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什么風(fēng)云球館,什么752,什么快樂島,在絕對實力之下已經(jīng)徹底躺平了。 正是九點半,大街小巷的人流涌向了街頭,那屏幕亮在了人們的頭頂上,仿佛凝聚了整個城市的光,人們都不禁停下來,仰起了頭來往上看,往上看,一直往上看去。 電視屏幕里面對面的坐了兩個人,記者個長發(fā)披肩知性優(yōu)雅的女孩子,年紀(jì)不大,粉面含春,笑意盈盈的面對了她的采訪對像,然而那個采訪對像卻是背對了觀眾的。 聞所未聞。 既然坐到了這種地方來,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偏偏他就是這么坦然的背對了所有人,既不解釋,也不尷尬,隨隨便便,自然而然,只把一手搭在上椅背上,手指修長,瑩白如玉,讓人們哪怕是看他一眼,都有一種要跪下去吻那只手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30 11:57:13~20200731 12:0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2330034、等啊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風(fēng)云變幻,齊聚一堂 屏幕之外, 人已經(jīng)瘋了,拼命叫囂著,轉(zhuǎn)過身來呀, 轉(zhuǎn)過身來呀。 屏幕里的人自然是聽不到的。 當(dāng)然,聽到了, 他也不會當(dāng)回事。 那女記者越發(fā)激動了:“這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要知道, 我們攝制組的人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聯(lián)系過羽皇的社長,想給他做一個專題采訪,可每次都被他們拒絕了, 請問這一次, 您是出于什么想法愿意走到了觀眾面前來的呢?” 那人沉默著。 記者也不摧他, 目視他的眼睛里閃爍了星光。 一個男人,看女人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占盡了這世間的風(fēng)華。 何況, 那女記者也是個美貌佳人。 終于,那人說了一句什么。 他聲音是很低的。 低得要湊近了屏幕才能聽清, 然而一但靠近, 便覺得心動神搖, 宛若無意觸動了午夜里的瑤琴:“時間到了。” 他說。 “您是說……”記者拼命往前探了身子, “是已經(jīng)到了, 要把羽皇推向大眾的時間了嗎?” 那人卻搖了搖頭。 他動作是很慢的, 仿佛每說一句話,每一件事情都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 “時間到了?!彼湍菢勇龡l斯理的陳述著, “羽皇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使命?!?/br> 記者眨了眨眼睛:“使命,恕我直言,羽皇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呢?” “它使終都是做為另外一個組織的載體所存在的。” 那些片段又跳出來,零零碎碎的, 白月光,明神,遠東堂……一點一滴,一縷一片,漸漸匯集起來,終于,行行眼前一亮,腦海被炸成了一片空茫。 羽皇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使命。 它始終都是另外一個組織的載體。那一瞬間行行終于明白了,它不是獨立的,它是依附的,寄生的,它所賴以生存的基底正是已經(jīng)寥落無幾的遠東堂,一但想通了這一點,順流而下,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說通了。 五年前,遠東堂被明家大哥明非凡強行奪取,改名為秦聲苑,明遠東氣不過,打算和他們對簿公堂,可就在這一年,一場車禍把他所有一切希望,憤怒,前途,甚至生命全部都給剝奪了,他在清江區(qū)醫(yī)院的一個小小單間里陷入了昏迷。 遠東堂群龍無首,群主白月光面對明非凡的威逼利誘,不愿意和他正面沖突,漸漸淡化了遠東堂的各種事各和活動,遠東堂從此隕落,一蹶不振。 可與此同時,t市的另外一個社團漸漸凸顯出了它的雛形。 她越想越覺得驚駭,那人的聲音卻已經(jīng)透過屏幕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是的,羽皇就是遠東堂,遠東堂就是羽皇,五年前,遠東堂被秦聲苑的老板明非凡所脅迫,不得不把所有活動轉(zhuǎn)入了地下,羽皇的人力,物力,財力,全部來自于遠東堂的支持。