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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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沒看出來,一向閑云野鶴,從來不參與朝堂之事的理王竟會在不知不覺間掌握如此勢力?!?/br> 這一個個皇家子弟自視甚高,有這么個能忍的,還真讓人耳目一新。 蕭靳眼中冷芒閃爍,低語道:“我也沒想到?!?/br> 他自小和蕭逸一起長大,兩人雖是叔侄卻勝似兄弟,蕭逸約他去狩獵,他沒多想,有防備就答應(yīng)了,可就是這么讓他信任的小叔叔卻險些要了他的命。 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蕭逸,曾經(jīng)張狂的笑聲依舊在午夜夢回之時在他腦中響徹,他迫切的想要將他徹底除去。 秋明前世就是蕭逸的人,只是那時的他不知道將線埋在他身邊的人是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人處理了。 今生,他早早抓住了秋明的弱點,讓她倒戈。 從葉縣,他故意讓秋明將柳柳身上有鳳凰胎記的事透露給方窈,讓蕭逸回京鼓動林婳。 他很清楚林夫人的為人,林婳她養(yǎng)了那么多年,若是沒有犯錯,絕不可能將她送走,只有八·九會選擇養(yǎng)在身邊。 柳柳可不是林婳那歹毒之人的對手,他也舍不得柳柳再經(jīng)歷一次絕望與恐懼。 他故意讓人送信到林府,試探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讓林瀚和林夫人知道林婳已經(jīng)從根子里壞了。 果不其然,蕭逸通過方窈接觸林婳。 蕭逸給的那封信,他換了,信中原本的內(nèi)容是通敵賣·國。 這么離譜的理由,林瀚不會放在眼里,甚至可以用無數(shù)個因果來推翻這封信的存在。 別人不知道,可皇帝知道,大半個大魏都是林瀚打下來的,他不要任何功勛,只擔一個宰相,甚至連什么時候辭官都告知了皇帝,說他通敵賣·國,簡直好笑。 而唯一會讓林瀚憤怒的只有他二十幾年前坐下的那件事。 這事,也是前世蕭靳退位時才知曉,他壓根不在意這事。 可用來激怒林瀚卻是十足十的好手段。 果然,林婳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定國公府之行實為意外,他也沒料著林夫人會露了情緒,方窈會如此果決。 接下來,方窈被抓。 只是一個方窈根本動搖不了蕭逸,林瀚就算打壓他打壓的再厲害,也無法將她他徹底除去。 蕭逸能韜光養(yǎng)晦到今天,就能韜光養(yǎng)晦第二次。 先生看一眼方窈,就知她非處子之身,秋明將她帶出府時給她吃的藥丸壓根不是恢復(fù)體力的藥,而是假孕的藥。 有孕加上一個置林瀚于死地的理由,蕭逸就算再怎么謹慎也會來搏一搏。 而接下來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蕭靳忽而抬頭看向天空,被烏云遮擋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露了頭,如今就高懸在天空,傲然的灑向銀灰。 他道:“動手吧。” 往日的情分,都在那一日煙消云散了。 暗夜中驟然亮起的火把立刻將小院團團圍住,京兆尹擦著額前留下來的冷汗,大喝道:“賊子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蕭逸近乎倉皇的看向被火把照亮的暗夜。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超卡,卡到昏厥,總算是把這邊劇情走完了,嘿嘿嘿接下來就是見婆婆~ 容我梳理梳理大綱,今天先更這一章,明天上午再更 第82章 厲害 理王竟是暗害林夫人和林小姐的罪魁禍首,這個消息像一陣風席卷整個京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同時也難以置信。 誰都知道,理王和曾經(jīng)的太孫現(xiàn)在的安王一起長大,太孫自小天資聰慧被皇帝器重,早早被立為太孫。 而理王,給人的印象從來是不問政務(wù)的閑散王爺,故而連他已至加冠之齡,陛下也沒急著給他娶王妃。 聽聞,那晚京兆尹下轄侍衛(wèi)的火把照亮整個天際,恰恰抓著殺人滅口的理王,人證物證具在,理王就是想要推諉罪責,也根本沒有機會。 陛下震怒,剝奪理王親王之位,終身圈禁王府。 “娘,你今天覺得怎么樣?”柳柳扶著林夫人在屋中走路。 理王被廢第三日,林夫人就醒了,昏迷七八日,她整個人都很虛弱,在床榻上又躺了五日,這才有力氣下榻。 林夫人還是那樣憔悴,這次受傷更是讓她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雪上加霜。 林夫人拍拍柳柳的手:“今日好多了,比昨日有力氣?!?/br> 仔細算起來,她如今也不過三十有五,可這殘破的身子卻讓她有心無力。 林夫人有時想著自己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都沒死成,她又慶幸自己命大,否則真無法想象丈夫和剛找回來的女兒會變成什么樣? 柳柳笑著點點頭:“我們坐會兒,歇息夠了再走幾步?!?/br> 先生說,母親的身子在漸漸恢復(fù),如若在床榻上躺久了,對身子不好,要日日走上一段路,活動血液,這才好的快。 林夫人拉著柳柳的手,越看她目光越溫柔,她道:“再過半月就是太子妃生辰,屆時你定要進宮,母親卻是沒法陪你進宮了。” 她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實在不容易,也不知要休息多久才能在出門。 