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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黑衣人突然叫道,“我不是殺手。” 崔恩踢了他一腳,冷聲道:“不是殺手拿著刀做什么?” “這刀是用來溜門撬鎖的!不信你看它都沒有開鋒!” 崔恩側(cè)頭瞥了一眼,果然如此。 崔景行道:“你深更半夜穿成這樣私闖驛館,不要騙我你是來偷東西的?!?/br> 黑衣人連忙點頭,他想要起身,可被身后的崔恩壓制著無法動彈,只好跪在地上道:“我是前幾日給孟大人通風(fēng)報信的盜墓賊,您是孟大人的同僚,想必他已經(jīng)與您通過氣了。就在今天,我打聽到孟大人被人關(guān)進了死牢,可臨河縣縣衙沆瀣一氣,我求助無門,只好來偷偷求見您?!?/br> 崔景行道:“胡說八道!孟大人是朝廷派來的特使,如何能把他關(guān)進死牢?” “明著自然不行?!焙谝氯思鼻械卣f道,“可這世上多得是偷梁換柱之人。死牢里的刑犯有想要金蟬脫殼的,自然要找個替死鬼。那縣衙的貪官也就趁機將孟大人換了進去?!?/br> 崔景行道:“憑你空口污蔑朝廷衙門,我為何相信你?” 黑衣人急的半死,他掙扎了半天,依舊無法掙脫崔恩的桎楛,“崔大人!我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手段并不光彩,可事關(guān)重大,若真的讓好官枉死,貪官逍遙,你配不上你身上這層官皮!你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還不如去當(dāng)一個要飯花子!” 崔景行似乎被氣的滿臉通紅,他哽了半晌,“若你說的有半句謊言,我定會將你盜墓一事一同問罪?!?/br> 草葉子搖了一下,書呆子,這是刑部的事兒,不歸你管。 黑衣人連連點頭,“大人,可以先放開我嗎?” 崔景行看了一眼崔恩。 崔恩卸了黑衣人兩條胳膊,然后才放開他。 黑衣人看著雙雙脫臼的手臂,欲哭無淚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你。” 崔景行道:“你可還有什么同伙?” 黑衣人遲疑一瞬,搖了搖頭。 崔恩踢了他一腳。 黑衣人往前一撲差點趴在地上,他怒而轉(zhuǎn)頭,所有的表情瞬間凝滯,難以置信地看著崔恩,磕磕巴巴道:“你,你是崔.......” 崔恩眼中冷光一閃。 黑衣人的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他慢慢轉(zhuǎn)回頭,有些畏懼地往崔景行身邊湊了湊。 崔景行若有所思地看了崔恩一眼,與崔恩相處多年,他也從來不知道崔恩過去是什么人。他第一次見到崔恩就是在死牢里。 那個時候,他一身囚衣,因為年紀小被胡亂關(guān)進了一間死牢。崔恩穿著錦衣華服站在牢房外,手里拿著一個rou餅,摸了摸崔景行的腦袋,把rou餅塞進他的手里,然后抱著他離開了牢房。從那以后二人便開始隱姓埋名四處奔波,直到來到蘇州定居下來。 無論崔恩過去是什么人,崔景行永遠也不會懷疑他的用心,若是崔恩想要隱瞞,那必定也是因為有苦衷,崔景行也不會去追問。 崔恩厲聲道:“老實交代!” 黑衣人偷偷瞄了瞄他,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回大人,我的確有幾個同伴?!钡麤]有交代出那些人的下落,想要救孟隱是他一個人的事,他不會把同伴牽扯進來。 崔景行道:“你這幾日先留在我這里,我身邊沒有什么人手?!?/br> 黑衣人遲疑著看了看自己的兩條胳膊。 崔恩道:“你若是老實聽話,我自然會把你的胳膊接回去,不然你的下巴也未必在原來的位置了?!?/br> 黑衣人連忙搖頭,不該說的他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崔恩沉思半晌道:“若孟大人真被偷梁換柱換進了死牢,那豈不是整個臨河縣上上下下都沒有可信之人?少爺,我看咱們還是回京讓慕大人派其他人來吧?這灘渾水實在危險。”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崔恩,他想象不到這貪生怕死的話居然會從這個人嘴里說出來。 崔景行搖頭道:“孟大人恐怕等不了我們回京搬救兵。算算日子,離死刑犯處斬的時間也剩不了幾天了?!?/br> “可這里......” 崔景行笑道:“崔叔,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拋棄同僚,枉顧百姓請命,與見利忘義的小人有何區(qū)別?我會好好珍重自己這條小命的,但也不會輕易退縮。” 若他是一個喜歡縮在龜殼里茍活的小人,又何必去冒著被發(fā)現(xiàn)逃犯身份的危險去考取功名?難道躲在蘇州一角開著小店茍活不好嗎?可他不想那樣,他想要繼承他父親的遺志,他想要寫出一本可以安天下怯小人的史書。 草葉子從崔景行的指縫往外望了望,看著崔景行的下巴,這個角度著實不是一個看人的好角度,但崔景行是個難得的美人,即便這樣看也能看出其風(fēng)姿一角,它心中微凜,忍不住露出笑意,書呆子真呆,不過倒是比那些光說不做的老迂腐順眼多了。 黑衣人看了崔景行半晌,見其態(tài)度十分認真,與那些只口上說說的人完全不一樣,他心中忍不住敬佩,“大人深明大義,草民佩服?!?/br> 崔景行轉(zhuǎn)頭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無名無姓,自小就是山頭兒長大的野孩子,大伙兒都管我叫野猴兒。” “野猴兒。”崔景行念了一遍,忍不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你去隔壁睡吧,明日我去衙門探探口風(fē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