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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對于能在離火城能量源頭——極地火淵煉器養(yǎng)魂的人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第二條,對于僅僅想借火煉器的煉器師來說又不很不值得,畢竟如果他日后成為了煉器大師,煉一次器的代價比借一次火力自然要大得多。 不過,離火城城主對此有實例為證。 這個所做之事,一般只比借火之價值稍高,千年來,從無例外,即便是離火城遭遇滅城危機(jī),歷代城主也不曾越矩,千年來的信譽(yù),讓離火城的極地火淵名額極為火爆。 而離火城,也在這一次次的交換中越來越強(qiáng)大,可見初代城主之英明。 沈拂星養(yǎng)獸,所借的更多的是極地火淵的高溫環(huán)境,實際價值并不高,畢竟也沒有幾個獸能承受住極地火淵的火威。 離火城也算實誠,看過之后將沈拂星氣息牽引進(jìn)一塊綠色令牌中,意思是這一次借火只算得綠級價值。在白、綠、藍(lán)、紫中只算中檔。 沈拂星將神獸蛋扔進(jìn)火淵,也不管它會不會沉進(jìn)去再也撈不起來,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便饒有興致地在這離火城內(nèi)逛了起來。 與留仙鎮(zhèn)不同,離火城既然是一個大城,街道自然比留仙鎮(zhèn)繁華許多,各種叫賣吆喝聲不絕于耳,法寶符篆的光芒在織成了一道道彩色的光輝。 沈拂星一路走過去,厲害的法寶沒買多少,倒是收獲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如能發(fā)出雞叫聲的小兔子、看一眼就能讓人大笑不止的木雕、光芒能直射十丈的古代版手電筒、以及會自動吐口水的人臉花…… 扶淵一路跟過來,本來想等沈拂星看上什么付不起的重寶的時候給他掏錢,結(jié)果沈拂星沒用上,倒是給兩樣小白看上而沈拂星買不起的東西付了錢。 看著小白捧著兩樣法寶歡喜的笑臉,扶淵心里緩緩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情緒,有點(diǎn)悶……還有點(diǎn)想打人。 在經(jīng)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沈拂星正在逗那朵會吐口水的人臉花,沒注意腳下,險些被一個突然倒在巷口的人絆倒。 那人穿著一身乞丐一樣的破破爛爛的粗布麻服,身上多處瘀痕和擦傷,口鼻涌出大量鮮血,右手以一種不正常的姿態(tài)彎曲著,手指似乎被人折斷,被沈拂星無意踢了一腳,口鼻處鮮血流得更厲害了。 沈拂星大吃了一驚,一看對方就出氣多進(jìn)氣少,還被自己不小心踹了一腳,不會就這么嗝兒屁了吧,那可真是大罪過。 誰知沒等沈拂星彎腰查看,那個人便掙扎著從沈拂星眼前爬走,還特意將已經(jīng)折斷的大腿移開,特意讓開了路,只趴在巷口邊緣無聲等死。 沈拂星一臉懵逼:……不是,這小乞丐臨死前還知道讓個路,還挺有禮貌的哈! 小乞丐都這么有禮貌,沈拂星自然不能落后。 他扎扎實實地給人道了個歉,還給小乞丐留了一顆可以修復(fù)體內(nèi)經(jīng)脈的丹藥,才終于心安地走了。 在他身后,手臂大腿都被人打折的小乞丐渾濁的眼珠動了動,目光落在那一粒救命的丹藥上,眸中不斷閃過掙扎,最終還是拼盡力氣伸出手,將丹藥拿了起來。 然而,就在丹藥即將入口的那一刻,幾個小孩從巷子里走出來,見小乞丐正在艱難地將一粒糖豆子往嘴里塞,立馬嫌惡地捏著鼻子做出干嘔的表情,口中還不斷道:“小乞丐撿地上的糖吃了!臟臟臟!小乞丐好邋遢!他身上也臟!” 有兩個穿著精致的小孩還跑過來,“啪”地一下打掉了小乞丐手中的丹藥,狠狠將小乞丐推倒在地,大聲罵道:“邋遢鬼!滾出離火城!” 一邊罵兩人還一邊使勁把小乞丐往外面推,身后幾人在他們背后加油鼓勁,兩人臉上惡劣更甚,甚至直接用腳踹起人來。 丹藥掉在地上,很快滾進(jìn)了一處泥水中,小乞丐不知哪里爆發(fā)出力量,不顧身上被兩個小孩拳打腳踢的疼痛,手腳并用拼了命地往丹藥處爬,斷了一根手指的手掌直直伸著,只差一指之隔便能探到丹藥。 然而,一張黑色的靴子無情地走過,不僅碾碎了丹藥,甚至用力踩在了小乞丐的手指上。 “咯吱”一聲,又一根手指被踩斷。 那黑色靴子的主人腳下被烙了一下,低頭一看,一個臟兮兮的乞丐伸著手?jǐn)r了他的路,那人頓時嫌惡地皺緊了眉,一拂手將小乞丐狠狠摔到了路邊,低聲咒罵了一句:“晦氣?!辈挪粷M地離開。 那修士的一揮夾雜著不小的靈力,小乞丐后背撞到墻壁,五內(nèi)俱震,口中嗆出一大口血,還夾雜著些許細(xì)rou內(nèi)臟。 小乞丐的眼神落在路中央已經(jīng)被碾成碎末的丹藥,渾身生氣,徹底黯淡下來。 那兩個小孩親眼見到小乞丐吐血,都被嚇得立即往巷子里跑,連同那些吶喊助威的小孩,都不敢呆在這里。 小乞丐低垂著頭,眸光破碎,靜靜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咦?我不過離開了一會兒,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低沉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慵懶聲音十分具有辨識度,意識已經(jīng)陷入瀕死狀態(tài)的小乞丐勉強(qiáng)半睜開眼,只看見了男人額頭上一簇鮮紅的菱印。 沈拂星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沒有考慮周全,那乞丐傷得那么重,且不說那丹藥他夠不夠力氣拿在手里,光是下咽估計就很困難了,說不定根本吃不到嘴里。 想著自己那添磚加瓦的一腳,沈拂星覺得,這人可以死,但不能因他而死,哪怕他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