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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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惜惜很快應(yīng)了下來。 他的胳膊遲疑著,慢慢地松開了她。顧惜惜甫得自由,立刻推他一把,趁勢又向外跑去,但是很快,他抓著她的手用力向她往懷里拖,她趔趄著,身不由已地向后退去,跟著身子一輕,魏謙抱住了她,放在了膝上。 一剎那間,呼吸都停止了。 顧惜惜不敢回頭,不敢出聲,只是僵硬著,頭腦中一片空白。 那股子松葉氣息劈頭蓋臉地沖上來,夾著他熾熱的呼吸,只在她身上纏繞著。 魏謙一只胳膊橫在她背后,另一只胳膊橫過她的腿彎,像抱孩子一般,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一張臉慢慢地低下來,擱在她頸窩里,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又騙我。” 僵硬的狀態(tài)突然消失了,顧惜惜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不騙你了,我沒騙你,你放我下來,魏謙,你快放我下來!” 魏謙微微抬起臉,她的耳垂離他很近,紅紅的,幾乎透明,是水滴樣的紅瑪瑙,魏謙微微閉起眼睛,慢慢貼過去,用冰涼的唇,輕輕碰了一下。 顧惜惜整個人又僵住了,便一直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魏謙完全閉上了眼睛。不像紅瑪瑙,她是軟的,熱的,香的。 而且這世界上所有的珍寶加起來,都及不上她一根頭發(fā)絲兒。 眼前突然又浮現(xiàn)出那顆讓他魂?duì)繅艨M的,淺淺灰色的小痣,就在她鎖骨的下面。 她的領(lǐng)口在掙扎中松開了一些,那白細(xì)香軟的肌膚便露出一痕來,隱約的起伏,往下去,又被淺櫻色的中衣遮住了。 魏謙心中火急火燎起來,只想確認(rèn)清楚,那顆痣是不是真的存在,嘴唇移下去,貼著她脖頸的弧度,貪婪地想要更多,她卻突然掙扎起來,用力推著他,道:“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就惱了!” “惜惜?!蔽褐t摟緊她,低低地叫了一聲,“我要走了,要很久都看不見你?!?/br> 顧惜惜很快停止了掙扎,帶著微微氣喘的聲音,道:“你放我下來,咱們好好說話,不然我以后,我以后……” 以后該怎么樣?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只覺得應(yīng)該說得狠些,說的絕情些,這樣才能擋住他。 “以后怎樣?”魏謙的嘴唇蹭著她的肌膚,輕聲問道。 “我就再也不見你!”顧惜惜終于想出了一句話。 魏謙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休想!” 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了陰戾,顧惜惜嚇了一跳,滿心的輕飄中突然涌起一股子酸澀,瞬間便酸得不能忍,慢慢抬手?jǐn)n了下頭發(fā),淡淡說道:“放開我。” 魏謙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連忙擁緊她,低低地說道:“我錯了,惜惜,我錯了?!?/br> 他一直很小心,避免把惡劣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然而他終于還是暴露了出來。 他是太想要她,連一丁點(diǎn)失去她的可能性都不能承受,所以她半真半假的一句威脅,就能讓他無法控制地暴怒,以至于兇了她。 他是那樣害怕,害怕失去她,他已經(jīng)習(xí)慣用憤怒來遮掩恐懼,做的慣熟了,對著她也忘了收斂。 “惜惜。”魏謙仰了臉看著她,眉頭皺得緊緊的,滿是哀懇,“我錯了。” 顧惜惜低下頭看他,他黑黑的眼睛里閃著光,濕濕的沉沉的,讓她剛剛硬下來的心,突然又軟了。 她轉(zhuǎn)開臉,輕聲道:“你放我下來,我才跟你說話?!?/br> 魏謙帶著狐疑,帶著猶豫,終于還是,慢慢地將她從膝上放了下去。他便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只手仍舊虛虛地籠在她腰間,像是要防備著她突然逃跑似的,低聲道:“我聽你的話。你不要跑,咱們好好說話?!?/br> 顧惜惜便再也沒法子對他生氣了。 她想她還是心太軟,他隨便一句央求,就讓她忘了自己的委屈,再也狠不下心腸,她想她以后可不能這樣了,再心軟下去,她就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惜惜,”魏謙見她不出聲,以為她還在生氣,焦躁起來,“我已經(jīng)放下你了,你得說話算數(shù)?!?/br> “我該走了,”顧惜惜定定神,決定盡快抽身,“這會子我娘一定在到處找我?!?