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輩是一個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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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鏞在不知邊際的垃圾場中艱難地生存的第十四天,終于看到了他從天而降的前輩。 查良鏞的雙眼中透出了充滿希望的光芒:“我的前輩是一個世外高人,總有一天他會踏著青色祥云、穿著寬袍大袖吳帶當(dāng)風(fēng)的古裝長袍從天而降,并且拿出兩本秘籍問我——” 沈悅歡一臉冷漠地一腳踩在了查良鏞的臉上。 “想什么呢二貨。”他手里精致的煙斗乖巧地順著他的手指旋轉(zhuǎn)得仿佛指尖陀螺,“你是想吃這個鐘靈毓秀呢,還是想吃這個快雪時晴呢?還是想吃花間游全套呢?” “對不起我錯了前輩!我不應(yīng)該手賤去戳遺址墻壁上那個人腦袋上的紋身!我也不應(yīng)該真的以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暗道!我也不應(yīng)該不說一聲就自己進(jìn)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查良鏞抱著沈悅歡的腰嚎啕大哭,“我在這里活得好艱難啊前輩!求您讓我進(jìn)您的城里癱著吧!我再也不嫌棄[邊城]里沒有電沒有網(wǎng)沒有游戲玩了嗚哇啊啊啊啊——” 沈悅歡的注意力卻不在查良鏞的嫌棄上。 “你說……腦袋上的紋身?什么樣的紋身?”他敏銳地從查良鏞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這一點線索。 “跟個準(zhǔn)星一樣的十字架。”查良鏞打著嗝說,“看著就是像叫人戳的,而且我戳上去真的有按到按鈕一樣的感覺?!?/br> 沈悅歡嘆了口氣。他一邊嘆氣一邊問系統(tǒng):【掃描出結(jié)果來了嗎?為什么最初接觸者會是查良鏞這二貨?】 【因為他跟你是記名師徒關(guān)系,而且他的異能力[因禍得福定律]讓剛開始互相吸引的世界線將他認(rèn)作了你?!肯到y(tǒng)回答道。 【說起來有一點我好奇很久了。】沈悅歡摸著下巴在心里問,【為什么是我?】 【你自己的[邊城]是個什么牛.jpg啤酒.jpg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嗎?!】系統(tǒng)吐槽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你這樣兒的逆天異能力覺醒了,還跟[神行千里]融合了,你自己本身就是吸引世界線重合的因素之一。】 【也就是說,我的異能力碰到澀澤龍彥的異能力那一次……只是觸發(fā)嗎?】沈悅歡想了想,【如果我那次不去橫濱呢?】 【之后隨著你異能力的運用和成長都會造成相同的效果?!肯到y(tǒng)回答道,【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br> 【時間最長呢?】沈悅歡問。 【等你死了才開始融合第一個世界線。】系統(tǒng)卡頓了一會兒說道,【那個世界里因為你死了,沒人分離世界線,因此那邊因為世界線融合死了很多人,異能者基本全部消失,文豪什么的也沒有了,大概成了個新的世界,據(jù)說在你們世界也有個影視作品?!?/br> 【啥玩意兒?】沈悅歡一愣。 【血界戰(zhàn)線了解一下?】系統(tǒng)說道。 【草?!可驉倸g在內(nèi)心罵出了聲,【所以這個世界……】 【你想想,有巨大垃圾場、有個人腦門兒上還有準(zhǔn)心、而且遺跡應(yīng)該也不少的影視作品?!肯到y(tǒng)提示道,【按理說我不應(yīng)該跟你說這么多的,但是看在你干活兒挺爽快的份上,我還是給你點提示吧。】 【打麻將的富■義■了解一下?!?/br> 【富岡義勇?】沈悅歡挑了挑眉,【那不是那什么……鬼殺隊的?】 【是富堅老賊?!肯到y(tǒng)發(fā)了個鄙視的表情,【你再不搭理你的后輩他就要哭了?!?/br> 沈悅歡這才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查良鏞抱著他的大腿哭得好大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全抹在了他的褲腿上。 “來,小查?!鄙驉倸g露出了和藹可親宛若春風(fēng)拂面的微笑,“你是想學(xué)這個臀部向后平沙落雁式呢?還是想學(xué)那個托馬斯回旋720°大翻轉(zhuǎn)接五體投地士下座式呢?” 查良鏞不說話了。 他抹干凈自己臉上糊成一團的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想回去。”他皺著臉說道,“我討厭這里,我想回去?!?/br> 他重復(fù)了一遍。 沈悅歡嘆了口氣。 