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柯，又一次?！?/br>
    “他在什么情況下出現(xiàn)的？”

    “我在客廳喂狗，他突然出現(xiàn)，我以為只是一瞬間的幻覺，沒有管。然后他往樓上走，坐在我的床邊看我?guī)Щ厝サ奶崆贇⑹值木碜?。?/br>
    “他和你交談了。”

    “嗯?！蓖枂问秩嗔巳嗄?，讓自己清醒一些，“我們談了談這個案子。”

    “這對你有啟發(fā)嗎？或許是你花費在思考案件和兇手上的時間太多，你的精神發(fā)出了抗議，但鑒于你的理智仍想繼續(xù)，大腦為你塑造出了一個形象來分擔(dān)壓力?！睗h尼拔雙手撐住料理臺，看著威爾，“你的犬類朋友們可以做到，但現(xiàn)在可能不夠了。”

    “啟發(fā)？有一些，我要尋找的是一個熟練的手藝人，同時也是一位優(yōu)秀的音樂家，他可能沒有太多的表現(xiàn)出后者，因為有著更加特殊的音樂追求，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把大提琴。他認(rèn)識道格拉斯.威爾遜，熟悉巴爾的摩劇院的構(gòu)造，我想他有一份薪資優(yōu)渥的工作，我會先試著調(diào)查巴爾的摩的樂器店和音樂用品店?！?/br>
    “這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巴爾的摩是一座小城，但她也足夠大?！睗h尼拔說。而這樣，萊科西亞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托拜亞斯的尸體。

    “是啊?！蓖栔S刺地笑了笑。

    “如果只是在幻覺中對案件的討論，應(yīng)該不足以讓你在夜里冒著大雪開兩個小時的車從沃爾夫查普感到這里來?！睗h尼拔遞給威爾一碟茶杯。

    威爾看了一眼白瓷杯里的檸檬片，喝了一口，被酸得皺了起眉。

    “考慮到你的睡眠問題，我認(rèn)為在這個時間最好不要給你提供咖啡，檸檬水也可以通過刺激讓你擊中注意力。”

    “uh，我現(xiàn)在確實集中了。”威爾端著杯子說，“我想了幾天，發(fā)現(xiàn)我還是想要來找你。這一次的幻覺很清晰，而我的思維在當(dāng)時也很清醒，它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我睡過去在醒來之后，幻覺還沒有消失?！?/br>
    漢尼拔用糖匙往威爾的杯子里加了一勺細(xì)砂糖，“他看著你入睡？你感到不安全，所以希望有人看著你，就像天使制造者那樣？”

    威爾側(cè)著臉，聲音有些奇怪，“我不這么認(rèn)為。他......睡在我的身邊，在我的床上，而我，”威爾吐了口氣，準(zhǔn)備了一下，“我親了他，你覺得這與性有關(guān)嗎？”

    漢尼拔的手停頓了一下，思索了一會才說，“我必須得說，威爾，性在很多時候與侵略行為相關(guān)聯(lián)，你可以從很多案件中發(fā)現(xiàn)這一點。這或許顯示了你處理侵略行為的困難，無論是被動的侵略行為還是主動的?！?/br>
    “所有事情都是關(guān)于性的，而性是關(guān)于權(quán)力的?！?/br>
    “王爾德。”漢尼拔順著威爾說道，“他的話可以作為一個飯后的談話內(nèi)容，但不具有學(xué)術(shù)上的參考價值，太過于經(jīng)驗主義。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是單純地被慕柯吸引，在精神上或者是...性\\欲上”

    “或許吧。”

    “這很正常，你渴望有人陪伴，但卻因為自己的獨特而難以融入。你為什么不直接去詢問慕柯，他就在街對面，只有幾十碼的距離?！?/br>
    “問什么？”威爾有點被嚇到了。

    漢尼拔笑了，但那雙紫紅色的眼睛沒有，“我們現(xiàn)在談?wù)摰氖?，問他是否接受你的與眾不同。這種獨特是美麗的，我不希望它消失在你可能會選擇的稀松平常的生活中?！?/br>
    威爾最后沒有接受漢尼拔的提議。

    ——————————————————————————————

    “我把你要找的人帶來了。”萊科西亞把托拜亞斯的尸體扔在慕柯腳邊堆著的書上，然后把塞爾吉奧從慕柯的手邊撈起來抱進懷里。

    慕柯看著托拜亞斯冰冷的尸體，沉默了一會，“我沒讓你殺了他?！比捎幸粋€好鼻子，萊科西亞能在深海中聞到數(shù)十海里外的血腥味，在搜尋方面有著獨到的優(yōu)勢。

    雖然萊科西亞討厭慕柯用的搜尋這個詞，這讓她覺得自己是一條搜救犬，但是她沒有拒絕慕柯的請求。

    第27章

    “他總歸是要死的?！比R科西亞說，“記得處理好尸體，別讓那群警犬們找到我現(xiàn)在用的這個身份上來，重新找身份很麻煩。”

    慕柯沒說話。

    萊科西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你，沒有人類官方幫我解決身份問題。連希臘羅馬的神祗都已經(jīng)拋棄了人間，我現(xiàn)在就是個閑散游魚。”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慕柯，“所有的神系都一樣，神明已經(jīng)離開了人間?！睎|方天界也已經(jīng)隱退，斷絕了與人間和地府的聯(lián)系。

    “也不完全是，”萊科西亞勾起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來，“天堂地獄的天使惡魔似乎在準(zhǔn)備‘天啟’?！?/br>
    “他們不是神靈?！?/br>
    “沒人找得到上帝，但我們都知道上帝不可能死亡，而天堂的通道沒有被封閉，只是天使們把守著它?！?/br>
    “他們要天啟，那是他們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