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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季自打逃離了杜陵,便北上搭上了尉遲家的這條線。尉遲碩瞧不上中原人,尉遲景便將他留在府中做了幕僚。幾年間,任季已向延曲部泄漏了不少朝廷的消息。尉遲景也許了他不少好處,華府大院,金銀美人,倒是在關外樣樣不缺?!甭勓┏溃澳媳敝彪`失守,乃至廣陽圍城之難,其中都有任季的手筆?!?/br> “不過,尉遲景對我的那些齷齪想法,他的確一無所知?!?/br> 趙鳳辭的瞳孔遽然一縮:“也就是說,尉遲景背后還另有其人?!?/br> “陛下可還記得,尉遲景兵臨廣陽城下那日,曾令延曲軍萬箭齊發(fā),直取守城的羽林衛(wèi)性命?!甭勓┏瘑?。 他當然記得廣陽圍城那日的細節(jié)。守城軍士在延曲部的強攻下幾乎全軍覆沒,偌大一座城樓,唯獨聞雪朝一人幸免于難。此事最后還成了聞雪朝勾結(jié)延曲部的關鍵佐證,被呈到了靖陽帝案前。 “尉遲景當日初見我時,眼神雖有變化,卻沒有馬上認出我是誰。待我自報家門,他方才在軍中下令,不允許延曲軍傷我分毫?!甭勓┏櫰鹆嗣碱^,“這意味著什么?他先前只知我少時樣貌,多年來并未一直盤查我的消息。直到在廣陽見了我一面,回到關外后才又盯上了我?!?/br> 任季確有通敵之實,然而向尉遲景出賣聞雪朝消息的,卻不是任季。 “那人深得尉遲景青睞,亦對你了解頗深?!壁w鳳辭說。 “是對入仕后的我了解頗深?!甭勓┏m正趙鳳辭。 趙鳳辭在腦中將可疑之人逐一排查一通,卻遲遲沒有頭緒。聞雪朝握了握趙鳳辭的手,示意他放寬心:“且不說這個,延曲部的使者說要和談,到底怎么個談法?” 趙鳳辭倒是沒繼續(xù)在眼前人身上縱火,坐入椅中吮了一口清茶:“尉遲景允諾往關外退居百里,延曲部不再盤踞占據(jù)平成關延線。前提是恢復北境十六州和延曲的互市?!?/br> 尉遲景提出此番要求,倒也算無可厚非。自打延曲部率軍圍了廣陽城,京城折損了半個北大營后,關內(nèi)外的貿(mào)易互市便停了不少。除去毗鄰延曲的清西離寧兩郡仍在與西域及關外行商,其余十四州皆閉了北市。 延曲部有數(shù)萬獵戶以邊境買賣為生,與中原斷了互市,便是斷了這群人的生路。近年北境多遇寒霜之災,十六州百姓已現(xiàn)啼饑號寒之象,莫要說更靠北的延曲部了。尉遲景此舉,恐怕是欲借此機會平緩部族沖突,休養(yǎng)生息,以待來日。 “你如何看?”殿內(nèi)燃著熏暖的地龍,空氣中彌漫著暖意。細密汗珠順著趙鳳辭的下頜淌下,緩緩隱入金色的內(nèi)襟。他解開長襟處的繡龍紋,露出了頎長的側(cè)頸。 聞雪朝盯著趙鳳辭的側(cè)頸,禁不住喉嚨一動。平日總是趙鳳辭主動招惹他,抱著他的身子,埋在他的頸窩處說喜歡。今日這殿內(nèi)暖爐開得十足旺,趙鳳辭將身上龍袍解開半邊,腕上的玉珠子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身側(cè)案幾,一雙冷眸慵懶地瞇了起來,倒讓自己一時晃了心神。 “尉遲景行事狠戾無端,不能與常人并論。此次和談的緣由雖合乎情理,卻不太似他往日的作風。朝廷還需謹慎小心,以防中了他的計。”聞雪朝瞥了趙鳳辭一眼,咽了咽口水,回道。 “朕也有此意?!壁w鳳辭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神情的變化,只是執(zhí)起手中茶盞,又低頭抿了一口,“通互市,朕可允。關口卻開不得。胡人商販進了大芙,便要遵循我朝的規(guī)矩。朕已讓那使臣轉(zhuǎn)告尉遲景,若有任一戶胡商在北市挑起事端,五年內(nèi)便不必再談南北互市之事?!?/br> 聞雪朝看著趙鳳辭不徐不疾的動作,聽著趙鳳辭一口一個“朕”,頰間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心有溝壑,指點山河。 這不是別人,這是他的王。 他和先帝,太皇帝,亦或是前朝的帝王都迥然不同。他沒有后宮三千,拋卻了傳宗鸞鵠,冒天下之大不韙,平白愛上了一個男人。 趙鳳辭仍在冥思著應對延曲之計,不知身旁人是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 身前傳來一陣如冬竹般的清冷體香,他還未來得睜開眼睛,便被人堵住了唇。 趙鳳辭身體僵了一瞬,隨即一把抓住聞雪朝的手腕,將人拉入了懷中。 聞雪朝的眼尾又挑上了一縷紅,宛若只受了驚的雪兔子。趙鳳辭一動未動,就這么坐在寬大的雕木椅上,任著聞雪朝毫無章法地親吻自己。 他的手指撫上聞雪朝的臉頰,緩緩出聲:“雪朝?!?/br> 聞雪朝沒有應聲,只是抬起手來,捂住了趙鳳辭的眼睛,示意他不要說話。 屋內(nèi)地龍燥熱難耐,他與趙鳳辭近在咫尺。身上外袍緩緩落下,堆疊在了黃緞朝靴之上。 陽疏月南下東境前,曾給了趙鳳辭一服自配的安神香。 陽疏月說此物既安神又助興,是難得調(diào)理身子的好物。前朝帝王獨寵貴妃,又擔憂不知節(jié)制傷了寵妃的身子,此物便在太醫(yī)院應運而生。 趙鳳辭沒給聞雪朝驚呼的機會,一把將聞雪朝打橫抱起,徑直朝后殿走去。 殿中輕煙裊裊,地龍燒得正旺。 而那個言笑晏晏,會在樞密院內(nèi)不顧值守大臣的目光,從身后攬上自己脖頸的聞雪朝,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又上榜了,謝謝仙女們的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