朝著白瑾瑜瞪著,睡眼惺忪:“小賤蹄子,今日老娘太累了,回到家后倒床就睡了,倒是忘了那一箱金子的事! 趕緊把金子交給我,我?guī)湍銈兲幹眠@些金子!免得你們不知曉這么多銀子,該怎么去用!” “娘,那一箱金子是劉家的,我們待會兒是要將其埋到劉家祖墳的,你憑白將金子占了,就不怕劉家人再附身到瑾瑜身上,尋你報仇么?” 丁煦羽淡笑著一席話說罷,杜萍面色一僵,眸底掠過了一抹懼意,雙眸閃爍:“這……這我?guī)退麄儎⒓覛⒘顺鹑?,拿他們一點金子而已,劉家人會計較嗎?” “娘,你只要是不怕遇見鬼,那你便將金子拿走好了。” 丁煦羽明知杜萍沒有膽子拿,攤了攤手,似笑非笑的朝著杜萍望著,從白瑾瑜的手中接過金子,朝著杜萍遞了過去。 此刻那檀木箱子上面,還沾了不少的血跡,駭人無比,杜萍的面色一變,忙朝后退了一步,猶豫了幾番,終究是沒去拿那金子。 “呵,虧的老娘剛醒過來,就來你們屋里了,誰知一點好處都占到,呸!那個什么劉家人,可真是死得其所!死了活該!” 杜萍見自己一點好處都沒得,沒將劉家的事理清,便對劉家罵罵咧咧了起來,說的話比什么都要難聽,白瑾瑜面色一變,抬起了眸子,冷冷地朝著杜萍望了過去,看的杜萍一陣發(fā)怵! 她腳步一頓,看了白瑾瑜一眼,朝著她啐了一口,嗤笑道:“看什么看?小賤人,再看一眼,小心我將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了!” “娘,你別說了?!?/br>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中帶著一抹不悅,杜萍毫沒有理會丁煦羽,冷笑了一聲,罵的更加難聽了,連帶著白瑾瑜的父母,也一起罵上了。 丁煦羽將白瑾瑜摟在了懷內(nèi),扯了扯唇角,自嘲道:“瑾瑜,你莫理她,她就是這個性子……” “煦羽,我知道,沒事。不過娘這性子若是再不改改,日后遲早是要吃虧的?!?/br> 白瑾瑜的雙眸微動,便穿上了鞋子,將那一箱金子放入了懷里,便和丁煦羽一起,在村口雇了一輛馬車,到了劉家祖墳之內(nèi)。 白瑾瑜找到了劉永的墓,便蹲在了他的面前,垂下了眼簾,用小鏟子在旁邊挖了一個深坑,將那一箱金子,全都埋在了里面,低喃著道:“劉永,你忠心耿耿為我辦事,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說來是我的過失。 若是我不賞你那些金子,劉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如今我已經(jīng)幫劉家報了仇,這些金子,也物歸原主?!?/br> 她說罷,便在檀木箱子上填了些土,將土壓實,又在劉永的墓前,燒了一些紙錢,這才同丁煦羽一道離開,前往了郊區(qū)。 這處離郊區(qū)不遠,白瑾瑜他們便沒有坐馬車,丁煦羽握著白瑾瑜的手往前走著,晚霞混著暖陽,一道一道的氤氳漫開,每道顏色都是不同的,映在人的身上,將影子拉的頗長,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瑾瑜,你在劉家的祖墳里,都說了些什么?” 丁煦羽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微挑了挑眉梢,雙眸卻是意味深長。 “我同他們說,我們已經(jīng)幫他們報仇了,游家人,該死的都已經(jīng)死了個干凈?!?/br> 白瑾瑜說罷,丁煦羽雙眸微動,也沒有多問,沒過多久,便同丁煦羽一同到了郊區(qū),尋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手把手教起了丁煦羽練武。 這少年學的著實是快,她不過將一套劍法演示了一遍,他竟能將劍法完整的重復了一遍,接下來的時間,無論白瑾瑜教了他一些什么,他竟都學的飛速! 只可惜他因為沒有從小練武的緣故,身上毫無內(nèi)力,一旦內(nèi)力趕上了,他說不定能夠直接晉為武士! 旁人成為武士,需得從小練起,快則十年,慢則十幾年,亦或者更多,而丁煦羽,說不定只需一年的時間,便能夠成為武士了! 爾后,白瑾瑜又教導起了他修煉內(nèi)力,只不過……丁煦羽卻是如何都凝聚不起氣感,白瑾瑜無法,也只好暫時作罷,不過就算是沒有內(nèi)力,單憑他的速度,也是世間少有。 白瑾瑜雙手環(huán)胸,倚在了一棵大樹上面,眸色深沉的望著少年練武,掩住了心中的那抹震驚,若是她師父如今還在世,見到丁煦羽的天賦,一定會如獲珍寶,只可惜,他老人家已經(jīng)不在了。 若是各大世家知道丁煦羽的天賦,可能會為了爭奪丁煦羽,引起一陣風波,還好,目前這男人的天賦,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會好好保守這個秘密。 天色逐漸變黑,落葉滿天,靜靜地落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空氣中只有丁煦羽武劍的聲音,白瑾瑜看著男人這副氣定神閑,卻帶著幾分認真的模樣,神情微有些恍惚。 他著實是……同旁的少年不同,旁的少年如同他這般的年齡,不會這般復雜。 眨眼,便到了第二日的早晨,丁煦羽醒來之后,白瑾瑜靜靜地望了他一會兒,輕聲道:“煦羽,今日我陪你一起去鎮(zhèn)子里,打理那四間鋪子,你不懂的記得問我?!?/br>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動,眸底掠過了一抹淡笑,瞧著微有些腹黑:“好,我不懂的,全都問你。” 兩人做了些飯,吃飽了之后,丁煦羽便拿上那五百兩銀子,帶著白瑾瑜一同去了戎鎮(zhèn)內(nèi)。 杜萍起床了之后,看到鍋內(nèi)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眸色狠戾,朝著地上猛地啐了一口! “小賤人,都不知道用爐火溫著!生生想讓我吃出病來,見不得我好一點!” 這時,白瑾瑜已經(jīng)同丁煦羽一起,來到了其中一間鋪子門口,丁煦羽從懷中拿出了一只鑰匙,便將鋪子們給打開了,鋪子里面空蕩蕩的,就連桌椅板凳都沒有,全都已經(jīng)被杜老爺子搬空了。 白瑾瑜垂下了眼簾,朝著四周望了一眼:“煦羽,這四間鋪子,彼此隔的有多遠?” 丁煦羽薄唇微抿,清冷的桃花眸輕動,想了一想道:“各個鋪子都不在一條街道里,有幾里地遠?!?/br> “既然離的遠,不如挑一個方位最好的鋪子,先集中精力,去好好經(jīng)營,先不管其他鋪子,不然你來回跑,既勞神費力,也容易辦不好事?!?/br> “可以?!?/br> “挑好了鋪子,再去置辦一些桌椅板凳,去進一些布料,給鋪子起一個名字,招一個店小二?!?/br> “可以,我記得這鋪子還在杜家人手里的時候,他們在這鋪子里面,還設了一個小茶館,供人在此飲茶,我們是否應該也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