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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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房子里面的尖刻的罵人聲,就變成了慘叫聲。 興許的外圍的火已經(jīng)燒到了里面。 這個房間里裝飾的都是帷幔,仿古的建筑,房子也是木建筑的,燒起來更痛快。 “一時三刻,燒不死呢。”唐心幼說道。 “旁邊還有一個院子,抓你來的那只鬼王應該就被帶去了那邊那個院子?!必惱諣敯胩斓膫刹楣ぷ鳑]白干,地形已經(jīng)摸得差不多了。 “那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唐心幼說道,來都來了,唐心幼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斬草除根。 唐心幼正要往前走,就被貝勒爺攔住了。 “不許去?!必惱諣敁踉谒砬?。 “怎么就不許去了?”唐心幼疑惑道。 “虱子多了咬死象,那邊鬼太多了,太多了?!必惱諣斦f道。 這個女孩死活不承認,她就是一百年前的他你唐心幼,但是一百年前…… 唐心幼是后他一步死的,尸骨魂魄都被惡鬼蠶食,……聽說什么都沒留下來。 “我才不怕,不過是幾只歪瓜裂棗,我都能對付,再說了,我不對付,不是還有你嗎?”唐心幼說著,目光定定然。 他忽然明白他困頓在世間一百年,未曾去投胎的原因了。 唐心幼死的時候,他沒陪在唐心幼的身邊…… 第66章 既然是這樣, 這一次,就算唐心幼胡舍生忘死,他跟在唐心幼身邊就是了。 唐心幼給他墓下一百年安定, 他還給唐心幼一副可以撐在她背后的臂膀,免使她腹背受敵, 與她同仇敵愾。 在同一個戰(zhàn)場上揮灑。 “咱倆都打不過, 你去叫陰司的諸位神官來幫忙也是了。”唐心幼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 她就沒想過在這里受挫吃敗仗。 “我本身就是鬼,到那個院子里去, 就不會引起sao亂,我抓著你,裝成要跟那些鬼怪一起把你分而食之, 咱們先這樣隱藏身份, 先到里面看清楚到底有什么,才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必惱諣斦f道。 “也是一計?!碧菩挠子X得他說的有理。 兩人推推搡搡,來到那個院子。 剛一推開門, 對上的就是“江天隅”那張臉。 “你!你們家那個酸的都能炒白菜了的真人?”貝勒爺壓著唐心幼說道。 “什么酸的都能炒白菜?”唐心幼雖然第一次聽他說句,但是沒由來的, 總覺得曾經(jīng)這句話,讓她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抑。 “我看錯了?!必惱諣斠彩欠磻艘幌? 才看清楚,這人身上, 并沒有唐心幼師父身上的,那種不知自的張狂。 是了,在唐心幼面前父慈子孝的那位真人, 穩(wěn)如泰山。唐心幼的眼神稍微離開他一點,他身上就滿滿都是張狂與桀驁。 像是一頭誰都無法馴服的獸。 “你是個什么東西?”貝勒爺一點好氣兒都沒給。 唐心幼已經(jīng)搶在這個東西開口以前,一張禁言定身符貼在“江天隅”身上。 將聲音壓低,唐心幼對貝勒爺說道:“他先前見過我。” 這只男鬼,既然見過唐心幼,肯定會對貝勒爺產(chǎn)生懷疑。 先撂倒再說。 眼見被貼一張符,就只能眼珠子動動的“江天隅”,貝勒爺給唐心幼比了一個大拇指,“這也干的也很漂亮。” 貝勒爺說道。 “這次也承蒙夸獎。”唐心幼笑道。 大肚子鬼王挺著他的大肚子,躺在躺椅上,被一個小女鬼,一小塊一小塊地喂著西瓜。 “悠悠哉哉,好不快意呀?!碧菩挠讓硗跬嫘χf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是怎么了!”鬼王只是看見唐心幼身后站著一只鬼,那只鬼壓著唐心幼過來,是個什么鬼都沒看清楚,他就連滾帶爬的從躺椅上翻了下來。 “你別怕,小仙子,我這就把你從這個臭小子手上搶回來!” 大肚子鬼王摩拳擦掌,已經(jīng)準備沖上去。 “是你個衰鬼?”貝勒爺皺眉說道。 唐心幼覺得這話不好聽:“他是我?guī)淼??!?/br> 那貝勒爺更是鼻子不知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你不知道,我跟他有仇?!必惱諣斦f道。 “巧了,我也跟您有仇?!惫硗醵疾挥谜劭此?,一雙眼睛稍稍噠噠,都是余光落在貝勒爺身上,沒穿他那一身官皮,大肚子鬼王險些沒認出來。 在場的鬼,顯然誰都不認識誰,多了一只貝勒爺,沒人覺得有什么奇特的。 