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神[快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1
他有些無奈地扶額。 只得低聲同他道:“若我說喜歡你便是真的喜歡你,我本來就不是在意什么武道巔峰的人。” 他說的都是真話,可真相與真話卻截然相反。 百里澤靜默片刻,隨即抬起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但你從來沒有說過任何傾慕我之言。” 謝相知:“……” 他半垂著眼瞼,隨意瞥了眼正激烈比試的臺上,好一會才回答百里澤。 “行行行,這世上我只會傾慕你一個。” 敷衍至極。 但百里澤卻很滿意,他淡淡地勾了勾唇,“阿謝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br> “……” 謝相知不想再理這個愈加得寸進尺又精神不太正常的家伙了。 看了小半日無聊比試,謝相知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撐手支著額頭,若是細看,便能從他臉上看見一兩分困倦之意。 驚散他一腔睡意的不是臺上精彩的比試,而是神出鬼沒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的聲音格外焦灼:[宿主宿主,蘇明煙要死了。蘇明月在殺她。] [現(xiàn)在承擔天命的不是百里澤么?怎么謝不識快死了你也這么急?]' [說是這么說,但蘇明煙的負載天命的命格還沒有徹底轉(zhuǎn)給百里澤,所以相當于他們兩個都與這個世界的生死息息相關(guān)。蘇明煙要是這個時候死了,世界起碼得崩塌一半。宿主,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你也得去救她??!如果世界崩塌前您沒有及時離開,就會被困在這個世界里無法脫身了。] 系統(tǒng)急匆匆地說著。 [按你這個理,我可以現(xiàn)在就走,也不用擔心世界崩塌后我走不了?] 系統(tǒng):[……?。。。?/br> [噗——]謝相知笑完,口吻正經(jīng)了一點,[謝不識現(xiàn)在在哪里?你再和我說說她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確實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毀掉,畢竟——他曾許諾過百里澤,要給他整個天下。 如果世界都毀了,他就沒法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了。這可不是謝相知樂意看到的局面。 因此他站起身,“我離開一下?!睕]有人阻止他,連百里澤也只是皺了一下眉,但沒有說什么——他不能跟著謝相知一起離開,他得坐在這里統(tǒng)籌接下來的局勢。這些江湖人士不是朝堂上那群弱不禁風(fēng)的文官,逼急了難保不會蠢到上去送死。百里澤不在乎這些逞兇好斗還沒什么腦子的江湖人士是死是活,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白白送死。 民脂民膏供養(yǎng)出來的將士不是這么拿去犧牲的。 * 謝相知根據(jù)系統(tǒng)的指示去找他那倒霉徒弟,路線剛好是他頗為熟悉的。 就是前幾日他與百里澤去過的那座魔教據(jù)點。 宅子大門敞開著,門鎖在微風(fēng)中搖搖晃晃,與木板碰撞發(fā)出“梆梆”的聲響。 庭院內(nèi)三方…….不,四方對峙,劍拔弩張。 蘇明月用匕首挾持著謝不識,謝不識衣料被血浸染,右手臂上血跡滴滴答答往下掉。謝不識神情緊繃,臉上的面紗掉落在一旁的泥土中,猙獰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黑發(fā)被汗?jié)n和血漬浸濕,濕答答地粘在臉上,一雙眼睛晶亮,但慘白的唇色與不住顫抖的身體已經(jīng)證明他到了極限,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夜玄宸緊張的注視著蘇明月的動作,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隔斷了謝不識的脖頸,更加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褚秋幽這個正牌魔教教主正跌坐在臺階上,唇角猶帶血跡,胸口不知道被誰捅了一劍,血液染紅衣裳,那把刺進她胸膛的劍正丟在她一手之距的地方,可惜她已經(jīng)不能再移動分毫了。 謝相知目光從劍上慢慢移開,心下有了判斷——那是謝不識的劍。 真是沒想到,最后的贏家似乎是——蘇明月? “真是熱鬧啊。”謝相知踏進院門,甫一出聲才有人發(fā)覺他來了。褚秋幽目光暗沉沉的,自他出聲起一直盯在他身上。謝不識心神一激,但立刻又覺得自己這幅狼狽模樣叫她師父看見了委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蘇明月不是經(jīng)過嚴苛訓(xùn)練走出來的殺手,見到謝相知不由自主地就想到這人的諸多傳聞,握匕首的手腕微微一抖,差點被謝不識抓住掙開去。 蘇明月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架在謝不識脖子上的短刃又緊了兩分,割出一道細細的血痕,只要她一動,謝不識立刻就會命喪黃泉。 謝相知見此不由得瞇起眼,語氣微冷:“蘇二小姐,你要做什么按理來說我這等閑人是管不著的。但你隨時準備要我這徒弟命的樣子未免就過了吧?這可是我選出來的煙雨樓下一任樓主,沒了你可賠不起。我還指望她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