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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蒙像是一個影子,一動不動地隱于黑暗之中,聽到主子的吩咐,才迅速地移開膠著在謝風(fēng)臉上的視線。 白錦榮習(xí)慣了艾德蒙的沉默寡言,他倒不是對新仆人特別照顧,只是父親要求他將這野路子出身的打手帶在身邊保護自己,他也就聽從家里的安排。 反正他也不會去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自然無所謂誰跟著自己。 宋景文緩緩地將冷水倒進茶碗中,車金吾不解地看著碗中的生石灰咕嚕咕嚕地吐著泡泡,“這是干什么?” 宋景文神神秘秘地蓋住茶碗,耐心地坐回了椅子上,“等等你就知道了,好好感受一下手上有什么變化?!?/br> 謝風(fēng)也覺得好奇,一瞬不瞬地盯著茶碗。 只見車金吾的臉色突然變了,原先的漫不經(jīng)心立刻變成驚喜交加,他不確定地移開手,又貼了上去,心頭一跳,“竟然發(fā)熱了!真是神奇。這也,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詫異地看向宋景文,意味深長地試探道,“你莫不是會點石成金之術(shù)吧?” 宋景文擺擺手,瞎扯道,“我當(dāng)然不會,這也是我出海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回來就試了一下。但是,我送你的熱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生石灰,里面的東西費了我不少心血,材料不易尋到,所以一共只夠做六十六個。” 宋景文留了個心眼,沒將底牌全都亮出去,九十九個說成了六十六個。 這話一說,車金吾立時覺得宋景文夠義氣,送的東西真是非同凡響,怕是在京都也找不出這么個寶貝。 他心下已打算,送兩個熱帖去京都的本家,也是今年的大禮了。 待到車金吾要再買上幾個時,宋景文推脫還未全部加工好,手上沒有成品。 車金吾可惜地搖頭,“可惜脫離了油紙包,就只能用上那么一次,一次兩三個時辰,實在是不經(jīng)用啊?!?/br> 宋景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不在乎地聳肩,臉上也是一副痛惜之色,“有利必有弊,人事哪有那么容易兩全?!?/br> 車金吾一時沒忍住感嘆了一下,將事情談完后,笑著將二人送出了門。 冬日的夜總是來得早些,宋景文和謝風(fēng)從車府出來的時候,太陽早就落了山,四面八方的寒氣較著勁地往人脖子里鉆。 謝風(fēng)老實地抱著宋景文的腰,有意無意地在對方的小腹上摸上一把,見宋景文沒有阻止,竊喜地從他胳膊下探出腦袋,“生石灰加水是不是書上說的放熱反應(yīng)啊?” 宋景文單手扶住車頭,騰出一只手將謝風(fēng)的頭發(fā)揉得一團糟,強硬地把他的頭推了回去,失笑道,“真聰明,熱帖用的是同一個道理。前面風(fēng)大,快老實待著?!?/br> 氣勢雄渾的聲音從前方傳了出來,宋景文的五調(diào)竟是一個調(diào)都不在上面,好好的一手大團結(jié)被他唱得七零八碎。 謝風(fēng)在后面笑得飄起了眼淚,冷風(fēng)吹在眼眶里,又舒暢又凜冽,他從三輪車上站了起來,環(huán)著宋景文的脖子一起吹冷風(fēng)。 宋景文晃了晃身子,恐嚇道,“一會兒摔下去了,持續(xù)笑能使人暖和,你倒好,偏要來吹風(fēng)。” 謝風(fēng)慢悠悠地蹲了下去,一下一下地用頭撞宋景文的后背,這種力道擊在宋景文的身上,更像是捶背,“吹完冷風(fēng)也暖和?!?/br> 兩人回到村里的時候,黑霧完全籠罩了整片大地。 村口的樹下兩雙發(fā)亮的眼睛時刻注視著路上的動靜,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車還沒停穩(wěn),謝風(fēng)直接跳了下去,一把撲向謝哲,生拉硬拽地將大哥拽走了,嬉笑道,“哥,你在等我啊。別看啦,啥都沒有?!?/br> 謝哲不情不愿地挪開視線,轉(zhuǎn)頭狐疑地將謝風(fēng)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見他并無不妥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宋景文載著宋老太往宋家行去,一大家子人吃完飯都去歇著了。 翌日,宋景文天還沒亮就起床跑步去了,這次的路線不是繞著村子走,而是直奔山上去了。 等到宋景文下山的時候,身后跟了一群人,男女老幼皆有。 宋景文也不想用童工的,但是大人都下山掙工分了,孩子留在山上又不放心,只能一起帶下來了。 季舟這段時間一直在查玉樹的手底下討生活,兩人是針鋒對麥芒,都對對方不大服氣。一個是冷兵器,一個是軟刀子,各有各的長處,扎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 怎奈何,查玉樹這邊的人多,季舟只能斂起鋒芒,時不時地刺一下周遭的人。 宋景文對這種結(jié)果樂見其成,他是故意將季舟扔進山民窩里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一方面,謝風(fēng)不讓自己動他,另一方面,他也沒空天天琢磨著報復(fù)這個灰頭土臉的乞丐。 宋景文將人全都帶到了工廠,這時一樓的員工還沒有上班,整棟房子都靜悄悄的,走在房中的人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放輕了腳步,生怕破壞了這種安寧的氛圍。 眾人看著眼前的木桶陷入了迷茫,查玉樹更是抓著一把橡膠樹的果子摸不著頭腦,謹慎地問道,“流淚樹的淚水,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 宋景文給每人都發(fā)了一根打磨過的長棍,指著眼前的天然橡膠,“你們兩兩一組,一人不停地進行攪拌,一人負責(zé)在桶的上面扇風(fēng),待到白色液體稀釋后再停手。” 為了防止天然乳膠氧化,宋景文早在高水村的時候就在白色乳液中偷偷加了氨水。第一步,就是要將氨氣從天然乳膠中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