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人艱不拆(3)
風嵐半歪在天天身上,另一邊手搭著寧次的手臂,后面緊跟著吃著手指的取巖。前方是兩名引路的音忍,后方也有六名音忍并排尾行。這前呼后擁的,打冷眼一看還真頗有幾分太后擺駕回宮的浩蕩聲勢。 狹長低矮的石道通向山體深處,壁上幽暗的燈火明滅跳躍,似人忐忑竄落的心。寧次亦步亦趨地走在風嵐身邊,心亂如麻。 方才在廳堂中發(fā)生的事,讓他確定,他們現(xiàn)在正位于一個比對上大蛇丸更加艱難危險的處境:他們遇上了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 兩名堪比大蛇丸的s級叛忍,兩個窮兇極惡、滅族殺友的冷血叛徒,兩個一出現(xiàn),就將卡卡西,佐助,風嵐一起揍進醫(yī)院的人。 寧次真覺得他們能活到現(xiàn)在,大概是上輩子拯救了蒼生吧…… 此時的他已不知該如何將這場鬧劇收場。若現(xiàn)在翻臉暴露,以他們的實力必定全軍覆沒;因而也只能且顧眼下,配合著風嵐一起把戲給演下去,未來如何,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寧次正這么想著,突然覺得手臂上一痛,他皺了皺眉,抬眼看去,卻見風嵐正偏頭望著自己,一雙深紫的眸在幽晦莫測的燈影之下甚是清明瑩亮,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她見寧次察覺了自己的暗示,飛快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勾了勾嘴角,揚起了一個耀眼奪目的燦爛微笑,然而這種情況下,就顯得這笑容二逼得不得了,仿佛在說:我是電,我是光,我是唯一的智障…… 寧次:…… 所以說這傻憨憨果然是醉了吧?不,不僅僅是醉了,還是醉得酒精中毒了吧? 寧次剛這么想著,卻看見風嵐的嘴微微張合,似乎在無聲地說著什么。 寧次的腦子一時當機,沒反應過來,而這時,卻已經(jīng)聽到風嵐發(fā)出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做作嬌吟:“哎喲喂~我的頭好痛啊~~” 她緩緩停下腳步,軟綿綿地支起身子,抬手千嬌百媚千sao萬浪地拂了拂額角,進而忽地站直了身子,大驚失色道:“簪子,我的簪子到哪兒去了?” 天天被風嵐過于激烈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本能地問道:“什么簪子?” 風嵐一把扯下罩在自己頭上的角隱,偏過頭指著一側發(fā)髻,示意天天看:“你看,這邊是不是少了一支玳瑁簪子?” 天天看向她指著的地方,果然固定發(fā)髻的三對簪子少了一支,于是誠實地點點頭,剛想說:不要緊,反正是半路地攤上淘的,反正也不貴,丟就丟了吧。 卻不想還沒來得及開口,風嵐已經(jīng)哭開了:“嚶嚶嚶~這套簪子我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外祖母留下來的傳不世珍寶,只傳女不傳男。正所謂「玳瑁恒久遠,一根永流傳」,這簪子到我母親那里已經(jīng)是三十四代了,可謂價值連城、舉世無雙。如今在我手里弄丟了一支,你叫我怎么對得起我家的列祖列宗??!嚶嚶嚶、嚶嚶嚶……” 天天:“???” 寧次心想,玳瑁個錘子,明明就是人造樹脂,還神他媽的傳家寶,你宇智波家有沒有這種東西都不一定,這種山溝溝里有才見鬼了! 寧次正有些不耐煩,突然看見應該哭得疾風帶雨的風嵐正偷偷地對著自己擠眉弄眼。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風嵐先前對他做的那個口型,才恍然,原來她說的是「開始行動」。 寧次瞬間振奮了精神,搶在天天之前對她道:“夫人送給小姐的東西珍貴,不如讓我回頭找找吧?” 雖是少年,但寧次畢竟是男生,聲音自然與女孩很是不同;因此先前就說好了,讓他少說話,一應事務都有天天來應對。可現(xiàn)在,天天明顯跟不上風嵐的節(jié)奏,寧次也只好硬著頭皮接上。他特地壓后了聲線,放柔了語氣,雌雄莫辨的嗓音了些低啞而魅惑的磁性。 風嵐聽著寧次捏著嗓子說話,莫名其妙地聯(lián)想到「太監(jiān)總管」這一角色,差點沒笑噴,看到寧次黑得發(fā)亮的臉色,趕緊把笑給憋了回去,裝模作樣地印了印眼淚,柔聲道:“寧子,那就拜托你了,阿天也一起去吧,早點找到早點回來?!彪S即又對身邊的音忍道,“我的這兩個侍女人生地不熟,還麻煩這位大哥帶帶路,我這兒有這么多人照應,您就放心吧?!?/br> 事實證明風嵐的戲作用還是很大的,在場的音忍們都知道「夫人」丟了貴重的東西,也沒多為難,帶著寧次和天天就回頭了。 臨別前,風嵐微不可察地對寧次和天天點了點頭,二人亦朝她隱晦致意。 跟寧次天天分別后,風嵐和取巖就被帶進了山洞里最里面的一個房間呆著。 真的很里面,打開窗就是懸崖的那種。 風嵐從窗戶探頭出去觀望,此時月黑云蔽,放眼只見崇林郁郁,森森若伏魅;山風獵獵,吹得她鬢發(fā)搖搖欲墜。黑夜中山嵐似焚煙,迷迷茫茫將山澗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不真切深淺,只能聽見潺潺的流水,擊石拍岸,空落落地響著。 