/br> 魏謙一陣失望。她沒有騙他,可這個結(jié)果,也絕不是他想要的。 籠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識地便箍住了她,魏謙沉沉說道:“我不想讓你走?!?/br> “你放開我,”顧惜惜急急說道,“萬一被別人撞見,我也就沒臉見人了?!?/br> “誰敢看,我就殺了他。”魏謙低低說道。 “你這個瘋子,”顧惜惜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將他的手推離自己的腰,“我真的得走了?!?/br> “不走。”魏謙另一只手又箍上來,執(zhí)拗地說道,“你走了,我要很久都看不見你了?!?/br>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顧惜惜恍惚聽見了母親呼喚她的聲音,越發(fā)焦急起來,脫口說道:“我等你回來,你回來了,咱們再說?!?/br> 魏謙怔住了,半晌,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蒼白的臉上,黑黝黝的眸子瞬間亮得如同星辰一般,嘴唇翹起來,就連眉梢眼角,也都不自覺地向上飛揚(yáng)著,就好像突然被什么點(diǎn)亮了,整個人顯出了從未有過的生機(jī),顧惜惜有些懵,只覺得眼前的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魏謙,他陌生又危險,又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吸引。 卻在這時,他重重地將她擁進(jìn)了懷里,帶著笑意,帶著自內(nèi)向外無法壓抑的歡喜,在她耳邊說道:“好,你等我回來?!?/br> 他的嘴唇輕輕蹭著她的耳朵,聲音溫柔:“等我回來,我去你家,重新求親?!?/br> 作者有話要說: 魏謙:朝思暮想,如愿以償。 ———————— 七夕的糖,今天補(bǔ)上~ 第51章 魏謙隱在松柏中間, 目送著侯府的車馬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道越走越遠(yuǎn),一顆心像是浸在蜜水里,無一處不是甜。 雖然她沒有立刻答應(yīng), 但他絕對不會弄錯,她是不會拒絕的。 只等他回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她總還是他的, 這是命中注定, 她跑不掉。 車馬最終消失在視野中,魏謙戀戀地回身上馬,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韁繩隨手一丟, 人已經(jīng)循著感覺, 倏地掠了出去。 山林深處,草木郁郁蔥蔥, 沒有半個人影。 魏謙慢慢地四處查看一遍,目光掃到一處倒伏的亂草, 略一凝滯。 有人來過。方才他在那邊凝望顧惜惜的車子時, 也有人在此處, 悄悄地窺探著他。是誰? 四下里一望, 所見之處連草葉子也不曾搖動分毫, 除了遠(yuǎn)處觀音院傳來隱約的鐘聲, 再沒有半點(diǎn)人跡。 魏謙又看了片刻,轉(zhuǎn)身離去, 少頃,山道上塵灰飛揚(yáng),蹄聲得得,烏騅馬風(fēng)馳電掣一般向山下奔去, 山道上再次回復(fù)了平靜。許久,一處被灌木遮蔽的山洞后,露出一個男人充滿警惕的臉,他四下里看了許久,確信魏謙已經(jīng)離開后,這才慢慢地鉆了出來,哪知道還沒站穩(wěn),只覺得脖子上一涼,魏謙陰惻惻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你是誰的人?為何跟蹤我?” 男人沒有回頭,只哆嗦著說道:“大王饒命啊,小的沒有跟蹤大王,小的是上山砍柴的……” 魏謙手中刀隨意一劃,鮮血順著男人的脖子流下來,男人殺豬般地大叫起來,道:“大王饒命,小的真是砍柴的!” “來人!”魏謙無心與他糾纏,喚了一聲。 隨從應(yīng)聲而出,魏謙收刀還鞘,將瑟瑟發(fā)抖的男人一腳踢過去,淡淡說道:“把人帶回去,撬開他的嘴。” 隨從塞了男人的嘴,很快離開,魏謙四下里又看了一遍,草木寂寂,除了跟他來的影衛(wèi),再沒有任何動靜,但他心里那點(diǎn)不安終不曾散開,想了想又吩咐道:“留兩個人,把這片林子再排查一遍。” 隨從應(yīng)聲而去,魏謙沉吟著又站了一會兒,這才喚回烏騅,縱馬離去。 許久,觀音院中幾頂接送香客的馱轎抬出了影壁,一個轎夫向另一個轎夫低聲說道:“看清楚了嗎?方才穿湖綠衫子掛水晶瓔珞,在正殿中上香的,就是顧和的女兒,魏謙想娶的女人?!?/br> “看清楚了,”那轎夫面目平常,額角上的頭發(fā)半遮住一條刀疤,看著卻是不善,“等我再跟幾天,摸清楚她的習(xí)慣了就給主子回話?!?/br> 翌日一早,顧和整裝起行,魏謙帶著親兵護(hù)送,羅澍與一眾同僚簇?fù)碇偷匠情T跟前,顧惜惜同著羅氏又送到城外的十里亭時,仍舊是依依不舍。 顧和眼見時辰不早,便是再舍不得,也總有分別的時候,于是拉著羅氏低聲道:“回去吧,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乖女?!?