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下臣_分節(jié)閱讀_130
已是不怒自威。 喜平卻不怯,亦不回避。 “你和高彬就這么辦事兒的?”何安問。 “廠公調(diào)人過來自然有計較,是我勸高掌刑不要打草驚蛇?!毕财降?。 “你倒是有想法?!焙伟膊焕洳粺岬恼f了一句,“傳咱家的話,讓時開今兒來西廠報道,若巳時一刻未到,軍法處置?!?/br> “是?!毕财降昧肆?,躬身離去。 “師父,咱們吃早飯吧?!毕矘氛f。 “不吃了?!焙伟驳?,“讓喜悅收拾收拾,咱們盡早去西廠吧。殿下交代下來的事兒,得趕緊辦了才好?!?/br> * 這邊收拾了用具,家里幾個人一并去了西廠,西廠誰敢讓這位祖宗真得吃不上飯,早有下面人做好了清粥小菜給何安候著,等他一入坐就端了上來。 他皺著眉瞧那碗熱氣騰騰得白粥,正發(fā)呆,高彬從外面進了餐廳,笑道:“廠公,我聽喜樂公公說您不吃早飯,這可不行啊。如今一監(jiān)一廠諸位公公和兄弟們就仰靠您呢,可千萬保重好身體了。” 何安生了病回來,這也是頭一次瞧著高彬。 他那副春風(fēng)得意得樣子,確實看著讓人心情不錯,何安笑了笑:“咱家最近生病,高掌刑可辛苦了?” “談不上苦,心里甜著呢?!备弑蚰昧诵┫旅嫒怂蜕蟻淼妹軋?,“有些我做了主筆,呈上來讓廠公定奪。” 何安舀了勺粥,吹了吹,問:“都有些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大事。”高彬道,“都是些妖言惑眾的,但凡是大不敬說了壞話的,都一一抓了訓(xùn)誡。就是東廠那邊的看不太慣,處處搶著來,倒讓我們落空了幾次?!?/br> 何安想到王阿前一夜的話,道:“諸多事情上,千萬別顧忌,該怎么來就怎么來。就算是掃了東廠的臉子也得辦?!?/br> “……廠公,咱們不怕樹大招風(fēng)嗎?” “皇上非給咱們起名字叫西廠,自然是要與東廠針鋒相對,不然要咱們做什么。”何安道,“若西廠不如東廠,不能給東廠提個醒。那咱們自然就沒用了。與其如此,不如樹大招風(fēng)來的好?!?/br> “受教了,廠公?!备弑蛘f完這話,猶豫了一下道,“探子有一個消息,不知道廠公想不想聽?” “你說?!?/br> “說是昨兒個晚上,七殿下跟鄭秉筆在照夕院里吃了酒。也沒背著誰,光明正大的?!备弑虻溃拔衣犃擞X得不太對勁,但是又挑不出個毛病來?!?/br> ……鄭獻? 何安琢磨道:“他是太子大伴,十幾歲就帶著太子長大。應(yīng)該是不會反叛去給老七投誠的。只是這么做是要干什么?你且盯著他吧,再有動向了和我說。” “是?!?/br> “還有一事兒你給我記住了,這朝野上下偷摸里說壞話的不少,說圣上的,說東宮的。私底下嚼舌根子可以。但是,誰,哪怕腦瓜子里敢想秦王殿下的不好,找秦王殿下的毛病。哪怕蹦出一個字兒,都讓他出不了詔獄。” “……”高彬無語。這夸張了點吧? “聽到?jīng)]有吱個聲兒呀?!焙伟猜N著蘭花指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飲了一口問他。 “屬下知道了。一定耳提面命,讓下面人絕不怠慢。” 高彬感覺自己被迫強買強賣,還不能反抗那種。 何安放下碗來:“不扯這個了,時開來了沒有?” “還沒?!?/br> “幾時了?” “巳時過半?!?/br> 這回何廠公真笑了,氣笑的。 “一個西廠檔頭,不來西廠當值,咱家讓他來,他竟然也敢不來。高彬,你是怎么馭下的?” 高彬一驚,單膝跪地道:“廠公,是屬下失職,屬下這就去把時開綁過來。” 何安瞥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