風嵐收回腦袋,回頭隨手向取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看看:“從這里下去,你有問題嗎?” 這地方是個關人的理想地方,前有回腸九轉的甬道,后是懸崖峭壁,說起來還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地。 可他們是忍者啊,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木葉下忍??! 果然不出所料,取巖過來往窗外瞧了一眼,便點了點頭道:“下面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是要從這里離開不是難事。” “行,那你這就從這兒走吧?!憋L嵐指了指窗外。 “我走了,那你呢?你不一起走嗎?”取巖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同意把風嵐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說啊,取巖君,”風嵐拍了拍取巖的肩,認真而真誠地說道,“「meimei」嫁人當天晚上洞房花燭,好意思當著「哥哥」的面嗎?” 取巖:“???” 這個少兒不宜的劇情已經(jīng)超過了本文的閱讀年齡限制了喂!不怕被舉報鎖文嗎??。?/br> 取巖沉默片刻,猶豫地問道:“你,知道「洞房花燭」,是什么意思嗎?”取巖比風嵐大了兩歲,自認為自己比風嵐懂得多。 風嵐眨了眨眼,歪頭回道:“你,看過,《親熱天堂》嗎?” 取巖:“……” 這位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取巖不知該回風嵐啥,就被她拽著往窗邊推去:“搞快點、搞快點!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點走,別耽誤了我「洞房」!” “喂!你難不成真要假戲真做嗎?”取巖抓著窗框,雙腳踩著窗棱,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平衡,轉頭崩潰道。 風嵐翻著白眼看他,理所當然道:“怎么可能?我品味有那么差?” 取巖:“……???” 風嵐看著凌亂石化的取巖,決心不再逗他,正色道:“天天和寧次去救人質(zhì),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他們雖然是最優(yōu)秀的下忍,但畢竟年輕經(jīng)驗不足,有你去盯著我比較放心。” “那你怎么辦?”取巖皺眉道。 風嵐抿了抿唇,微微沉吟片刻:“我這邊沒關系的?!泵鎸θr疑惑的眼神,她又接著解釋道,“你應該認出了婚禮上那兩個人是誰吧……” “你就這么肯定,他不會殺你?”取巖反問著。 “他之前在婚禮上沒有揭穿我,那么現(xiàn)在就更沒理由對我動手了?!憋L嵐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就信我這次吧,我可是很惜命的?!?/br> 取巖站在窗口遲疑不決。 “咔噠~”門外傳來低不可聞的響聲。 風嵐和取巖同時轉頭看了一眼。 “快!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風嵐催促著取巖,推搡中趁機把隱線當做保險索栓在了他腰間,然后老不客氣地把他推出了窗外。 “大烏會帶著你找到寧次他們的,多多保重!”風嵐對著下墜的取巖壓低聲音喊話,繼而毫不留戀地關上了窗,背過了身子。于此同時,一聲鴉鳴掠過山谷。 就在這同一時間,房門開了又關,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走了進來。 “你特地找我來,有什么要說的嗎?”長相兇惡的男子不耐地問道,鋸齒形的牙在唇齒張合間格外令人脊背發(fā)寒。 風嵐見了鬼鮫卻是樂開了花。 “啊,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關于,我哥哥的……”她踩著木屐,一步一點地走向鬼鮫,“雖然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但難保隔墻有耳,咱們還是離近點兒說……” 鬼鮫見風嵐慢慢靠近自己,瞬間警覺。雖然他感覺不到這個小丫頭對他有任何威脅,但出于忍者的習慣,他還是反手握住了鮫肌。 風嵐卻渾然不覺,依舊慢慢地踱著步子。在離他不過三步遠時,她突然扯亂了頭發(fā),拉下了和服,露出半個光潔肩膀,尖聲哭叫:“救命?。砣税。》嵌Y?。?!有人要玷污新任壓寨夫人啊??!” 鬼鮫:“???” ※※※※※※※※※※※※※※※※※※※※ 感謝在20200121 05:47:21~20200206 11:3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雁梔羽 10瓶;星象儀~金魚花火、sophi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