所以,它才能不受任何商業(yè)活動的誘惑,始立初心,但與此同時,這也決定了,無論它如何發(fā)展壯大,它都不可能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它的主人,始終,都是當(dāng)年的t大光明神……” 如果說剛剛空襲才把人們炸了個眼前發(fā)白,這一席話不亞于核爆,人們已經(jīng)被炸得粉身碎骨,片甲不留了。 是羽皇社長親口承認(rèn),他們不過是五年前一個落魄小社團的殼子。 那些奚落過看不起遠東堂的人都已經(jīng)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云芽更是,她比誰說得都多,說得都狠說什么破群,還真當(dāng)我們快樂島看得上你們,抱著一個五年前過氣球手的那點名聲當(dāng)寶貝。 結(jié)果,人家那破群翻身一變,竟然成了他們仰望都夠不著的t市第一大社團,而那個口口聲聲被她罵沒種,不要臉的群主白月光,如今正坐在了電視臺里,連一個正臉都不愿意給他們…… 天壤之別。 她臉都白了,難堪到了極點,那些嘲笑過別人的話仿佛啪啪作響,全部都打到了她自己臉上。 “這回信了吧……”真章魚終于是把自己的手從他們手里拽出來了,“你們是不是瞎啊,我到底哪里像個大魔王了……” 瞎,真是瞎子,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后悔都來不及了。 一群人恨不能挖個坑當(dāng)場鉆進去。 那輕羽論壇上更是已經(jīng)炸成了一片。 貼子刷了屏。什么情況,媽呀,我瘋了,羽皇的社長竟然出鏡了。 你們聽見沒有,羽皇親口承認(rèn)他們就是遠東堂啊。 就那個一共沒剩下幾個人的破群? 你還說,你還有臉說,人家那叫金蟬脫殼,真正的大部隊是在羽皇那邊呢。 哇靠,這也是太勵志了,豬八大翻身啊。 聯(lián)系起當(dāng)年明家紛爭,簡直是一出大戲,扒起來讓人心都沸騰了,什么明家大哥用盡心機搶到了遠東堂,改成了他媳婦兒的名字之后,又撐不起來,往里面砸了無數(shù)的錢也是白費功夫。 甚至還有人說,當(dāng)年明遠東如日中天,突然殞落,那場毀滅了一切的車禍其實也蹊蹺的很,說不定就是他大哥搞的鬼呢。 豪門恩怨一向都是最吸引人的,所有人各執(zhí)一詞,興致勃勃,恨不能掘地三尺把每一個細節(jié)都拿出來研究一遍。 明遠東這個曾經(jīng)紅極一時又黯然消失新星,就這樣被白月光一手推到了人們眼前。 ……………………………… 早早趕到了752門前去參加酬賓活動的人,已經(jīng)被從天而降的大屏幕徹底炸暈了頭,天啊,這八卦,簡直夠吃一年的,人管不住腳,忍不住往一公里外的方向走,走啊,走快,往風(fēng)云球館去,再不走趕不上大熱鬧了。這時候什么禮物,獎品都成了渣,人類最本能的好奇心支使了一切。熙熙攘攘,你推我擠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跑。 曾經(jīng)熱鬧無比的752球館門前,瞬間就只剩下聊聊無幾的工作人員了。 任亦云啪的一聲摔下了杯子,碎了一地。 海東珠蹙起了眉頭:“撿起來,鬧什么鬧,砸給誰看呢?!?/br> “這幫人也太jian了?!比我嘣茻o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風(fēng)云球館居然在開業(yè)這一天玩了這么大一個手筆。還想著,他們開業(yè),他們就搞客戶回饋,讓他們門前連個人都不會去。 “這不是風(fēng)云球館力所能及的事情?!焙|珠卻只淡淡說了一句。 兩個人詢問似的看向了季夏。她正仰起了頭,看著屏幕上侃侃而談的白月光。白月光,好一個白月光,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啊,她咬緊了牙,血幾乎是要從齒縫里滲出來了,卻生生讓她把那一口帶了血氣的呼吸給咽下去了。 “你們說……”她像是在問他們,卻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這樣這大旗鼓,會是明遠東的意思嗎?” 海東珠和任亦云面面相覷,這話問得,他們兩個坐冷板凳的替補選手,幾乎就沒有什么機會和t大王牌接觸,要說了解,你季夏不是比我們更了解他嘛? 是么,我比他們更了解他么?季夏卻只深深吸了一口氣。 …………………………………… 行行也是半天才從喉嚨里呼出了一口氣來,難怪人家說,生活比戲劇更戲化呢,這一場大戲演的,簡直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啊,要放在了黃金檔里她能眼睛都不錯眼睛的看一個小時,明神,她叫了一聲,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黑了。 咦,她第一個反應(yīng)是手機壞了,不對,新買的呀,按了半天,又亮起來了。 這才意識到是明遠東把直播給切斷了。 她絮絮叨叨說一些閑話的時候沒有斷。 走過了整個球場的時候沒有斷。 偏偏是這么激動人心的時候……不……不對…… 那一瞬間行行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白月光一手策劃了這件事,甚至,提前都沒有和明遠東商量過,明明他有無數(shù)次機會可以向他說明的,遠東堂,羽皇,前世今生的關(guān)系,后來發(fā)展成什么樣了,可他始終不肯吐吐露,直到今天,風(fēng)云球館再開業(yè),人群聚集,萬眾矚目,他這才使出了殺手锏,一舉把明遠東逼上了梁山。 他是一心苦守的粉絲。 他是王者歸來的偶像。 簡直強強聯(lián)手,一代傳奇。 風(fēng)頭無兩,所向披靡。 然而他算盡了一切,卻唯獨沒有算過人心。 人,人才是這里面的關(guān)鍵。 明遠東可不是那種乖乖任人擺布的人,白月光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可他依然故我,全不在乎,只手策劃了這一切。 他覺得他是對他好。 他覺得他理應(yīng)以王者身份重現(xiàn)人間。 他覺得……他覺得……所有一切都只是他覺得。 可明遠東的反應(yīng),卻是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視頻。 然而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完全沒有辦法收拾了,人人都陷入了一場八卦的狂歡里。 明遠東,明遠東,人人都叫著,喊著,他的名字,那些聽說過沒聽說過他的人全部都亢奮起來了,當(dāng)年他如何風(fēng)光,后來,又是怎么沉寂的,和家里鬧成了什么樣子,明家大哥怎么搶走了遠東堂,那場毀滅了一切的車禍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五年之后,他又奇跡般的醒過來了,條條件件,件件樁樁,不管哪一個情節(jié)仿佛都可以拿出來無限發(fā)揮,人們簡直驚訝極了,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么一塊寶藏,不能放過他。筆,紙,攝像機,但凡那些拿出來使用的武器都被他們握在了手里,對準(zhǔn)了他,盯緊了他…… “明哥要被他們煩死了吧……”英染一想就知道這絕不是明遠東的主意,“這個白月光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文鏡心搖了搖頭。 人這種東西真是奇怪,白月光這個人他知道,可聯(lián)系不多,畢竟,t大球手如云,可也只明遠東一個人是明星待遇的了,白月光做為遠東堂后援會會長的時候,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人,誰想到這個人竟然蟄伏五年,硬把遠東堂發(fā)展成了“羽皇”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轉(zhuǎn)過頭來卻又說,羽皇本來就是屬于明遠東的…… 你說他沒野心吧。他可以一聲不吭的把遠東堂改頭換面,發(fā)展成了這樣。 你說他有野心吧,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獨自吞下了“羽皇”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他卻又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了…… 看不透,不明白。就算是文鏡心也覺得頭大了。 ……………………………… 行行更是,頭都被搞得大了一圈。 人流多起來了,還在多,眼見是一層一層的擠過來了,風(fēng)云球館的開業(yè)大典剛剛還無人問津,輕羽論壇的人專門開了帖子,嘲笑他們是辦喪事的,轉(zhuǎn)眼之間,這里就變成了t市最新的景點,人們都要往這里來,湊個熱鬧,看看到這地言到底有什么好處值得各大屏幕上都大寫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