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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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恩澤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束百合花,頂端含露開放,下方花苞含著,淡雅清香盈滿了室內(nèi)。 他笑著擺了擺手,眼中星光流轉(zhuǎn)看了孝嚴一眼,一舒長腿坐在了椅子上:“我又不是姑娘,送我花干嗎?我不要。” 孝嚴也能猜到他的反應(yīng),伸了半天胳膊,看他果然沒接,怏怏然的把手臂收了回去,不過也沒把花收起來,而是插在了梁恩澤桌角的花瓶里。 孝嚴就那么坐在他對面,一笑有些壞壞的:“恩澤,我們認識好久了,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梁恩澤喝了一口茶,隨意回答:“湊合。” 孝嚴伸手抓了抓后腦勺:“我…已經(jīng)好久了,只要你不在我身邊,就翻來覆去的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梁恩澤看他的態(tài)勢,知道此次是動真格的撩他來了,云淡風輕的問他:“和我在一起做什么?” 孝嚴覺得自己回到了十五歲,那時候心智還不成熟,總幻想著找個全天下最漂亮和讓他動心的媳婦:“做什么都行,讀書也行,下棋也行,聊天也行,如果什么都不想說,就那么坐著看著你也行。” 梁恩澤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面色有些慘不忍睹:“孝嚴,我記得聽岳九說過,你喜歡各種姑娘來著,我一個大男人,你找我做什么,有悖天理倫常,小心你大哥打斷你的腿?!?/br> 孝嚴已經(jīng)想過此問題了:“我最開始想你的時候,就是因為看到你就很快樂,后來經(jīng)常和你在一起,看到便想擁有,人只是一輩子,短短幾十年,只要不去害別人,管那么多天理倫常做什么?恩澤,我喜歡你,是認真的?!?/br> 梁恩澤終于覺得事情有點嚴重:“那個,孝嚴,我覺得可能是共同經(jīng)歷了幾次生死,你有些分不清摯友和感情了,所以世間才有那么多的戀母戀父戀童的怪癖?!?/br> 孝嚴聽了,也在他意料之中,沒頭沒腦的反駁道:“像你這么說,軍營里也不用打仗了,全是一對對相好的,全不是亂套了嗎?” 梁恩澤覺得兩個人拉拉扯扯在一起,萬一被家人看到有礙觀瞻:“孝嚴,你身上還有傷,我去叫府上的大夫來給你看看?” 孝嚴擺手,手心向外,拒絕的堅決:“恩澤,我現(xiàn)在誰都不想看見,就想看著你?!?/br> “…”梁恩澤咬著嘴唇,一副“饒了我吧”的神情。 孝嚴覺得有反應(yīng)就行,嘴角一勾,笑得帶絲硬朗又有點痞:“恩澤,你討厭我嗎?” 梁恩澤覺得明知故問,喝了一口茶,錯過眼神不看他。 孝嚴表示滿意:“你回答我了,看來是不討厭我,那你討厭我接近你嗎?” 梁恩澤想了想,他們兩個好像有時候確實走得比較近,他還沒有過和別人拉拉扯扯的時候,除了孝嚴:“怎么,互相攙扶著逃命的時候也算是拉扯?” 孝嚴覺得也能接受:“恩澤,我打算今晚回去,就把喜歡你的事情和岳九正式商量一下,你如果只是因為我不符合基本條件而不接受我,就考慮幾天,別一下子拒絕我?!?/br> 梁恩澤覺得著實無可奈何:“我…” 孝嚴一伸手捂住他的嘴:“百合花香不香?” 梁恩澤把他手拉了下來。 孝嚴眼睛亮亮的盯著他:“恩澤,你好好想幾天,看看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br> 他賤賤的伸出一個手指頭:“就一點點就足夠我們開始啦?!?/br> 梁恩澤想說不行,他性格寬仁,不輕易卷別人的顏面,想了想顧左右而言他:“孝嚴,此間藏書閣主要是我用,我?guī)闼奶幙纯?。?/br> 孝嚴巴不得好好了解一下梁恩澤的日常,當即笑嘻嘻的同意,當即跟著梁恩澤在藏書閣開始四處觀賞。 二樓開闊的六間書房,家具上刷著白釉色的漆面,書架擺放錯落有致,書籍依舊涉及廣泛,琳瑯滿目,看來梁恩澤在家的大部分時間,全用在了讀書上。 孝嚴挨間房門推開,探頭探腦的細看,覺得自己雖然也看書,不過明顯自己是為了休閑,可梁恩澤就是熱愛了,果然是書香門第的大少爺。 可最里邊一間房間梁恩澤貌似有點遮遮掩掩的,越是這樣孝嚴越是好奇,沖梁恩澤打了響指一笑,嗖的一聲就竄了過去。 開了眼界了,此間房間里竟然是個琴室,輕紗落曼間,雅致大氣的古琴就擺在室中間。 孝嚴要就能吹個笛子,對樂器不太感興趣,他對此室內(nèi)的四壁的琉璃鏡更感興趣,無論站在哪個角度上,全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這是——舞室? 