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船引?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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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不要太輕松,當(dāng)然不累。趁時辰還早,快去快回。”南宮瑾說完,又看了看姚芳渟。 馮茉兒也笑道:“你們男人談事,我還是帶著姚姑娘逛街吧?!?/br> 南宮瑾湊到姚芳渟耳邊,小聲道:“累不累?累的話先休息,我一會就回來?!?/br> 姚芳渟搖頭,笑道:“不著急,把事情處理好了,晚上別太晚回來就成。我有馮姐這么好的向?qū)?,可不想呆房里?!?/br> 吳在新在一旁好笑的看著,二人又進(jìn)屋磨嘰了一會才離開。 出門,不過幾步路就到祥記。祥記在屋后開了扇側(cè)門,專供股東、掌柜進(jìn)出,不用再穿店堂。不過,二樓仍是又小又井井有條。 “你還住這?”南宮瑾環(huán)顧四周,不好意思的說,總覺得有些虧待吳在新。 吳在新叫人上了茶,“住這里方便,有事叫一聲,馬上能處理。” “祥記很忙?”南宮瑾喝了口茶,隨口問了句。 吳在新什么都沒說,直接拿了一疊一尺厚的文書放他面前,“近一年的賬,之前都是投入,去年底開始正式有盈利,主要是因?yàn)槌鲞h(yuǎn)洋的那艘船回來了。這些你先看看?!?/br> “你的信我都看過了,這些不用看了吧。”南宮瑾看了眼,碰都不碰。 吳在新在他身邊坐下,以看子侄的眼光看他,“你和姚姑娘,定了?” 南宮瑾不由自主的笑起來,“這次,也要好好處理和南海的關(guān)系,到時候,吳叔叔要幫我想想?!?/br> 吳在新看著他,引導(dǎo)著說:“男主外、女主內(nèi),女子管家,你可懂?” 南宮瑾不明所以的點(diǎn)點(diǎn)頭,等著他下文。 “你是一家之主,所以……,你可明白?”吳在新繼續(xù)。 “明白,賺錢養(yǎng)家?!蹦蠈m瑾斬釘截鐵的說。 吳在新知他不明白,無奈搖頭,直說道:“夫妻應(yīng)該相互尊重,不過凡事不能由女子決定?!?/br> 南宮瑾皺起眉頭,“女子管家,不決定怎么管?” “阿瑾啊,寵當(dāng)然可以,但不能讓她管著你呀。”吳在新索性直說。 “她要管家的。以后要是一起,家里就我們二個,除了我,她也沒誰可管了。噢,還要管孩子,那也得先要有孩子。”南宮瑾說的理所當(dāng)然。不過,提到孩子,他又笑起來。 見南宮瑾這樣傻傻的模樣,吳在新一臉無語,幾次張了張嘴又合上,終于搖頭道:“唉,算了,不談這個。” 說著,拿過最上面的一本文書遞給南宮瑾,“這是南洋的情況。目前,分二塊,一塊是種植稻米、一塊是香料。稻米主要是運(yùn)進(jìn)大明,不過,稻米價格不高,官府控的比較嚴(yán),試過幾次做酒,品質(zhì)不太好。稻米的事,我們要再好好商量。香料主要是針對西洋,我們沒太多種植香料的經(jīng)驗(yàn),雖然價格高,但收成、品質(zhì)都很一般,這個我們也要想想辦法。還有……?!?/br> “你先點(diǎn)點(diǎn),四萬五千兩?!蹦蠈m瑾打斷他,從懷里拿出只木盒,放到他面前,看都沒看他放到自己面前的文書。 吳在新愣了愣,見他并沒半分喜色,問:“股金?” “是,三個人?!蹦蠈m瑾表情很淡。 吳在新想了想搖頭,正色道:“阿瑾,不能收。如果收了這四萬五千兩,你在祥記的股本就只有一成了。按我的想法,祥記你永遠(yuǎn)是大股東,一萬五雖然能進(jìn)共管會,但你才是實(shí)控?!?/br> “另外,就是今后的收益。”吳在新沒碰那只木盒,接著說:“就算棲鳳莊的一成能和你共進(jìn)退,但分紅這些全部不能算你的收益。這是棲鳳堂的投入,要算荊州的。湖廣要是不開起來,明年開始,荊州的壓力就巨大了?!?/br> 南宮瑾點(diǎn)頭,“我知道。我也想祥記我至少要占三成。不然明年,泉州的壓力也不會小,如果碧海堂沒動靜,泉州的保底全部要算在祥記頭上?!?/br> 吳在新推回那只木盒,“那退回去,就說我們已經(jīng)不收股東了?!?/br> 南宮瑾看著那只盒子緩緩道:“第一份,是楊博楊大人家?guī)讉€兒子的,以三子楊俊彥連襟的名義入股。所以,我寫了文書,不得退股、盈虧共擔(dān)?!?/br> “楊博?之前兵部尚書,現(xiàn)在吏部?聽說有可能會入閣?我還聽說最近京里倒霉的官員很多,都是這位大人的手筆。雖然和我們沒關(guān)系,不過……”吳在新點(diǎn)頭,“好吧?!?