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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痹介L流理了理衣領(lǐng),眉頭輕擰,突然鄭重道:“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問第一個問題了嗎?” 紅傘下的神色嚴(yán)肅極了, 沈拂星下意識也凝起神:“什么?” 剛才他看自己身上金色紋路這么認(rèn)真, 難道是看出什么門道了? “你這個金色符文是契約的哪一族的妖獸, 妖紋竟如此華麗,我也想契約一只。”越長流如是道。 沈拂星:…… 不過, 越長流的話倒是給了他很大的靈感。 天靈大陸的修士, 契約特殊妖獸時, 身上會浮現(xiàn)妖紋。 這特殊的符文,根據(jù)妖獸種類和等級的不同,位置、形狀、面積皆有不同。 有很多女性修士, 為了追求自然的妝面, 甚至?xí)匾馄跫s某一族妖獸,給自己臉上身上種下妖紋。 比如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眉心處的朱砂獸, 該獸除了會吐出可以作畫的朱砂外,屁用沒有,但是契約朱砂獸,眉心會出現(xiàn)一枚艷紅的朱砂痣, 極受女修、甚至某些男修們的喜愛。 沈拂星契約了神獸金烏,按道理身上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金烏一族的妖紋才是,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沈拂星找了一圈, 也沒有找到自己身上代表金烏的妖紋, 他之前猜測是因為神獸稀少,妖紋也與眾不同,比如說未成年不會出妖紋之類。 但是越長流的提醒, 讓他陡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如果他身上的金紋,其實是一種類似契約妖獸的妖紋呢? 要知道,關(guān)于妖獸的妖紋,還有一個不知真假、幾乎被人遺忘的說法,那就是一些頂級妖獸,是有極強的領(lǐng)域意識的,會自主擊碎修士身上其他妖獸的妖紋,讓修士只能擁有一種妖紋,極其霸道。 不過,因為這種頂級妖獸極為稀少,能夠契約的人更少,所以沈拂星一直沒想起來這個說法。 所以,他背后的金色紋身,是一種強大的契獸? 那么,他眉心的菱印為何還在? 那菱印,那自他出現(xiàn)在修真界后才浮現(xiàn)在他眉心的紅色菱印,又是什么?也是一種契約妖獸嗎? 是什么樣的妖獸,比金烏還要厲害和霸道? 沈拂星凝神思索,沒有看到越長流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 “好了,雖然不知道魔族為什么要幫你提升修為,不過既然是答應(yīng)人家的事,我總不好反悔,跟我來。”越長流收起眼中所有情緒,青色衣擺輕移,讓出一條通往小院的路。 沈拂星看了越長流一眼,不出意外這人依舊一副清風(fēng)拂柳的溫潤,不過沈拂星知道,如果自己拒絕,這人也會微笑著毫不猶豫地送他進去。 五象白虹時,沈拂只有三靈境靈動期,完全看不出他的修為,如今沈拂星已是心魂境分魂期,只要突破壁壘就是修真界可雄踞一方的三道掌尊,然而,沈拂星依舊看不透越長流的修為。 他沒有拒絕,走進了那座小雨淅淅、種滿牡丹的庭院。 他用靈氣避雨,鼻尖卻嗅到比越長流身上的更濃郁的牡丹花香,就像浸滿思念的縷縷情絲。 可惜的是,喜愛牡丹花香的女主人,卻死在為她種滿一院子牡丹的丈夫手中。 沈拂星穿過花叢,走進了院子中唯一一處可以擋雨的地方——一間別具意趣的竹制小屋。 屋里擺滿了各色花盆,花瓣層層疊疊,在雨聲中綻放得熱烈,其中以各色牡丹最為奪目。 屋內(nèi)的水汽比屋外更重了,仿佛一撤開靈力層,沈拂星便會浸濕其中。 在這里,他能明顯感受到靈力運轉(zhuǎn)的遲滯。 或者不僅僅是靈力,在這片濃重水汽中,連身體都好似變得沉重起來,只有屋里的一盆盆鮮花,生得歡肆極了。 越長流從院中走進來。 他終于收起了那把從不離身的紅傘,將其變作一個兩根手指粗細(xì)的掛件,隨手掛在了腰間。 “我能問問,你為什么要幫魔族做事嗎?” 越長流的行事風(fēng)格詭譎難辨,但是他也是修煉靈力的天靈大陸修士,這是毋庸置疑的,沈拂星不明白像他這樣強大的修士,為什么還要幫魔族做事。 “當(dāng)然是因為與魔族做了交易?!痹介L流低著頭回答。 他正在給屋內(nèi)的花盆換位置。 白皙的手指挽起袖口,用兩根青絲帶束起,兩只手輕輕托起盆底,一盆彩葉草被他抱到靠近門口的竹墻里側(cè),接著一盆白蘭便被移到了窗沿。 他的動作輕柔極了,連術(shù)法都不用,而是親自動手,珍惜的模樣仿佛抱著的不是一盆花,而是一位深愛的情人。 這種小心翼翼珍愛著連術(shù)法都不舍得動用的認(rèn)真,沈拂星只在二師兄梅若雪身上看到過。 他的那所梅雪院,便都是他親手打理。 “什么樣的交易,竟然能夠打動一個三道掌尊?”沈拂星確信,越長流的修為必是三道境之上。 “沒什么,讓他們幫助我一個朋友罷了?!痹介L流收手,仔細(xì)看了看屋內(nèi)的布局,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沈拂星以為他不打算細(xì)說的時候,越長流卻突然道:“這個人……與小星星你也是熟人哦~” 與他是熟人? 沈拂星驚訝地看向越長流。 越長流卻顯然不打算再說,他重新拿出那把紅傘。 紅色的牡丹花傘懸在半空,傘沿鈴鐺無風(fēng)自響。 于是沈拂星看到,竹屋內(nèi)熱烈綻放的花朵在這一瞬間收起了花瓣,屋內(nèi)的水汽陡然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