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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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候。 唐心幼起來摸著喝水。 月光皎潔,小院子里落下一層銀霜。 墻外的路上樹影娑娑,唐心幼目光越過去看了一眼。 唐心幼從二樓的窗戶詳細看,在霜白色的月光中,樹下好像站著一個人。 黑色樹影間,唐心幼之所以一眼發(fā)現(xiàn),是因為那人穿著一身血紅嫁衣,模模糊糊還能看見嫁衣上繡著龍鳳呈祥的紋樣。 已經(jīng)把手里的一杯水都喝完了,但樹下的那人卻一動不動。 唐心幼倒沒耐著心思再看下去,她放下水杯,樹下那人脖子生硬的扭動。 那姿勢很怪異,樹下的人,身形沒動,但脖子扭了一百多度,再扭,可能就把頭扭下了了,這一下那東西背對著唐心幼,臉卻面對著唐心幼。 霜一樣的月光落在那東西臉上,五官被長發(fā)掩蓋了一半,皮膚是滲人的慘白色,像是被漂□□漂過一般,又像是返潮干裂的石灰墻,跟嫁衣形成鮮明對比。 唐心幼有些后悔看著這么清楚了,這顯然不是人。 盯著唐心幼一會兒,那東西又把頭擰了回去。 她走了,樓下傳來一聲聲女人的嗚咽。 同樣沒睡著的宋樂清揉著一頭亂發(fā):“起風了嗎?” “沒有?!碧菩挠渍f道。 “那這是什么聲音?”宋樂清問道。 樓下那只東西,已經(jīng)從樹下走開,也從二樓窗口視角走出去,走遠了,聲音也小了。 “是我困迷糊了?聽錯了?”宋樂清撓著頭,回房間睡覺去了,都幻聽了,再不睡身體吃不消。 第二天,不過是早上五點半。 村里的人起床早。 叫罵聲就響了起來,多是些粗俗不堪,攻擊女性的詞匯,睡夢中,唐心幼聽的直皺眉頭。 “這鄉(xiāng)下老娘們詞匯量真豐富?!彼螛非逶谒块g里大喊一聲,樓下罵人女人似乎聽見宋樂清接她話茬。 這下好了,給了她發(fā)揮的空間,她也不坐著罵空了,就指著宋樂清罵。 用詞難聽,罵的宋樂清頭皮發(fā)麻,換了一件衣服,準備下去跟她當面掰頭。 唐心幼不能坐視小徒弟被人欺負,宋樂清平時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更多是仗著本事跟身份,但真對上鄉(xiāng)野中不講理的人,萬一吃虧。 唐心幼cao心的跟著起床,換衣服。 “裝神弄鬼騙錢的東西?!蹦莻€婦人還在罵。 拉住宋樂清,唐心幼一看,那不是林彎彎的媽嗎?林彎彎在一邊扯著她,想讓她少說兩句,卻被推到一邊摔了個屁股蹲。 唐心幼強忍著心里的怒氣。 天色還沒全亮,林彎彎家門前聚集了好些人。 “聽說這倆是林澤宇家請來的大師?到底有幾分本事?” “我看啊,還沒有我們村口林阿婆厲害,你看他們,別說跟鬼纏了,就是想彎彎媽那樣的人,他們也纏不過呀?!?/br> “一分價錢一分貨,林澤宇家要是都是花錢打水漂的蠢蛋,一家人能混的這么好?” “彎彎媽那樣的,鬼也纏不過呀?!?/br> 議論聲吵吵嚷嚷,當成說笑話,沒人避諱當事人,照顧臉面的工程一點都不做,反正這些村民人多勢眾,互相壯膽。 “小兔崽子你繼續(xù)罵呀?”林母叫嚷著,嗓門越高,底氣越旺。 唐心幼打了一哈欠,彎彎家門前,是一扇木門,門上是黑黢黢的狗血,一只大黑狗脖子出被人砍斷,身下一片血跡。 木頭門上坑坑洼洼,是一些被抓撓的痕跡,木屑掉了一地。 “大清早污言穢語的罵人,總要說出來前因后果吧阿姨?!碧菩挠渍f道,她可還記得林彎彎的買命錢,是林母給的。 夜半令人習以為常的游蕩的女鬼,和想要害親生女兒性命的農(nóng)村婦女。 婦女用的還是神不知鬼不覺,見不得人的手段。 “說什么說,村里總共就你們倆外鄉(xiāng)人,你是個女娃娃,還是彎彎大學同學,我覺得你是個有素質(zhì)的人,但是這個兔崽子就不一樣,說話難聽,是不是你,殺了我家大黑!潑狗血在我家門上,還撓壞我家的大門。” “你想訛錢就直說,還殺你家狗,還潑狗血,還撓你家門?你再編的離奇點,說不定我就信了?!?/br> 眼見就又要開始吵架。 人群外,拄著手杖的神婆走了過來,她撥開人群,看熱鬧的人群瞬間啞聲。 神婆顫顫巍巍,先是看了看兩個外鄉(xiāng)人。 然后慈祥的笑道:“彎彎回來了?!?/br> “林阿婆?!绷謴潖濎t腆的打招呼。 “老遠就聽見你們這邊吵吵嚷嚷,大清早的不給人個清凈。”林阿婆拐杖駐地,狠狠點了好幾下,她聲音粗糲。 “狗是我殺的,都別吵了,彎彎媽一會兒找我來算錢?!?/br> 林阿婆算是村里輩分比較大的人,沒人敢跟人跟她唱反調(diào)。 “誰殺的快自己站出來吧,讓上了年紀的阿婆給你頂罪,你也不嫌害臊?!?/br> “我看就是那小子?!?