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鄉(xiāng)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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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也沒發(fā)現(xiàn)?!眹泪届o的說:“是我寫的?!?/br> 許暮洲:“……” 許暮洲甚至覺得自己聽差了:“什么?” “既然要拖住他們,當然要從他們的目的入手才最有效率?!眹泪^續(xù)說:“想讓他們別礙事,只要象征性給他們一個進度就可以了。他們都是老玩家,惜命得很?!?/br> 許暮洲忽然油然而生一種敬佩,嚴岑這是什么精準且滴水不漏的演技,從他拿出紙條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態(tài)表情和言語,似乎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生的,甚至神到連他這個隊友一起蒙進去了。 “合著壓根就沒有紙條?”許暮洲服氣地看著他:“您老人家一個人把一船人都蒙進去了?” “不?!眹泪瘏s搖了搖頭:“有紙條。” 他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張紙條遞給許暮洲,接著說道:“是在下課鈴響后,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當時這張紙條就在地上,杜晴晴的手電晃了一下,但他們誰也沒發(fā)現(xiàn)。” 許暮洲將信將疑地接過那張紙條,這張紙明顯比嚴岑給杜晴晴的那一張堅固許多,只是邊緣的毛刺十分明顯,看起來像是匆匆從紙上撕下來的。 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 “不要去二樓!” 第17章實習(七) 那字跡凌亂不堪,不難看出書寫者的崩潰和緊張,最后的感嘆號刺破了紙頁,在紙條上劃出了一道明顯的猙獰裂口。 聲嘶力竭的警告幾乎具象成了等額的恐懼,許暮洲看著這張紙條,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炸了起來。 “這……”許暮洲猶豫地看向嚴岑:“這是清理系統(tǒng)給我們的優(yōu)待嗎?” 嚴岑平靜地看著他:“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雙系統(tǒng)并行的情況,你覺得呢。” “我也不太清楚?!痹S暮洲躊躇了一會兒,才咬了咬牙說:“算了,先看看再說,一樓就這么大點地方,如果什么線索都找不到,還是得去二樓?!?/br> 他說著想起了什么:“你還記得資料中那張平面圖嗎?!?/br> “你說那間安全屋?”嚴岑問。 “對。”許暮洲點頭:“這所學校只有三層樓,進樓之前我看了一下,一二層樓的建筑格局大致一樣,三樓的寬度卻縮小了一半,只有三分之一……這個建筑布局我一直覺得眼熟,直到剛剛才想起來。在孤兒院翻新重蓋之前,就是這種布局,一二樓是教室以及其他的活動場所,三樓從樓梯上去,只有一大間院長辦公室?!?/br> “但這是所學校,我剛才一路走過來時,能看清的幾張房間牌上寫的都是教室編號……那教師辦公室呢?”許暮洲問。 嚴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話道:“在二樓?!?/br> “所以不管二樓有什么,想必之后都不得不去一趟。”許暮洲將那張破舊的制片疊起來,跟磁帶一起放好。 現(xiàn)在能用的線索只剩這盤沒什么用的磁帶,許暮洲有些犯愁。繁雜的信息堆在他的腦子里,像是繞成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毛線球,怎么找也找不到能用來理順思路的那根線頭。 許暮洲皺著眉想了想,最后找一套尚且能用的桌椅坐了下來,從桌洞里翻出一本發(fā)黑泛黃的草稿本,從上頭撕下兩頁紙來, 他以前玩兒邏輯推理游戲的時候,也習慣隨手做做筆記,將已知的那些有用沒用的線索寫在紙面上之后,似乎更加容易將其整合成一個系列。 許暮洲從大開的鉛筆盒里挑了一只勉強能用的鉛筆,在紙上隨手劃了兩道。 嚴岑將瑩光球放在桌角上替他照明,發(fā)現(xiàn)許暮洲將一張白紙一折兩半,以折痕為界限,在左右兩邊的第一行分別寫了“英語教師”和“四年二班”兩件事。 許暮洲還在四年二班上旁邊畫了個問號,隨后在“英語教師”那一列往下畫了個向下的箭頭,又寫了“磁帶”兩個字,然后他在這行打了個叉,示意線索中斷。 嚴岑靜靜地看著他將現(xiàn)有的線索用樹狀圖的方式羅列出來,但可惜的是,大部分線索后頭不是打著叉,就是打著問號,真正能延伸下來的有效線索少之又少。 片刻后,許暮洲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將手中的鉛筆頭往桌上一扔,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嚴岑。 “我之前想錯了?!?/br> 嚴岑挑了挑眉:“嗯?” “我之前一直在想有效線索的事,但是我獲取的信息太雜亂了,所以我一直沒法從里頭找出與任務目標有直接聯(lián)系的線索。”許暮洲說:“但我剛剛才突然明白,你之前說過,這不是一場游戲,而是一個真實的場景……所以這里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有效線索?!?/br> “我太糾結(jié)于場景中這些似是而非的細節(jié)了?!痹S暮洲將羅列線索的紙張團成一團:“但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反倒正是因為這些細節(jié)太多,才讓我一直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br> “在1983年,全國大多數(shù)小學恨不得窮到一邊生爐子一邊上課的年代,會莫名其妙廢棄這么好的一所樓房小學嗎。”許暮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