/br> 羅氏忍著淚點(diǎn)頭,哽咽著道:“你也照顧好自己。有空多往家里寫信?!?/br> “好,我記下了?!鳖櫤陀挚纯搭櫹?,囑咐道,“乖女,照顧好你娘,有什么事多問問你外祖母跟舅舅,但凡行動出門,記得多帶些護(hù)衛(wèi)人手?!?/br> 顧惜惜淚盈盈的,用力點(diǎn)頭道:“阿爹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娘?!?/br> 顧和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再看一眼妻子女兒,這才狠下心腸,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惜惜淚眼模糊中,就見魏謙也跟著上了馬,落在顧和后面半個馬身的距離,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時之間,心里空蕩到了極點(diǎn),顧惜惜握著帕子遮住眼,眼淚止不住便滾落下來,打在帕子上,涼涼的一片。 卻在此時,忽然聽見一陣細(xì)碎的馬蹄聲,卻是向著她來的,顧惜惜恍惚著抬頭一看,魏謙已經(jīng)轉(zhuǎn)身,正向著她疾奔而來。 仿佛只是一眨眼間,他已經(jīng)來到身前,一只手猛地勒緊韁繩,烏騅嘶叫著停住,顧惜惜茫然地抬頭,魏謙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等我?!?/br> 顧惜惜想也沒想,跟著便點(diǎn)了頭。 魏謙薄薄的唇揚(yáng)上去,黝黑眼睛彎起來,向著她粲然一笑。 跟著一撥馬頭,烏騅如一陣疾風(fēng),瞬間走得遠(yuǎn)了。 顧惜惜猶自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但見長亭垂柳,天高雁飛,說不清千萬種別情離緒,只在心頭上繞著。 “惜惜,”羅氏狐疑地問道,“他跟你說了什么?” “他,”顧惜惜垂下眼皮,低聲道,“沒說什么?!?/br>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只等他回來吧,讓他去說。 母女兩個站在亭外又看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這才乘車往城中回去,車子駛進(jìn)城門后,道邊坐著喝茶的一人看見了,忙會了錢鈔跟著起身,卻是張韶。 他是來送顧和的,只是看見魏謙也在,便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沒有露面,只遠(yuǎn)遠(yuǎn)跟著侯府的車馬一直送到城門前,目送著顧和離開后,又怕羅氏母女兩個有什么閃失,這才一直等在城門內(nèi),如今見她兩個已經(jīng)平安回轉(zhuǎn),便也準(zhǔn)備回家去。 剛走出兩步,卻見兩個轎夫抬著一頂小轎,飛快地跟上了顧家的車馬,張韶是個細(xì)心的,瞧見轎子里并沒有坐人,便有些疑心,順腳便跟著那頂轎子,夾在進(jìn)城的人群中,快步往前走去。 一直走了一刻多鐘,就見那頂轎子始終都跟著顧家的車馬,張韶知道這種小轎多半是車轎行里出租用的,只是這頂轎子一路上并不曾招攬客人,也不像是要去哪里接人的模樣,卻讓他越發(fā)覺得疑惑,不由得緊走兩步,就要去看轎夫的模樣。 卻在此時,耳中聽見羅氏叫他:“張右史?!?/br> 張韶連忙回頭,車子已經(jīng)停住了,羅氏從窗戶里露出半邊臉,問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方才母女兩個坐在車中說話,顧惜惜眼尖,瞧見張韶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車后,忙跟她說了,羅氏這才叫住了張韶。 張韶便沒有說出一早過來相送的事情,只道:“早起想去送侯爺一程,不巧沒有趕上,這陣子順道回家去。” 他說著話,目光向邊上一掃,那頂轎子已經(jīng)拐進(jìn)了道邊的小巷子,飛快地走了。 看來是去接人的轎子,可能湊巧與顧家順道走了一程,倒是他多心了。張韶正想著,又聽羅氏問道:“你后面約上劉主事了嗎?” 張韶回過神來,忙道:“還沒有,劉主事接下來幾個月都沒空,晚輩一直還在等著?!?/br> 他想起前些日子聽到的,關(guān)于他想入贅顧家的流言,心中很是躊躇。那日母親問起時,連他都嚇了一跳,萬沒想到這流言竟然傳到了母親耳朵里,所以他為著避嫌,此后便沒有再登顧家的門。 最近這段時間,他留心探聽著,卻發(fā)現(xiàn)流言突然消失了,這怪異的情形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想著趁此機(jī)會再去顧家一趟,請見劉主事,可又趕上顧和要赴任,顧家整日里忙亂,他便也不好再去添亂,如今聽羅氏主動問起,猶豫了一下便道:“羅夫人,劉主事近來還去貴府請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