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賬冊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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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略略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我聽說他在南海弄了不少船,估計應(yīng)該沒辦法處理?,F(xiàn)在,祥記需要船,偏我又沒太多銀子。雖然,他和南海派有所勾結(jié),但大利商號名下那些船,不管怎么說都是抵債而來,如果祥記買下,風(fēng)險應(yīng)該不大?!痹捓镫[瞞了些自己的懷疑。 “他信你了?”凌正奇道。 南宮瑾點頭,“有馮姐,而且,我現(xiàn)在確實是被革職了?!?/br> 凌正不做聲,抬頭盯了他一會,沒再追問此事,點頭道:“曾一本這人做事很囂張。但是,自從汪直死了之后,現(xiàn)在海上只要除掉一個海盜頭子,就會出來更多的海盜頭子。我本想挑唆他們開次四海大會,結(jié)果誰都不服誰,根本沒人有這本事牽頭?!?/br> 南宮瑾聽他這么說,擔(dān)心起來,“現(xiàn)在月港開了海禁,不用多久商船往來必然頻繁。如果海上不平,那月港就如rou包,等著群狗來搶了?!?/br> “月港地型不這么容易打。你擔(dān)心祥記?”凌正無所謂,他不過是名義上的股東罷了。 南宮瑾苦笑,“我的身家都在那邊了,還包括好多其他人的?!?/br> 凌正不停點著頭,“如果你擔(dān)心,先弄掉他也行,最好是想辦法讓他那里所有人全部上岸。不過,打掉一個又會出來一個,這還真是沒辦法。現(xiàn)在嘛,你和他先搭著?!?/br> “然后呢?”南宮瑾問。 “然后?”凌正好笑的看著他,“多做幾次生意,讓他信了你,然后嘛,再說?!?/br> 1 與曾一本的生意,委托了馮茉兒之后,就更加順利了。雖然馮茉兒一直埋怨南宮瑾將價格談的太高,不過還是陪著去南海挑船,同去的還有永固船廠的彭勝。 去南海的馬車上,南宮瑾幾本賬冊不離手,時不時拿著精致的小算盤打幾個數(shù)字,或是記一筆。姚芳渟靜靜坐在一邊看書,沒打擾他。 過了很久,南宮瑾才放下手里的東西,活動了下身子。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姚芳渟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他,“你都看了好幾天?!?/br> 南宮瑾想了想說:“是有點意思。不過,好幾個地方?jīng)]弄明白?!?/br> 姚芳渟替他倒了杯茶,笑著說:“那先說有意思的地方吧?!?/br> 南宮瑾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梁老將軍的賬一共十二本,有四個時間段。三十多年前的二本,最早一本應(yīng)該是他剛開始記,我算著有三十六、七年了。其次就是二十二年前有四本連續(xù)的,然后是十多年前五本。最后是五年前的一本?!?/br> 姚芳渟點頭,補充道:“二十二年前,我三、四歲,那四本賬冊是在我進入南海派前后。十八年前也有連續(xù)的二本,那時我?guī)煾复蠡?。其它基本都不是連續(xù)的?!?/br> 南宮瑾笑道:“這也是我要問你的。三十多年前,如果那時要認識梁老將軍,也應(yīng)該是你爹。那時候,梁將軍剛過三十吧?知不知他在干嘛?” 姚芳渟搖頭,“我知道的是他一直都在水師,好像也不是一直在南海。我猜三十多年前應(yīng)該在水師吧?!?/br> 南宮瑾又道:“好,就當(dāng)他在水師。他收入不高,有家用的開支,我猜當(dāng)時他妻兒應(yīng)該在身邊,沒多少結(jié)余但能過活。不過,二十二年前突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蹦贸鲆槐举~冊道:“這是四本里最早的,那時你應(yīng)該還沒進南海派?!?/br> 打開其中一頁道:“這年五月開始,連續(xù)幾個月幾乎天天有進賬,這上頭記著‘折現(xiàn)’,數(shù)量有多有少,但總額到了二萬八千兩,之后每本賬冊里都有‘折現(xiàn)’,只要出現(xiàn)這兩個字,就是不低于三千兩的進賬。第一個問題,折現(xiàn)是什么意思?是他拿什么去折現(xiàn)了?什么能折出這么多現(xiàn)銀?” 姚芳渟邊想邊拿過小幾上的紙筆記下,“二十二年前,得到了什么?” 南宮瑾笑著拿過她手上的筆,“馬車上別寫字,會眼暈。我都記下了?!?/br> 姚芳渟噘嘴,不服氣的小聲說:“你自己不也在寫。” 南宮瑾繼續(xù),“還是二十二年前,冬至,給了姚家三千兩銀子。你有什么印象?” 姚芳渟搖搖頭,“那時候,我應(yīng)該在南海派了。” “其實,這里還有個問題,這本賬冊中記了幾個數(shù)字、連著這些符號,也是在五月這頁上?!