/br> “第二份,是張居正張閣老。因?yàn)殚_了海禁,家中又沒做這方面生意的。也不知誰說,祥記收股東,可以共管,就托人找我,以他夫人的名義入股。我寫了文書,不得退股,說是盈虧共擔(dān),但虧了算我個人的、賺了算他的,他還算講理,接受不虧不賺?!?/br> “是嗎?”吳在新一臉懷疑的表情。內(nèi)閣大臣會用這種理由入股祥記?不論如何,也只能無奈笑道:“張閣老?聽說是潛邸舊臣,這你都能搭上?!闭f是這么說,但對這份股金也只有點(diǎn)頭的份。 南宮瑾輕點(diǎn)木盒,苦笑,“這第三份,唉……。杜嶺快成親了,夫人……,娘家剛死了爹,這一萬五千兩是她三哥給的嫁妝之一……?!?/br> “小杜大夫的?那退回去。到時他成親,送份大禮就是?!眳窃谛卵劬σ涣粒驍嗟?。 南宮瑾顧自說:“他夫人的娘家不是顯赫……。怎么說呢,那位剛認(rèn)的義父是高拱高閣老?!?/br> 吳在新皺皺眉,不確定的說:“義父?那我們找個合理的理由,有小杜大夫這層關(guān)系,總不能太為難我們吧?!备吖笆鞘纵o,論地位倒比張居正還高些,不過,畢竟是義父女關(guān)系,隔著一層。 南宮瑾笑起來,這笑容倒有些‘虱多不癢’的味道,“娘家不是顯赫,是……。這么說吧,她死個爹,我們就要國喪,她家三哥繼承家業(yè),就大赦天下?,F(xiàn)在是為了杜嶺什么都不要,認(rèn)了高閣老當(dāng)義父,離了京城下嫁。順便提一句,她娘家姓朱?!?/br> 吳在新愣愣看著南宮瑾,瞪著眼、張大嘴,半晌不說話,“你、你說,小杜大夫……?” “我不敢退,寫了文書。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要求不可退股,給她每年一成保底,如果分紅高出一成,按實(shí)分紅。也好,以后就算有什么,總不至于把祥記給抄了。”南宮瑾的樣子倒是極灑脫。 沉默片刻,吳在新一臉苦笑,“這就是四萬五千兩股金了。”說著拿出算盤打了一陣,“現(xiàn)在祥記總資產(chǎn)是十八萬兩。如果收了這四萬五千兩,你還要能占三成,那祥記總資產(chǎn)要二十三萬二千兩?,F(xiàn)在你的股資是三萬六千兩,需要增加到六萬九千六百兩。再投三萬三千六?!?/br> 南宮瑾長嘆一聲,“我到哪去找三萬三千兩……”邊搖頭邊拿出一份公文給吳在新,“這是張閣老給的。” 吳在新打開一看,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阿瑾,這個……?!?/br> “不管怎么說,我們船進(jìn)廣州也是交稅,從月港走也是交,至少名正言順,不用假托洋人的船。就當(dāng)給朝廷捧個場吧。”南宮瑾笑著說。 吳在新看著南宮瑾,臉上能苦出水來,“阿瑾,你……唉,你怕是被人坑了吧?!” 南宮瑾喝了口茶,見吳在新這樣的表情,真有些好笑。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這里是五張船引,這就要我們祥記拿出五艘船去換船引?!眳窃谛轮钢恼f:“我們現(xiàn)在就只有三艘。出租的花船,只是接人,也不存在稅的問題,如果真的要交,還要和馮茉兒談過。若是各自承擔(dān),我想她未必會答應(yīng)?!?/br> “到南洋的,雖然一個月往返一次,但也大都是接人,少量帶貨。只有一艘出遠(yuǎn)洋的,正常交稅。阿瑾,所以,我們現(xiàn)在也只是一艘船交稅而已。五艘船引,那不光是現(xiàn)有三艘要交稅,還要再買二艘去交稅?!” 吳在新越說越激動,“一艘船,按上次的價格,六萬兩。就算這里的四萬五,再加你增加的三萬三,也不過七萬八千兩。二艘船可是十二萬兩??!阿瑾,這根本就是坑??!”要是可以,吳在新恨不得把這公文撕了。 見吳在新這么激動,南宮瑾很沒底氣的問了句,“真的是坑?那我……怎么辦?” “怎么辦?”吳在新哭笑不得,“現(xiàn)在有幾個人去拿船引的?沒?。〈蠹易龅暮煤玫?,為什么要給官府交稅?” “這樣就合法了呀,水師不會抓,還要保護(hù)我們出海才是。”南宮瑾的回答仍是沒什么自信?,F(xiàn)在的祥記黑道很給面子,至于白道,該交的孝敬都交,退一萬步,萬一被抓,還有錢老板能幫忙。本就不擔(dān)心的事,如此反而多些一舉。 “我們給水師的孝敬,難道是白給的?!”吳在新沖口而出。頓了頓,深吸口氣,控制了下情緒,“好,其它我都不說,就按我們的船都進(jìn)月港。你知道月港在哪里?你知道這么做要增加多少陸路運(yùn)輸成本?不說稅費(fèi),光這運(yùn)輸費(fèi)用,就沒有股東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