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季昭:“琰哥哥是打算,以立男后,來讓朝臣退步,從宗室挑選孩子過繼?” 宋琰:“是?!?/br> 季昭凝視著宋琰的雙眸:“那琰哥哥是求我?guī)兔Γ俊?/br> 宋琰:“我若是找別人,你肯定不愿意,所以我直接找你,你做么?” 季昭:“好,我做,只要能和琰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宋琰一點(diǎn)也不意外:“什么?” 季昭握住了他的手抵在唇邊,認(rèn)真道:“你不許把我當(dāng)做小孩子,我長大了,是個男人,你可以試著喜歡我,好不好?” 宋琰凝視著這雙眼眸,略抿了抿唇:“我盡量,可若是我始終不能……你不許勉強(qiáng)。” 季昭略微垂眸,勾唇一笑:“我會努力的,不過眼下我既然答應(yīng)了幫琰哥哥的忙,那琰哥哥是不是該給我嘗些甜頭?” 宋琰微愣,卻不想下一瞬季昭便捏著他的下頜吻住了他的雙唇,帶著些許的侵占,一寸一寸的撬開齒關(guān)…… 【】 等到季昭完全釋放以后,這事兒才算完,原以為季昭的討甜頭應(yīng)該還有下一步,宋琰還在想著要如何拒絕,卻不想季昭卻道慢慢討,便躺在了宋琰的身邊,將他摟進(jìn)懷中。 此刻的兩人可以說是親密無間了,宋琰渾身軟綿綿的完全不想動彈,腦海里想的全是在軍中的那一次,他究竟是如何將季昭掀翻的。 莫不是占了他重傷的緣故,所以才輕而易舉? 宋琰完全不敢想細(xì)節(jié),越想越覺得其中的確很多蹊蹺,總覺得自己是著了季昭的道了,可又沒有證據(jù)。 季昭將宋琰往懷里帶了帶,親吻著他的鬢角道:“琰哥哥放心,我答應(yīng)的事兒,一定會辦的妥帖,不讓琰哥哥失望的?!?/br> 宋琰應(yīng)了一聲:“此事,就這么商議定了?!?/br> 季昭得逞的笑著,他吃準(zhǔn)了宋琰心里有他,只是瞧不見自己的內(nèi)心,看不分明自己的感情。 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他們能在一起,他就有把握能讓宋琰愛上他,并且承認(rèn)自己的感情。 有了季昭的承諾,宋琰自然開始安排后續(xù)事宜了,直到朝會那日,一眾朝臣依舊上諫,請宋琰擇后納妃。 宋琰瞧著在武官中站著的季昭,他眉眼含笑,可無不透露著危險的訊號。 宋琰瞧著季昭那眼神,總覺得后背發(fā)麻,不由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 “眾卿提議擇后納妃一事,朕考慮過,朕覺得可以立后,納妃一事便作罷了吧?!?/br> 丞相上前道:“陛下,既是同意了擇后,臣與禮部尚書已經(jīng)為陛下挑選好是幾位公卿府上的姑娘,還請陛下仔細(xì)斟酌,確定好了,便又禮部商定帝后大婚示意。” 宋琰瞧著季昭促狹的雙眸,不由低聲輕咳,季昭便立時明白過來,上前朝著宋琰揖禮一拜道: “啟稟陛下,臣有狀要告?!?/br> 宋琰略愣了愣,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道:“季愛卿要告何人?需要在金殿上告御狀?!?/br> 季昭揖禮道:“告當(dāng)今天子宋琰,言而無信,朝令夕改?!?/br> 他話音剛落,御史大夫便道:“季將軍慎言!陛下是君上,不可以下犯上,這是死罪!” 季昭冷下神色轉(zhuǎn)頭看著御史大夫,眸色陰森:“可陛下做錯了事,你們御史不都該直言么?御史大夫都不聽聽陛下犯了何錯,便著急問我的死罪,是不想讓我說實(shí)話么?” 宋琰見著御史大夫還要辯駁,便立即出聲阻止:“愛卿且慢,季愛卿既然說朕言而無信,朝令夕改,不妨聽聽他所言再做定奪?!?/br> 御史大夫揖禮后退一步,季昭便道:“陛下可還記得北遼犯境時,臣請命出戰(zhàn),陛下力保,當(dāng)時陛下曾說過,若臣立下大功便賜婚于臣,而賜婚圣旨上的名字由臣書寫,臣曾經(jīng)幾次向陛下確認(rèn),陛下皆說君無戲言?!?/br> 宋琰點(diǎn)頭:“自是君無戲言的?!?/br> 季昭從懷中取出了那一份由宋琰親筆所書的賜婚圣旨,邁步上前,交到了前來轉(zhuǎn)呈的常祿手中,然后道:“勞煩常公公將圣旨讀出來,與眾人聽聽?!?/br> 常祿回首瞧了一眼宋琰,得了他的默許后,這常祿才攤開圣旨,朗聲道:“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原神策營季昭,念及屢次救駕于危難,今又平定北境戰(zhàn)亂,功不可沒,為感念其軍功,今特下旨賜婚季昭與宋……宋……” 讀到此處,常祿的臉色煞白,就連聽著圣旨的朝臣們都是一臉霧水,丞相不由道: “常公公,這圣旨上究竟是如何寫的?” 常祿垂眸,根本不敢念下去,宋琰道:“不妨傳看吧。” 常祿應(yīng)了一聲,便將手中的圣旨傳給了丞相,然而丞相仔細(xì)瞧著那圣旨上所寫的名字時,立時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忙道: “陛下,萬萬不可??!” 季昭笑了:“丞相的意思是,這道圣旨不作數(shù),想讓陛下失信于臣子么?” 丞相怒視著他道:“季昭!你可別別忘了,你是如何從一個小乞丐做到大將軍的,若不是沒有陛下提拔,你哪能有今日!可你卻仗著軍功與陛下的信任,如此算計(jì)陛下,此等亂臣賊子,應(yīng)該拿下!” 季昭負(fù)手向前一步逼近丞相,他道:“丞相的意思是,我這個亂臣賊子,就該死于亂刀之下么?這要傳出去,天下的百姓就該指著陛下的脊梁骨罵,狡兔死,走狗烹,將來還有誰敢為陛下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