蹦蠈m瑾扁扁嘴,“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br> “給姚家三千兩,會不會是修墓?這可能是我爹過世的第一個冬至。我猜可能是他葬身大海,冬至之日,義父出于同僚之誼,為他修了個衣冠墓?”姚芳渟猜測道。 “姚家在南海算不上大富,但也是富戶了,出了個抗倭英雄,怎么不自己修墓?還要你義父來弄?”南宮瑾索性把心中的疑問問了?!斑€有,修個墓要三千兩?”這不是貴了,是太貴了。 “你的意思是……,買我們姐妹的錢?”姚芳渟搖頭,“買了我們送去南海派?應(yīng)該不可能吧,我記得小時候好像就不住在姚家大院里。再說要這么做,好像也沒什么意義?!?/br> “你爺爺、叔伯,和你關(guān)系怎么樣?”南宮瑾問。 “這些人我基本不認識,可能jiejie認識幾個。噢,對了?!币Ψ紲s像是想到什么,“有一個大伯吧,我有點印象。好像會來看我們,不過,在我被拐前就過世了??赡芤驗槲覀兪桥畠?,所以家中也不重視吧。” 南宮瑾看著她,半晌說了句,“我喜歡女兒,如果我有,我肯定會重視?!?/br> 姚芳渟臉紅了紅,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你說的什么呀?!?/br> 南宮瑾清清嗓子,“好,我們再說你師父大婚?!币暰€轉(zhuǎn)回到賬冊上,“你義父是送了大禮的,一千兩。這之前,半年內(nèi)還陸續(xù)借給你師父不少銀子,總額也有一千兩。而且,這些賬冊里都沒你師父還錢的記錄。但是,他大婚之后,就沒找到借錢給他的記錄了。” 南宮瑾抬眼看著姚芳渟,“會不會是因為你被拐了,你義父和你師父的關(guān)系就差了?” 姚芳渟想了很久,“不是沒可能,總之我覺得師父和義父,好像并不像朋友。我被拐,jiejie還在南海派。之后,jiejie過世,我過了半年也回了南海派。” “我記得當(dāng)時,好像是有人在找你?”南宮瑾問。 姚芳渟點頭,“是,當(dāng)時是南海派的門人。我回去后聽說,師父那一年拜托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在全中原畫了那些南海派召集同門的符號,總算找到我了?!?/br> “就那一年?”南宮瑾問,“我記得你自己說離開南海兩年?!?/br> 過了很久,姚芳渟終于搖搖頭,“我不知道?!?/br> 原本南宮瑾想說‘因為你姐死了,你師父手上沒了籌碼,所以才找?’不過這話忍住了沒說。 “好,我們繼續(xù)?!蹦蠈m瑾又打開一本賬冊,“這里就有意思了。差不多有三個月,每隔七天就記一條‘繡求醫(yī)’,然后就是一張藥方?!?/br> “繡兒是我姐,姚君繡。那些藥方我大致看過,應(yīng)該就是治腸胃、風(fēng)寒這些病的藥吧。”姚芳渟說。 “那時你們已是南海派門下,怎么生病了還要你義父出錢醫(yī)治?”南宮瑾奇道。 姚芳渟解釋:“這種事也不是沒。有時候家中嫌門派請的大夫不好,也有自己接回去醫(yī)的。畢竟,南海派門下沒窮人?!?/br> “這么說,你義父覺得請的大夫不好,另外請了。不過,好像沒接到身邊。這幾個月,他賬上其它日常開支并沒增加?!蹦蠈m瑾看著那差不多十張方子,“我把這些方子給杜嶺寄去,讓他看看有沒問題。”又抬頭問姚芳渟,“你姐是什么病過世的?” “他們說是風(fēng)寒。我姐身子弱,所以就受不住了?!币Ψ紲s也只知道這些,畢竟當(dāng)時,連姚君繡的遺物都幾乎沒有,她也懷疑過得的是不是傳染病。 南宮瑾又拿出一本,“這里頭增加了一項‘渟開銷’,每個月有三十兩銀子。一直到五年前那本里都有,每年還有額外的一二百,你義父為你花了不少錢?!?/br> 姚芳渟輕輕嘆氣,“南海派是發(fā)零花錢的,以前我每個月是十兩銀子。后來,我離開南海就沒再拿到過。每年去看義父,他都會私下給我些?!?/br> “五年前有筆開銷,分別給到姚家和南海派各三百兩?!蹦蠈m瑾拿出最后一本說。 “那時,義父來提親,我沒同意。” 南宮瑾看著她,忍不住又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還好沒同意。”見姚芳渟不知在想什么,放開她道:“好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知道你義父想告訴你什么?估計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你的身世吧,但這些賬冊,還真不如直接寫封信給你。” 姚芳渟像是想了很久,終于說:“我只是一個孤女,這點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南宮瑾笑起來,“我覺得吧,大不了發(fā)現(xiàn)你不是姚家女,說不定你是哪個小國的公主?” 姚芳渟也被逗笑了,“算了吧。反正左右都是個孤女了,還能再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