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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沒有辦法,”賀千恒揉了揉太陽xue,“要不你倆跟著朕一同出征吧。做個伴也是極好的?!?/br> 謝風期期艾艾地看向宋景文,搖著他的手指,“你走吧,你比我重要,你得出去?!?/br> 宋景文沉默不語,緩緩上前一步,雖是仰視卻擺出了一種無可企及的傲骨,他說道,“生命是平等的,誰的命是用來糟踐的?我的陛下,您這是要御駕親征?” 賀千恒甩了甩衣袖,微微低下頭笑道,“是,朕要去蕩平他國,身為我朝子民激動嗎,你們將要見證的乃是千秋霸業(yè)?!?/br>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短,李多不放心地往賀千恒的身旁湊了湊。 警覺地盯著宋景文的動作,但是賀千恒顯然是沒當回事,徑直跨下臺階,“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不過你名下巴的店鋪也抓緊恢復營業(yè)吧。你再這么斷下去,朕可吃不消?!?/br> 宋景文搖頭,沖謝風勾了勾手指,兩人并排而立,顯然是沒打算獨自離開了。 “陛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宋景文板著臉,一字一句道,“如果是個好東西,你就放了我倆怎樣?” 賀千恒哦了一聲,尾音輕輕上揚,覺得有趣極了,答應得爽快,“行啊,你還有什么藏著掖著呢?” 他的眼眸中閃過促狹的笑意,口氣隨意得不像是在談論他人的生死,“要是沒意思的話,謝風的命我是要定了?!?/br> 陛下這是又意氣用事了,李多趕忙出言提醒,“陛下,謝風得活著啊,這可是一座城呢?!?/br> 賀千恒一個眼刀扎過去,李多臉色發(fā)青地閉上嘴,不敢多說了。 李多無意間倒是透露出了了不得的信息,謝風心中五味雜陳,也是沒想到舅舅真的會為他妥協(xié),還是個半路認回去的外甥。 宋景文緊了緊謝風的手,同樣怔愣了一瞬,又笑盈盈地伸手摸進謝風的衣袖中,“你帶了信號彈沒?” 謝風是抱著赴死的決心來的,怎么會帶這種求救的東西。他搖頭,咬著唇看宋景文又去摸自己身上的兜。 “我給你現(xiàn)場演示一下,”宋景文啥都沒找到,也不氣餒,笑得格外jian詐,“你看好了?!?/br> 宋景文和謝風一左一右將賀千恒夾在中間,只聽“轟”地一聲,園中的樹木被炸開了火,余下帶著硝味的煙霧。 賀千恒呆住了,他只看到對方拋出的是個小丸子,怎么有這么大的威力! 這一聲巨響引來了宮中的禁衛(wèi)軍,宋景文猶嫌不過癮,從謝風那兒抓了一個大個兒的,出手利落而又迅速。 紛飛的碎石落在了賀千恒的腳下,他面容扭曲著,驚異,狂喜,刺激,恐懼爭相著在他的臉上交換著。 他揮退禁衛(wèi)軍,磕巴了一下,“你,這,這是何物!他娘的太……太有意思了!” 他的眼里流轉著興奮的光芒,激動地爆了粗口,“我來,給我試試!” 誰想宋景文后退一步,拒絕道,“那哪成啊,危險。陛下你還是別碰這些了,容易受傷?!?/br> 李多就像個處處cao.心的老媽子,跟著勸阻道,“陛下不可啊,老奴,奴愿為您一試。” “你也不成,你要是拋錯了方向,砸到了人群里,這是會死人的?!惫糯尼t(yī)療水平實在是比不上現(xiàn)代,萬一斷胳膊瘸腿的,一感染直接可以準備后事了。 宋景文閑庭信步地又抓出兩個,輕浮地說道,“浴火即燃,比兇器還兇。這玩意你們都沾不得,陛下就別琢磨將此物用來殺人了。我也不會給你不是,你瞅瞅,我這是不想走,不然我早跑了。” 賀千恒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退讓,“朕放你們走,這個給朕留下,保你平安?!?/br> “唉,陛下你怎么能言而無信呢?!彼尉拔脑野上伦彀?,笑得狡黠,“草民只說了讓您看看,可沒說要獻給您?!?/br> 現(xiàn)在倒是自稱起草民了,突如其來的學乖。 李多瞪大了眼睛,這才恍然陛下已經在這兩人的包圍圈里了,心頭猛顫,就差跪下來痛哭了,護駕!護駕!宋景文要造反了!” 賀千恒蹙著眉,“朕還沒死呢,你叫喪給誰聽呢?” 瞧瞧這嘴,和宋景文一樣臭。 他穩(wěn)著一國之君的氣勢,嚴肅道,“朕既然說放了你們,自然是做數(shù)的。但是……” 還沒說完,只聽宮外一陣接著一陣的爆炸聲如同接力似的,此起彼伏地映著火光。 賀千恒臉色大變,“你當真造反了?” 他一手擋開宋景文的桎梏,單腿后撤已是遠離了對方的控制。 宋景文也很茫然,反觀謝風卻是意料之中的面不改色,“沒有造反,他們在放煙花?!?/br> 這他娘的能是一個聲? 賀千恒腦袋抽抽地疼,雙方算是爭執(zhí)不下了,他可是見識過炸.彈的威力了。 他不免懷疑宋景文剛剛是故意展示給他看的,好震懾自己。 很快,宮外的聲響又消失了。 元七落在了賀千恒的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明情況,“郊外有一伙游民在鬧事,那聲響是他們惹出來的。宮外炸的都是宋景文的鋪子,外面亂成一團了?!?/br> 賀千恒來不及追究,派人趕緊去鎮(zhèn)壓。 “絕處逢生啊,”賀千恒又氣又笑地拍著手,“炸自家的鋪子,絕。” 宋景文臉皮忒厚,不避不讓地接了下來,“多謝夸獎,那我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