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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雪朝蹙眉:“他倆打架了?” 白紈神情復(fù)雜。 半晌后,聞雪朝眼皮一跳。 “可是我想那般?”聞雪朝深吸一口氣,問。 白紈臉色微紅,垂頭不言。 陽疏月剛出杜陵府沒幾日,就撞上了一批劫道的山匪,連人帶馬都被山匪虜了去。 這幫山匪不知從哪個山旮旯冒出來的,埋伏在山林中多日。陽疏月的破馬車剛進(jìn)林子,便被人高馬大的歹徒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駕車的車夫被山匪堵住嘴綁走了,車中只剩陽疏月一人。陽疏月掃視了一圈蒙面的山匪,目光落在打頭的山匪頭子身上。 “在下身上并無金銀財(cái)寶,不知閣下為何不放我走?”陽疏月冷冷道。 山匪頭子笑得猙獰:“看這小子細(xì)皮嫩rou,模樣可人,兄弟們怕是享福了。” 陽疏月抱緊了懷中藥箱,不知這幫歹徒打的是什么主意。 山匪并未將他綁住,而是直接將他塞進(jìn)馬車?yán)?,拖著馬車上了山。 這群山匪盤踞在一個小山坡,寨子并不大,甚至還有些簡陋。山匪頭子將陽疏月關(guān)在后院,與眾山匪隔絕開來。山匪頭子一開始并未打他的主意,反而每日派人來給他送些簡單的吃食,勉強(qiáng)能填飽肚子。興許覺得藥箱里并無值錢物事,山匪們也沒有搶走他的藥箱。 窗外月色如洗,小嘍啰送過晚飯,被劫上山的又一日要過去了。 陽疏月沿著屋子走了一遭,將軒榥窗欞皆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又確認(rèn)了一番四周無人,方才回到榻上。 夏夜悶熱難耐,陽疏月卻坐在榻上,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他小心翼翼地從藥箱里取出幾劑藥草,放入一個小臼內(nèi),用杵子迅速將藥草搗碎。他時不時停頓片刻,豎起耳朵聽四周的動靜。窗外寂靜無聲,只偶爾能聽到林中鳥雀的低鳴。 陽疏月咬住嘴唇,將搗成膏狀的藥草取出,緩緩?fù)吭谒毫阎?,額前不斷滲出細(xì)密的汗。 “疏月……”趙焱晟溫柔地喚他,“可要我……繼續(xù)?” “疏月……” 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不能自拔的是他,隨后落荒而逃的也是他。 那日從趙焱晟房中醒來后,陽疏月腦中空無一物。 他自詡視功名利祿于無物,畢生之志不過濟(jì)世救人而已。接過父親遺愿后,又獨(dú)自一人保守了多年虎符之秘。從前所盼,不過是待時機(jī)一到,便將左虎符交還趙鳳辭,從此歸隱市野,如浮萍般自在逍遙。直到有一日,趙焱晟對他說,他是自己心中唯一一處舒坦之地。從那時起,他便假裝不知趙焱晟身份,陪他共演了那么多年戲。 趙焱晟封王離京,這出戲本到了該散場的時候,戲中人卻走不出來。 涼意漸漸散開,傷處已漸漸愈合,不再如前幾日那般痛了。陽疏月敷上藥,剛躺下身來,便扶著腰低低“嘶”了一聲。他忙捂住嘴,不讓山匪聽到屋內(nèi)傳出的聲響。 收拾好藥箱,陽疏月靠在榻上發(fā)呆。半路遭劫,兇多吉少,誰能料到自己如今會落到如此境地?可為何山匪頭子非但沒對自己動手動腳,還好吃好喝將自己供著?他總覺得被劫一事處處透著詭異。 困意漸漸襲來,陽疏月在袖中藏好了毒,側(cè)過身子閉上了眼。 若有誰想趁半夜對自己行不軌之事,便讓他有好果子吃。 丑時剛過,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陽疏月睡得很淺,聽到聲音便立刻清醒了過來。他并沒有睜開眼,只是凝神聽著窗外的動靜。 一步,兩步,腳步聲漸漸近了,一個人影站在門前。陽疏月聽到屋外傳來開門閂的聲響,“咯吱”一聲,沉重的木門被人打開,一人慢步從黑暗中走出,來到了陽疏月榻前。 陽疏月屏住呼吸,指尖勾住了袖中毒。 “小美人兒睡著了沒,快來讓爺好好瞧瞧?!笔巧椒祟^子的聲音。 陽疏月猛地睜開眼,將手掌從被褥內(nèi)抽出。 “——老大,大事不好!”院外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嘍啰奔進(jìn)了屋門,“山下來了好多人馬,說是要將咋們寨子夷為平地!” “是哪里來的人馬?”山匪頭子沒注意看陽疏月是否醒了,怒不可遏地問手下。 “他們自稱是東海王麾下人馬,還說讓我們馬上放——” 小嘍啰話音未落,山腳便傳來了撼天動地的吶喊聲,山匪頭子隨手下匆匆出了門,將陽疏月獨(dú)自留在了院內(nèi)。 陽疏月思索了一番小嘍啰方才說的話,挑了挑眉。他明白此事為何處處透著詭異了。 他收起袖中劇毒,沒管窗外的廝殺聲震天,索性又翻身睡了過去。 晨光熹微,一批人馬沖進(jìn)后院,發(fā)現(xiàn)陽疏月在榻上睡得正酣。 眾人瞪目結(jié)舌,為何這陽公子困在匪窩還如此淡定? 陽疏月被吵醒后也不惱,他揉了揉眼睛,懶散地望著闖進(jìn)院中的人馬。 “公子,我等受東海王所托,前來營救公子下山!”為首者揚(yáng)聲道。 “東海王?”陽疏月說,“王爺千里迢迢趕到此處,不出來露個面?” 眾人原想,這陽公子聽到東海王名號后定會驚訝萬分,卻沒料到他依舊穩(wěn)坐榻上,連姿勢都懶得換上一換。 侍衛(wèi)們默默讓出一條道,趙焱晟黑著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陽疏月打量了一番跟前人,只見趙焱晟身上盡是剮蹭,臉上還掛了彩,想必是上山前刻意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