中二歸中二,但是查良鏞怎么說都還沒成年,目前也就是個還沒滿十五歲的孩子罷了,也沒必要太苛責(zé),更沒必要拿要求瞿秋白的要求去對他。 “走吧?!鄙驉倸g說,“我們?nèi)フ艺矣袥]有什么地方能夠作為據(jù)點,讓我們稍微搞一下事情的?!?/br> “然后,就該去找點兒情報了。”他擼了把查良鏞因為奔波了十多天而顯得亂糟糟的頭發(fā)。 然后他就摸到了一手的油。 沈悅歡:嘖。 * 流星街里各種垃圾都有,其中當(dāng)然不乏一些核電站淘汰下來的用具。 除了一些外部裝置垃圾以外,其中也有不少垃圾仍然因為放射性元素而具有輻射。 因為這些輻射的影響,流星街里的人幾乎養(yǎng)成了野獸一般的生存直覺。 微量的輻射并不會對人體產(chǎn)生過多的負(fù)面作用,過多的輻射對人體的影響則幾乎很快就會顯現(xiàn)在人體上。 幾個輻射嚴(yán)重的點幾乎沒有人去,去的人也大多有一定的保命手段。 查良鏞在流星街度過的這段時間里并不清楚這回事,但他卻因為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而發(fā)動的[因禍得福定律]避開了大部分能夠?qū)ψ陨碓斐刹涣加绊懙妮椛洹?/br> “你需要洗澡?!鄙驉倸g在大概探索了周圍一番后果斷地把自己用[邊城]裹了起來,“你身上的輻射數(shù)值不小?!?/br> “可是我們得去哪兒洗啊?!辈榱肩O苦著張臉道,“這里到處都是垃圾堆,哪里會有用于洗浴的地方呢?” “這一點很簡單。”沈悅歡勾了勾唇角,“問本地人就好了?!?/br> 他隨手從地上撿起的一塊破碎的錫紙,團成團之后反手一擲。 那張錫紙被他隨手一捏,幾乎從普通的柔軟紙張捏成了錫塊,灌注了內(nèi)力后再加上[長虹貫日]百發(fā)百中的投擲技能,隨著沈悅歡的動作直接砸穿了一整座垃圾山。 就在錫塊就要接觸到下一座垃圾山的時候,它的運行方向突兀的改變?yōu)橄侣?,最后如同普通的自由落體般落在了一個人的面前。 對方拾起了那枚由錫紙捏成的錫塊,抬起頭來直視沈悅歡和他身邊的查良鏞,面無表情地退后幾步轉(zhuǎn)身要跑……結(jié)果被查良鏞以更快的速度攔住了。 對方看起來比查良鏞小個幾歲,穿著一身似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和服,手里還握著一把紙扇,一雙貓兒般的雙眼中充斥著戒備。 也只有戒備而已。 因為無論是沈悅歡還是查良鏞,對他既沒有惡意,也沒有殺意,對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路上隨便攔下了一個路人問路而已。 * 沈悅歡在系統(tǒng)提到【富堅老賊】的時候就基本知道了這是什么地方,也大概知道了比較出名的幾個人。 “你是揍敵客家的孩子吧?”沈悅歡笑了,“怎么樣?要不要做一個交易?” 對方定定地看了看沈悅歡和查良鏞,面無表情地思考了一下。 “什么交易?”他問。 “當(dāng)然是你們的老本行。”沈悅歡笑了笑,“當(dāng)然如果你們不愿意出手的話,我自己親自動手也沒有任何問題。” 對方沉吟了一下。 “我會告訴家里?!彼f,“這種事情,我需要問家里長輩……人呢?” * 在他說前一句話的時候,沈悅歡就已經(jīng)用[邊城]把自己和查良鏞給籠罩了起來,徹徹底底地隔絕了自己和流星街。 “前輩你說的搞事情是啥?”查良鏞問。 沈悅歡再一次露出了堪稱慈愛的表情來:“當(dāng)然是為了早點帶你回去啊,傻孩子?!?/br> 他壓著查良鏞去[邊城]中小河的下游好好洗了個澡,查良鏞泡到皮膚起皺才被允許起來,而他泡過的那一片水源則很快就順著水流的方向流走了。 “那些水會去哪?”查良鏞問。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鄙驉倸g說,“它們自己有自己的時空坐標(biāo),在離開作為中轉(zhuǎn)站的[邊城]之后,會因為相同時空的吸引,自己前往自己的世界?!?/br> 查良鏞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神色。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只怕有不少人得喝你的洗澡水?!鄙驉倸g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但凡你那異能力能夠受控一點點,來的不是這個地兒,我們都能有一個不錯的開局?!?/br> “所以……”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說是開局就倆人,裝備全靠自己搞?!鄙驉倸g嫌棄地戳了戳查良鏞的額頭,“你說說,要你何用?!?/br> 查良鏞的信心在他的前輩這里再一次遭到了打擊。他縮到了灰黑色的城墻腳下,面對著墻角自閉了。 *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不少勢力范圍的首領(lǐng)不明原因的死亡將流星街的氛圍變得壓抑了起來。 