太子妃性子和善,又有蕭靳一門心思惦記著柳柳,定然不會為難了她去,她怕的是皇室那些一個比一個精明的王妃。 如今蕭靳回朝,可陛下沒有恢復(fù)他太孫之位,那些此前得了甜頭的王爺們,未必肯就此放棄努力一步或許就能得到的皇位。 蕭靳是塊難啃的骨頭,柳柳卻自小生長在外,沒有世家女的精明,她怕柳柳應(yīng)付不過來那些女 人。 柳柳哪想到林夫人會說這些,她面頰紅了紅,小聲說道:“娘,您別想這些,現(xiàn)在您的身子最重要,旁的事都先放一邊去?!?/br> 林夫人心頭暖暖的,卻還是繼續(xù)叮囑:“這些話母親必要先和你說,遇著人,禮節(jié)上不要讓人挑出錯處,若是問話說話不多說就不會錯?!?/br> 林夫人說著又想到了什么,眼中掠過一抹冷光,她道:“若是遇上武王妃,她為難你,你只管尋了太子妃,若真對上,你也不必與她客氣?!?/br> 柳柳認真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道武王妃和自家究竟有什么仇怨,但這并不妨礙她跟著一起討厭武王妃。 林夫人說了這么幾句話,眉宇間就難掩疲憊:“你扶著娘去床榻上躺一會兒,回院子去吧?!?/br> 柳柳應(yīng)了聲好,林夫人知道她在跟管家認真學(xué)怎么掌管中饋,頗為心疼卻也沒阻止。 柳柳遲早是要嫁給蕭靳的,早學(xué)些東西早對她好,如若蕭靳真能更進一步,那這后宮之事必要握在柳柳手中。 柳柳出門見著午后的太陽,身上被照得暖洋洋的,她長長吐了口氣,準備回屋看賬本。 也不知道爹怎么想的,知道她對中饋事務(wù)上手后,竟然還把府中外頭的產(chǎn)業(yè)拿了些叫她看。 柳柳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兒,她從沒有這樣忙過,以前在柳家村,她雖要做活,卻大多只顧一家人吃飯,臟活累活她沒本事做。 后來進了蕭府當丫鬟,她也只是圍著公子一個人打轉(zhuǎn),除了顧忌著公子的情緒變化,每日里倒頗為清閑。 她最忙的時候,大概就是開鋪子的那段日子,那時為了掙銀子,她每日起早貪黑,雖累,但心頭很是滿足。 除了總要擔憂著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會被王鳳春賣掉,那段日子可以說讓她過的最為充足。 如今管著家,她能這么快上手,也是因為府中這么多年來在林夫人手中一直秩序井然,林瀚在外雷厲風行,林夫人同樣也頗有手段,底下人沒敢偷jian?;?。 可外頭的鋪子和管家畢竟不一樣,柳柳先是看賬本,再跟父親派到她身邊的先生學(xué)做生意。 不錯,學(xué)做生意。 父親沒有讓她學(xué)世家貴女琴棋書畫的風花雪月,而是讓她學(xué)做生意,讓她 察覺各方風向變化,讓她學(xué)著通過這些來掌握顧客的喜好。 柳柳不覺得枯燥煩悶,她很耐心的跟著先生學(xué),不斷開闊的視野,讓她深深認識到自己之前像是一頭蠻牛橫沖直撞的開店想法是多么膽大妄為的事。 如若她背后沒有人,她和李娘子柳葉開的店絕對會成為泡影。 她還是太天真了。 今日,不是先生給她講課的日子,她慢慢地翻閱著賬本,書冊。 父親送到她這里的除了賬本,還有記錄每次物價變化市場狀況的書冊,柳柳一邊看一邊拿著毛筆在白紙上勾畫著些什么。 她很認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在她身后站了許久,有滋有味的看著她手下寫著的東西。 柳柳翻完最后一頁,將毛筆放下,下意識伸了懶腰,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伸出去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對方還用食指摩·挲著她手腕處那跟微凸的血管。 柳柳呀一聲站起來,蕭靳順勢扣著她的腰肢把人摁進懷里。 柳柳背對著他,被他這么一抓,只好向后倒去。 寬闊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心,柳柳隱隱能夠察覺胸膛里傳出十足有力的心跳聲。 柳柳沒轉(zhuǎn)身就嗔怪道:“你怎么走路不出聲的?嚇死我了?!?/br> 公子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來了,她這些日子有點兒想他。 蕭靳像旺財蹭到柳柳腿邊一樣,湊到她耳邊,就著她細嫩光滑的發(fā)絲輕輕在她耳邊蹭了蹭,還頗為陶醉的說道:“好香?!?/br> 她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桃花香氣,帶著微微的甜卻不膩,好聞極了。 柳柳一下漲紅面頰,她忙不迭將人推開,鼓著面頰道:“數(shù)日不來,一來就說這等孟浪話,公子你的臉面呢?” 蕭靳又將她拉回來,捏捏她鼓起來的面頰,厚著臉皮說道:“自然是全給我家柳柳了,丁點沒留?!?/br> 柳柳實在鬧不過他,只好氣哼哼坐下,蕭靳跟著在她身邊坐下,雙手卻一刻不離那纖細的腰肢。 柳柳撥拉了一下沒撥拉開,只好由著他去,卻還是鼓著腮幫子說道:“別鬧我!忙著呢!” 她很忙,非常忙。 她要學(xué)的東西多,非常多。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身邊這沒皮沒臉的男人。 蕭靳在她細嫩的面頰上親一口,空出一只手 隨便翻了翻賬冊,眼中掠過一抹了然又帶著一絲贊賞:“岳父大人果真不同于旁人?!?/br> 時人都看不上商賈,林瀚卻要教柳柳怎么經(jīng)商,實在有趣。 還有這一沓記錄了各種物價波動及對應(yīng)事件的書冊。 能用這些來培養(yǎng)柳柳的大局觀,旁人怕是想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