他震驚的嘴張到了老大:“恩澤,你會跳舞嗎?” 梁恩澤云淡風輕的點點頭:“我娘喜歡跳舞,我小時候有時候也跟著玩一會,十來歲之后就主要是學習武術(shù)了。” 欽佩之情如萬丈云霄,在孝嚴心中冉冉升起,怪不得他的恩澤腹有詩書氣自華,怪不得他的恩澤立如芝蘭玉樹,怪不得他的恩澤一舉一動皆為壁畫,怪不得…反正美好的不像來自人間。 “恩澤,你還記得舞蹈動作嗎?”孝嚴垂涎三尺。 梁恩澤眉舒目展:“小時候的記性好些,還是記得的?!?/br> 孝嚴馬上順著桿爬上去,就差雙膝跪下鮮花了:“那給我舞一段吧,肯定很好看?!?/br> 梁恩澤伸手指按著下巴,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算了吧,舞蹈非男子所擅長,萬一跳的不好,有礙觀瞻。” 孝嚴已經(jīng)將室內(nèi)中間的障礙物搬開了,裝模作樣的把琴上的軟布掀開來,他彈琴雖然彈的不好,可是小時候為了附庸風雅,也是學過兩支曲子的——只有兩支,《越人歌》和《靜夜思》。 “我彈琴,京中長盛不衰的曲子就是靜夜思了,你肯定會跳?!焙锛钡男姥b模作樣的坐穩(wěn)當了,開始了幼童的私塾背詩第一課,床前明月光。 但見梁恩澤白衣廣袖,風流婉轉(zhuǎn),身依古調(diào),水袖天然,猶如靜謐夜晚的月照春江花月夜,江上之月美不勝收,被水中撈月的猴子砸個粉碎;又像是保護領(lǐng)地成功了的東北西伯利亞猛虎,踏著傲然的貓步睥睨而來,一腳踩在了干枯削尖了的樹刺上;也像是天上撫琴的觀音娘娘,本想打開凈瓶將雨露撒向民間,卻一不小心打開了恭桶,不知道何物潑灑了出來;更像是美麗的嫦娥終于可以離開月宮回到人間,飄飄然的落在凡間,一不小心卻臉先著地。 孝嚴猶如進了跳大神的場地,眼前已經(jīng)不見梁恩澤了,活脫脫的群魔亂舞,全仗著打小只會彈兩個曲子給爹娘圓面子,是手指頭的肌rou記憶,根本彈琴的已經(jīng)不是他了。等到梁恩澤收勢斂手,好像眼前的魔頭們又全在眼前四肢凌亂的舞動了一番,才意猶未盡的退去。 梁恩澤站得筆直,擼了擼由于跳舞甩到了手肘部位的袖子:“孝嚴,我跳得如何?” 岳孝嚴眼睛直愣愣的根本挪不開眼神,不明所以的咽了一口吐沫。他覺得此舞蹈可以毀天滅地,年紀大了的人看到有可能被嚇到心臟驟停,教梁恩澤練舞蹈的師傅重則應(yīng)當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吻頸自殺,至少也應(yīng)當引咎辭職。 看著孝嚴震驚魂不附體的樣子,梁恩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孝嚴不要如此看我,多年不練,已經(jīng)生疏了,我跳得如何?” 孝嚴覺得剛才的畫面還能裹挾著千層的殺氣撲面而來,一時難以回神:“呃,那個…,在清心醒神和男子漢殺氣之間達到了奇妙的平衡,此舞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br> 聽聞夸獎,梁恩澤略有些臉紅:“沒有你說的那么好?!?/br> 孝嚴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問:“恩澤,教習你舞蹈的師傅是誰?” “我娘,她當年就是因為這樣一支別具風情的舞蹈,引起了我爹梁國公的注意,所以有了一段姻緣,在成親后,我爹特意為我娘設(shè)了舞室,說是金屋藏嬌,我娘跳舞,不能再被外人有幸看到。” 孝嚴一陣虛脫,覺得梁恩澤也不像是他娘親生的:“恩澤,你爹做的對,你已經(jīng)是翩翩濁世佳公子,懷此絕技是錦上添花,千萬也不可被外人看到?!?/br> ——好好的一匹穿云錦,上邊添上了尸香魔芋花,既魔性,還礙眼。 梁恩澤點點頭:“我娘也如是說?!?/br> “…果然是,美的不自知啊?!毙栏袊@。 二人正在南轅北轍的聊天,就聽到外邊窗戶又開始響了,還是“扣扣”敲窗子的聲音。 孝嚴抬頭一看天:“恩澤,就這么先愉快的說定了,你好好想想,可不可以喜歡我的事,還有,好像有人敲窗戶?!?/br> 再打開窗戶,岳九一張端正的臉出現(xiàn)在窗口,好像在絲絲冒著怒意,像個猴子一樣“嗖”的竄了進來,他和梁恩澤也早就混熟了,還沒等孝嚴問他怎么來了,跳進來就假裝著向少爺?shù)裳劬Γ?/br> “你說你換下紗布就跑了,跑了就跑了吧,還把全是血的紗布扔在了屋里,弄得屋里和兇殺現(xiàn)場似的,鐮刀良心發(fā)現(xiàn)了去看你,還以為你遇害了呢?我說你沒事,就是出去找朋友去了,鐮刀伸手就要掐死我,天吶,你看,我胳膊是不是還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