理論上來說,在流星街中發(fā)生什么都不意外,但是像這種各個勢力首領(lǐng)的大規(guī)模更替,已經(jīng)很久很久未曾發(fā)生過了。 “這一連串事情在別人看來,不過是無跡可尋,但偏偏又都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在相近的時間里,陸續(xù)發(fā)生而已而已?!睅炻迓逭f,“但是稍微有些腦子的,應(yīng)該都知道有什么要來了?!?/br> 庫洛洛坐在他們在流星街中的據(jù)點里,有一本書被他攤開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瑪琪,你覺得這樣的變化對于旅團而言……是好是壞?” “我不知道。”紫色頭發(fā)的年輕女性說道。她坐在一塊由磚石累起來的簡易板凳上,正給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縫合肢體。 “唔……連瑪琪的直覺也不清楚么?”庫洛洛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那么,會是誰造成的呢?飛坦你對這一點有了解過嗎?” “沒有多少人見過殺人者。”飛坦將自己的下半張臉掩蓋在立領(lǐng)的大衣里,“流星街每天都在增加外來者,也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對方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哪怕是守在那些組織首領(lǐng)身邊的人也對那個人一無所知?!?/br> “那么現(xiàn)在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團長?!眰b客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運指如風(fēng),“幻影旅團在流星街怎么說也是有名的勢力之一……那么,對方會對團長下手嗎?” “就算對我下手也沒有關(guān)系,我自認(rèn)為我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睅炻迓逍α?,“而且你們應(yīng)當(dāng)牢記旅團成立那天我對你們說的話。” * 在旅團里……我是頭腦,你們就像四肢。 原則上,四肢要忠實服從頭腦的指令,不過這是組織運作機能上的原則,和生死無關(guān)。 要是頭腦死了,只要有人繼承位子即可。有時候,四肢比頭腦還重要,別本末倒置。 我的命令最優(yōu)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團的一分子。 應(yīng)該存活的不是個人,而是旅團——無論何時,都不要忘了這一點。 * “但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對這個在流星街?jǐn)囷L(fēng)攪雨的家伙感興趣?!睅炻迓遄詈笤u價道,“憑他的手段,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也說不定?!?/br> ※※※※※※※※※※※※※※※※※※※※ 開始搞事情。 這邊基本上不用動腦子,反正搞事情搞就完了,光憑查良鏞的異能力,沈哥和小查就不會有事,就算庫洛洛來了也不會有事兒。 庫洛洛暫時還沒往查良鏞和沈哥身上想,但是以后可就說不定了。 流星街里的其他人要慘了,因為沈哥本身就不是什么三觀端正的家伙,他本質(zhì)上還是個想太多的黑泥,流星街里不認(rèn)識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黃名npc,有敵意的就是紅名。 沈哥這個pvp選手,紅名都是怪了解一下?所以就完全沒把這些人當(dāng)命放在眼里。 沈哥在文野那邊還是比較注意人命的,mimic的其他成員都丟給了獨辟蹊徑的芥川搞,安德烈紀(jì)德也丟給了織田作搞定,其他方面還真沒怎么踐踏過生命,在劍三那邊也是,除了一個為富不仁的張老爺子,還真沒怎么搞死過人,青城派打劫他們的人被他們打暈了最后交給呂祖報官去了。 所以在沈哥認(rèn)可的世界里,他一直是個三觀端正的好孩子,結(jié)果現(xiàn)在在流星街這邊嘛,沈哥就打算放飛自我了。 查良鏞對沈哥的印象要崩了,他要開始思考人生了。 最后小查會單飛,因為他雖然是個擁有武俠夢的中二病,也真的學(xué)了武,但是他三觀還是比較真的端正的,就算一個人在流星街待了十多天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emmm……就是在男女關(guān)系上他以后可能會比較混亂。 張無忌式手足無措那種。 點蠟.jpg感謝在20200418 17:43:22~20200420 12:4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周禎z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