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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辰認(rèn)為,甚至有可能全部事情只是上帝之手麾下的某個小分支、小隊伍做的。 一隊機甲戰(zhàn)士,想抓個幫忙維護設(shè)備的機械師,就能狠心屠滅上百人,對生命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很符合上帝之手的風(fēng)格。 可是即便只有這一點線索,他們也要緊緊抓住。 歷來上帝之手只在交易的時候跟外界聯(lián)絡(luò),像這樣打入內(nèi)部的機會,說是千載難逢不為過。 厲北辰思考這些的時候,對面的態(tài)度再次變了,“您一定要這樣敵視我們嗎?我知道您是華夏裔,你們有句古話,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想它很適合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作為醫(yī)生,我對您的傷勢還有些忠告……” “我肩膀里的控制器是嗎?”阿瑞斯冷笑一聲,“它是個機械,醫(yī)生,你認(rèn)為自己在機械上的才能比我一個機械師更厲害嗎?” 這一次對面啞火了。 阿瑞斯果斷關(guān)閉了通訊器,用力深呼吸了幾下,才抓住厲北辰的手,“把你的機甲放出來,立在小窩外邊?!?/br> 厲北辰感覺到他顫抖的指尖,把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緩緩揉捏,“你要做什么?” “給他們展示更厲害的機甲和武器,說都是我造的。”他理著思路,慢慢描述自己的想法,“我早晨去見了赫柏。他始終認(rèn)為你們來救我,是老師留給我的后手。既然連他都這么想,那個上帝之手對我們一無所知,也可以引導(dǎo)他們這么認(rèn)為?!?/br> “他們要機械師,要能維修機甲、星艦的機械師,那肯定也會要武器吧,我給他們武器?!卑⑷鹚勾蛄藗€寒顫,“你說他們什么生物都敢做,肆無忌憚,是吧?” 他瞪大眼睛,鴉羽似的睫毛陰影一片,瞳孔黑沉沉的,“如果我說要老師活過來,你猜他們敢應(yīng)嗎?” 厲北辰有點理解他的思路了,大手按在他的后頸上,“敢。”制造已逝親人的克隆體,是上帝之手違背倫理的買賣之一,甚至是他們最賺錢的業(yè)務(wù)。 “他們會提出什么條件,才能幫我做到呢?”阿瑞斯緩緩捏緊拳頭,“更多更好的武器,對嗎?” 雙方都有對方不能拒絕的誘餌,結(jié)果一定一拍即合。 “是個好主意,可是——”厲北辰再理解,也不能答應(yīng)這么冒險的行為,他單膝跪地,蹲在阿瑞斯面前,懇切地說服他,“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卻不適合?!?/br> “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阿瑞斯感覺他的手握緊了自己,灼熱的溫度暖到心里。 “岳司風(fēng)可以。他家世代做武器研發(fā),雖然他自己不是機械師,拿出底子來,走出去也能碾壓大部分普通機械師。而且他戰(zhàn)斗力、經(jīng)驗都比你強得多?!?/br> “他確實方方面面的都比我厲害,”阿瑞斯俯身,緩緩把額頭跟厲北辰抵在一起,“可是,上帝之手見過我的臉,給我治過傷,肯定有我的DNA,這怎么偽裝?你叫他去,就是送命?!?/br> “我看的出,他們與你,就像小窩里的人們與我一樣,是兄弟姐妹,是親人。以后也會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br> 厲北辰愣住了。 他不知道阿瑞斯有深沉溫柔的一面,他雖然看起來軟弱嬌氣,實際上已經(jīng)擁有能扛起重擔(dān)的肩膀。 可是不行。 “他不會送死,”厲北辰緩緩保護阿瑞斯,手臂沿著他的肩膀向上,驀然一個手刀,把人劈暈,抱起來,同時給戚朝陽發(fā)消息,“時間緊急,速來接人?!?/br> 他抱著阿瑞斯乘坐小艦艇回白云艦,按阿瑞斯說的,把自己的座駕留在小窩旁邊。 ****** 白云艦會議室,大家都聚齊了。 厲北辰把阿瑞斯放回艙房,步履匆匆趕到,先把阿瑞斯和對方的聯(lián)絡(luò)內(nèi)容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了,暗中追蹤的計劃擱置。我們需要一個人當(dāng)阿瑞斯的替身?!?/br> 岳司風(fēng)毫不猶豫地舉手,“我來。” 至于阿瑞斯擔(dān)心的DNA問題,需要研究院那邊給點援助,也不是問題。 比起上帝之手,研究院的技術(shù)要先進得多,只是大家心里有數(shù),不會去做那些突破下限的東西而已。 阿瑞斯不知道這些,主動選擇自己冒險犧牲,保護大家,在座眾人都很感動。 所以會議也短的很,幾個關(guān)鍵問題一次過,大家就散伙各干各的活去。 王不敗又八卦又好奇,跟在厲北辰后邊問,“聽說你把嘶嘶扛回來的,怎么?他受刺激過度暈過去了嗎?” “不是。”厲北辰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xue,“忙你的去吧,不該打聽的別瞎問?!?/br> “嘖,我關(guān)心朋友還錯了。”王不敗嘖嘖,非常不服氣,“你告訴他,以后有王哥在,沒人能欺負他。” 厲北辰甩給他一個眼刀,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了? 王不敗縮著脖子跑了,“嘖,小氣?!?/br> 厲北辰走回艙房門口,站了一分鐘,最后狠心離開,該怎么跟阿瑞斯解釋,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補全,現(xiàn)在他眼前是個天坑。 一段感情不應(yīng)該這么開始,可是他沒有辦法。 ****** 阿瑞斯并沒有暈很久,他在醫(yī)療艙里躺了幾個月,渾身軟綿綿的,厲北辰根本不舍得下狠手。 艙房里只有地?zé)袅林謮涸谘劬ι?,廢了很大力氣才抑制住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