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所有人五味雜陳,唉,這白月光也是個神人,欲將紅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人家明神就是不理羽皇那個茬有什么辦法,安慰起真章魚也多少有一些真心了:“沒事,你皮厚,rou也多,就算扒也得扒好幾天呢?!?/br> 真章魚就哭得更傷心了:“你們太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行行也沒少喝,拍著他的肩膀做仰面狂笑狀,“你怕什么呀,愿賭服輸嘛,既然你們?nèi)褐鞔竽跏前衙魃褫斀o了我們風(fēng)云球館,那明遠(yuǎn)東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霸氣,就是這樣……”英染已經(jīng)喝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讓白月光和明非凡滾一邊去……” “行行萬歲?!?/br> “風(fēng)云球館萬歲!” 噗的一聲,整整一桶啤酒被噴上了天,化做了噴泉,灑在了每個人頭上。 “哇靠,啤酒浴啊……” “這誰干的好事……” 人們笑著,到處逃竄,整個公園都被他們的笑聲充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4 11:59:30~20200805 12:0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詩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吉京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我,是你贏來的 一直到夢里, 行行都在笑,活該,氣死你們, 明神就是給我拿串又怎么了,一串還不是個心思呢, 兩串, 三串, 她在夢里數(shù)著,又笑出來了,就這么一點(diǎn)兒小事兒, 生生樂了她一晚上。 早上, 鬧鐘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懫饋砹? 她這才從極度的興奮里清醒過來了。 人一坐起來,她就對著墻壁發(fā)起了呆, 我這是有病吧,就這么點(diǎn)兒事樂成了這樣。 再說了, 昨天風(fēng)云球館再開業(yè), 那是多少人, 多大排面, 她站在臺上出盡了風(fēng)頭, 夢里居然一點(diǎn)兒沒夢到, 光想著燒烤的時候,明神在人們震驚的眼光里給她拿串了, 神經(jīng)病啊,都說她這人淡定,鎮(zhèn)靜,有大將之風(fēng), 現(xiàn)在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她這根本就是high點(diǎn)長歪了吧。 酒喝得太多,頭還是暈的,昨天她是怎么回來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了,站到了地上,人直發(fā)晃,這才想起來,昨天,她約好了人,八點(diǎn)是要面試的,這么大一個球館,怎么也得招一兩個人幫忙。 可招人,也有招人的難處,工資高了,付不起,工資低了,留不住,年輕小了,太輕浮,年紀(jì)大了吧,球館的活還真不算太輕松,總之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想想就更覺得頭疼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看見人再說吧。 走到了外面,見地板上粘了一些污漬,她拿了塊抹布就爬下去了,擦了兩下,還不見干凈,正想去屋里拿了一些清潔劑,忽然,頭頂上就傳來了一個特別好聽的聲音:“也不用行這么大一個禮吧?!?/br> 行行一呆,覺得自己酒還沒有醒。 呵……做夢一直夢到了現(xiàn)在也真是夠了,她慢慢抬起了頭往上看,瞬間就望入了夢了一夜的那個人眼里,她頭就越發(fā)疼了。眉心針扎了似的,一下一下的往外躥,這是怎么了……還就醒不過來了啊…… 恍恍惚惚的,她就問了一句:“你……怎么在這兒……” 他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白色的t恤,好像那些煙火人間和他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似的,越發(fā)讓人覺得大夢黃粱:“不是你贏來的嗎?” ?。?/br> 她呆滯著,腦子轉(zhuǎn)不動了,對,她贏來的,是有這么一回事,可是,可是,可是,她有一肚子嘈要往外吐,對著他那張理所當(dāng)然的面孔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戰(zhàn)利品?!彼荒樚谷坏闹噶俗约骸?/br> “不是……”這要是個毛絨玩具,機(jī)器娃娃,甚至,哪怕是只貓是條狗她都認(rèn)了,誰叫她手欠,非要贏了這一局呢。 可是,這可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啊,指自己對她說:“我,是你的戰(zhàn)利品?!?/br> 她已經(jīng)覺得這世界不太適合她待下去了。 “那個……”她囁嚅著,拼命想著借口,“這不太好吧……” 他卻又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x啊,行行恨不能抽自己嘴巴,讓你胡說,讓你胡說,這下完了吧,讓人家找上門來了吧,怎么辦。就她這個小身板,又不能把他就這么舉起來搬出去,只好尬尷的笑:“那不是開玩笑的嘛……” “玩笑?” “對啊對啊……”她急忙應(yīng)聲。 “和明非凡開玩笑?” 她一怔。 “還是和白月光?!?/br> 她心頭一涼。 “還是跟季夏?!?/br> 她眼前一黑。 “還是……”他頓了一下才看著她說,“跟我?” 不不不不不不,沒有,她錯了,她不是開玩笑的,絕對不是,這么一堆大神搬出來可嚇?biāo)浪耍缎行杏邪税賯€膽子,也不能把這一堆大神一起得罪個遍啊。 唉,所以說,好人就不能做,她為了他,沖鋒陷陣的,結(jié)果,他還一副賴上她的樣子了:“我這么一座小廟……容不了您這樣一座大神吧……” 他臉色都不變一下的:“我不嫌棄?!?/br> 她都要哭了,你不嫌棄我,我可嫌棄你啊,明神您往這兒一坐,我這球館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你還得復(fù)建吧,身體最重要啊……” “醫(yī)生說了……”他一句話,就把她最后的借口都給堵死了,“半個月去復(fù)查一次就行了,再說了,本來也沒按他們的路子走,剩下的事情也是靠自己了……” 行行絞盡了腦汁:“我這兒也沒地方啊?!?