/br> 眾人目光又鎖定在宋樂清的身上, 唐心幼上前一步:“這條黑狗,就是這位阿婆殺的?!?/br> 眾人再看唐心幼的時候,都用一種,她和宋樂清是一伙兒,她在包庇宋樂清的眼神。 面對這些目光她毫不畏懼,“的確是她殺了黑狗,但是她所謂的過來算錢,說的是算算驅(qū)鬼的錢,狗是她殺的,撓門的是一只女鬼?!?/br> “為了洗清罪責,她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了?!庇写迕癫恍嫉恼f。 唐心幼聲音都沒起伏:“我昨天晚上親眼所見,一個女鬼,身上穿著嫁衣……” 唐心幼只說了有只鬼。 既然有人心里有鬼,唐心幼就把這只鬼戳破,放到明面上,讓所有人都看看。 “穿著血紅嫁衣的女鬼……不就是……不就是……” 村民們互相交換著眼神,他們敢得罪外鄉(xiāng)人,外鄉(xiāng)人轉(zhuǎn)頭就走了,但是當?shù)氐睦相従?,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胡說!怎么會鬼!虧你還是大學生,封建迷信!”林母當即情緒潰敗。 看來該上鉤的人已經(jīng)露出馬腳了,唐心幼勾唇淺笑:“有沒有女鬼,你還不清楚嗎?” 第51章 林母的表情幾經(jīng)變換, 終于直冒冷汗的她崩潰的大喊:“啊啊啊啊——林阿婆!救我,你要救我啊——” 假如唐心幼所言屬實,門上還有抓撓的痕跡……昨天晚上, 那只女鬼距離她非常近,已經(jīng)來到了她家門前…… 女鬼要向他們一家索命來了。 這么想著林母趕緊抱了兒子, 她兒子不過七八歲的樣子,眼神楞楞的,看著有些癡傻。 兒子是她的心頭寶,不論這只女鬼耍什么花招,都不能傷害她的兒子。 “這位阿婆殺了你家黑狗,在你家門前撒狗血,是有原由的,你能可能不知道, 鬼都怕狗血, 雞血這些陽氣種的東西。” “昨天夜里那只女鬼已經(jīng)摸到了你家,卻被狗血攔住, 但等到狗血干涸, 今天晚上她就能卷土重來?!?/br> 唐心幼危言聳聽, 她故意嚇唬林母, 想從林母身上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畢竟兵不厭詐。 硬說夜里有鬼的時候,這些村民的神態(tài)沒什驚惶,多是些果然如此的了然。 唯獨林母,像是要大禍臨頭似得,張皇失措,求助無門的望著林阿婆。 一旁的唐心幼像是守株待兔的獵人一般閑適。 “她回來了……阿婆,你不是說已經(jīng)把她鎮(zhèn)壓住了嗎?為什么她還會回來?”林母瞪大眼睛, 張大嘴巴,清晨還沒梳洗,早晨還沒吃飯,顯得她蓬頭垢面,臉色蒼白。 “她是誰?”唐心幼問。 “她……她是……”林母不敢說出那個名字,她似乎有些瘋癲了。 “肯定是你胡說!”林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罵人的時候也是瘋瘋癲癲的,一時間分不清她到底是真怕還是真瘋。 林阿婆一個勁兒對她使眼色,林母看懂以后,她手忙腳亂,先是推著兒子,盡可能不弄疼兒子,把人推進家門。 而后她抓著林彎彎,扯著林彎彎跟她一起也進去了,吱呀一聲關(guān)上木門。 她這幅張皇逃竄,做賊心虛的樣子,引得議論紛紛,但畢竟是在林母家門前,這些鄰居都壓低聲音,一個個都不敢大聲說話。 林母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潑婦,都惹不起,跟她吵架,她能搬著板凳,坐在門前,帶著吃帶著喝,跟人對罵個好幾天,反正林母做母老虎慣了,家里的大活小活,洗衣服做飯,都是林父cao持。 村里人也都害怕惹了她,惹了她氣都氣死了。 唐心幼打了一個哈欠,“走吧,我要回去睡個回籠覺。” 她來去自如,絲毫不在乎這些村民把她當成談資。 “這小姑娘太神了,果然林澤宇家認識的陰陽先生,就是跟咱鄉(xiāng)下的不一樣?!?/br> “我就看著這小姑娘唇紅齒白,比電視劇里那些演神仙的女明星還要好看?!庇钟腥苏f道。 “人家學抓鬼算命的,本來就是半個神仙?!?/br> “在哪學的?彎彎媽說她是彎彎的同學,大學里還教算命,教抓鬼?教當神仙?” “那我哪知道,我又沒上過大學?!?/br> 村里人不著四六的,嘻嘻哈哈的說著,唐心幼已經(jīng)快走到小洋樓了。 宋樂清像是一條小尾巴一樣跟上去。 “小師父,你能洞悉過去未來嗎?你是怎么知道她害怕一個穿紅嫁衣的女鬼?”宋樂清興奮地問。 走在前面的唐心幼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我胡說的,算是歪打正著,不過確實有一個嫁衣女鬼就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