這只鬼,上來就跟另一只鬼王發(fā)生沖突,還自帶零嘴兒,一看就是剛出山,怕是不知道,現(xiàn)在人類社會的人口普查有多厲害。 現(xiàn)代社會,丟一個人,就要掘地三尺的找,不出三天,這個初出茅廬的鬼王,就要被人類收走了。 “這里都是些什么呀?”那個零嘴兒倒是個膽子大的,正好奇的參觀著這里。 “小美人,你猜猜呀?!庇虚e著沒事兒干的鬼,過來搭茬。 鬼王跟貝勒爺兩雙眼睛一起看過去。 嚇得說話那人閉上嘴,討好的笑了兩下,表情訕訕,轉(zhuǎn)身跑了。 這倆人帶的是零嘴兒,還是帶的閨女,怎么說都不給說了。 “您怎么又跟他混在一起了?”大肚子鬼王問道,對著貝勒爺就是滿臉嫌棄。 “你這鬼東西怎么說,在人間逍遙夠了,我這就鎖著你,咱們?nèi)リ幩玖牧奈磥砣松l(fā)展的目標跟方向?”這里鬼多勢眾,要不然貝勒爺肯定掏出來他的鉤子,對著大肚子鬼王一頓比劃,大肚子鬼王肯定就嚇得屁滾尿流。 這么想一遍,貝勒爺覺得他已經(jīng)贏了,在公司單位上,他就贏得體體面面的。 跟著那個酸酸的真人干活,跟他這個在陰司干活的比,這個大肚子還輸?shù)捏w無完膚。 “唔……唔……”旁邊被唐心幼的符咒貼著,不能出聲的“江天隅”正在拼命地掙扎,但是到底符箓效果拔群,他只能做到發(fā)出單個音節(jié),動動手指的地步。 “他怎么了?”貝勒爺問唐心幼。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唐心幼只下了禁言定身的符箓,看著他樣子,像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緊接著,那人的臉皮就裂開了,他的臉在變形,里面有什么東西,撐破開外面的一層皮。 等皮的破口足夠大,就看見“江天隅”的外貌之下,是一張狐貍面孔。 “這是什么?”唐心幼皺著眉頭。 “一只狐面鬼,天生能易容成別人?!必惱諣斶@幾天已經(jīng)熟記百鬼,介紹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他為什么要易容成……”大肚子鬼王正說著。 “你們逃不掉了——” 這個院子的大門被關上了。 身上帶著一叢叢火焰的女鬼盤旋在院子上空。 就連在房間里打牌的鬼,都扔下了牌,出來看看,這是誰鬧了什么事兒。 “她怎么追出來了?”貝勒爺問道,這東西對自己也真夠狠的,一身的三昧真火,不把那東西神魂燃燒殆盡,決計不會熄滅。 那么就好說了。 “這東西想要拼個同歸于盡?!碧菩挠渍f道。 “就它?還不配給我提鞋的,看我怎么收拾她。”貝勒爺說著,已經(jīng)將鉤子扔出去。 他這把鉤子,是陰司的勾魂差才能配備的,對鬼怪有天然的克制,他剛一扔出去,周圍的鬼就恨不能退避三舍,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厲害?!碧菩挠赘虡I(yè)互吹。 “一般一般?!必惱諣斦f道。 眼見已經(jīng)勾中,讓那只鬼在天上再也不能動了。 一道五雷滅鬼符被唐心幼扔了出去,正中在被貝勒爺控住的魂魄上。 “準頭不錯?!必惱諣斂洫劦馈?/br> “一般一般?!碧菩挠讓W著他的樣子說道。 五雷符轟然從天頂引下一道雷霆。 一擊劈在那東西的身上,把那東西從天上劈了下來,它一身的火光,落在一群鬼中間。 這些鬼都是鬼王,識貨得很,一見是三昧真火,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眼見庭院中,就剩下這只鬼,身上是雷霆燒灼的痕跡,和未熄滅的三昧真火。 “那個零嘴兒……”稱呼一個能放五雷符的人零嘴,他一想到自己還想活,緊忙就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可不敢瞎說了,那個那是什么零嘴兒,那是一個殺神。 唐心幼一個眼神瞧過來,一個比一個老實。 名字叫五雷滅鬼符,那就一道雷都不能少。 眼見又是第二道雷霆落了下來。 劈在那東西身上,只見它被劈的渾身抽搐,已經(jīng)快沒有人形了。 它癱在地上,像是一灘爛rou,抬起頭,也不知道那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 “啊——” 那東西好像看到了唐心幼,僵直著脖子,它血rou模糊的五官也發(fā)生的改變,它身體的形狀也發(fā)生的變化。 原本它應該是女身,但是被雷擊打兩次以后,它的外貌變成了的男人的形狀。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br> 第三次雷擊之前,他甚至恢復的比之前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