/br> “可以收拾出來一兩間,我看了,旁邊那間做臥室,后面那間用來做復(fù)建室,還有最后面那一間開辟一下也可以用起來,空著太浪費(fèi)了……” 瞧見沒,行行頭發(fā)都豎起起來了,人家自己給安排的多妥當(dāng)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間球館的老板呢。 得了吧,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臨時起意,從白月光和明非凡對上,他把她推出來擋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是羽皇,遠(yuǎn)東堂,明非凡,白月光,每個人,每件事,善意的,惡意的,那些所謂的想著他的,利用他的,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想要…… 他的人生是他的。 誰,也別想用任何借口來擺布他。 所以他橫生枝節(jié),半路加注,把風(fēng)云球館往外一丟,等行行贏了一回,任何人都沒有任何借口再說些什么了。 現(xiàn)在,唯一的一個問題是,他怎么知道她會贏呢。 萬一要輸了,行行一臉苦惱的望著他,那他還真打算跟白月光或者明非凡走嘛? “還跪著干什么。”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平身吧?!?/br> 行行一躍而起,恨不能把手里的抹布直接呼他臉上。 這混蛋,他有沒想過她的難處啊,球館才剛開業(yè),根本經(jīng)不起你那一堆恩恩怨怨黑黑粉粉的糾纏好嘛。 別的不說,就白月光那一座大神,動一動手指,風(fēng)云球館當(dāng)天就得關(guān)門兒。 不,他才不想呢,決定了,連場招呼都不打的,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 云淡風(fēng)輕的表面之下,明明是一副任性跋扈到了極點(diǎn)的嘴臉。 行行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站起了身,走過了場子,打開了門就往外一指:“你……”她提高了聲音沖著他,“給我出去……” “???”正好門外一人怔了一下,頂著她那根手指就叫出來了,“我還沒進(jìn)來吧?!?/br> 我去,怎么就這么巧,行行都呆了,偏偏就這時候來了客人,她急忙收回了手,把那一副晚娘臉換成了一堆笑,對著人家一臉的熱情:“沒有,沒有,哪能呢……” “我說呢……”那人松了一口氣,“你們這兒開門嗎?” “開,開,開……”行行一連應(yīng)了幾聲,這才想起來,今天,居然是球館試營業(yè)的第一天,好嘛,一堆爛事兒,讓她把正事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去,急忙把客戶迎進(jìn)來,擺出了一副專業(yè)經(jīng)理人的嘴臉。 “快請進(jìn),正好沒什么人,您看哪塊場地好,您就隨便挑吧?!?/br> 客人果然是被她的熱情打動了,開始問價。 雖然墻壁上貼了價目表,可為了讓客人心里有底,行行還是不厭其煩的跟他解釋:“球館時間段不同,收費(fèi)價格也不一樣,早上和中午價錢便宜一些,到了晚上,客人多了,就要貴一些了?!?/br> “當(dāng)然了……”行行終于是把推銷員的嘴臉也給露出來了, “最合算的,還是辦卡,月卡,季卡,年卡,各有各的優(yōu)惠,時間越長,優(yōu)惠力度就越大……” 那客人想了半天,他就是住得近,看有球館新開業(yè)的,來試試水。 這種人,就是連網(wǎng)上直播都不怎么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風(fēng)云球館如今已經(jīng)是網(wǎng)紅打卡的重地了,反而是一心打球,別無他念,行行當(dāng)然表示歡迎了:“任您檢閱,要是滿意的話,還請長期支持?!?/br> 客人就訂了一小時的場地,一百五十塊錢。 球館試營業(yè)的第一天。 第一位客人。 第一筆收入。 其中意義,非同小可,客人給的又是現(xiàn)金,紅色的大票子一張,綠色的小票一張,花花綠綠的,在行行眼里簡直開出了花來,哈哈哈哈賺錢了,賺錢了。 她終于可以走上自食其力,不用再找mama要錢的路了。 她把那張紅色的票子拿出來,用一副透明的塑料夾給封住了,掛在了墻壁上,看了又看,喜上眉梢。 這可是大有紀(jì)念意義的一張錢幣啊。 只是,沒過一會兒,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一些客人,錢不夠用的,她只好又把那張錢從夾子里取出來,乖乖做了流動資金用。 唉,生活這種東西,老是把人逼得連一點(diǎn)兒的小資情趣都沒有了。 別說,這第一天,來的客人還真不少,昨天那一場大鬧的余熱還沒有下去。有特別跑過來參觀的。 有像第一位客人那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附近居民,發(fā)現(xiàn)球館開業(yè)了,來晨練一把的。 也有風(fēng)云球館以前的客人,發(fā)現(xiàn)球館再開業(yè),都無比詫異的過來看一眼的。 各種成份的,各種目的的,都是客人,只要花錢,行行一概都擺出了一副笑臉相迎。至于那些不花錢只拍照的人們,行行也隨她們?nèi)チ?,全?dāng)是給球館做一下宣傳嘛。 她一個人,收錢,找錢,安排場地。 什么問題都要找她,什么事情都要問她,偏偏試營業(yè)期間,問題還層出不窮,一會兒燈太亮了,刺眼,老板給調(diào)試一下,一會兒又是地板太滑了,老板趕緊來擦一下,還有質(zhì)疑價錢不合理的,那些月卡是怎么來的,為什么比他們的便宜。 人聲喧嘩,亂七八造,行行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簡直三頭六臂都不夠用的,不行,這樣下去她非得累死不可。 必須要招人,招人,她腦子里全是這個念頭了,人,對了,她一眼瞄見了明遠(yuǎn)東,他坐在那里,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根本就沒想幫過她什么。 她呢,視線也自然而然的就從他身掠過去了。 根本就沒想到他也是個人。 是人就是可以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