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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烈的不安和自我否定,就像是黑暗之中靠著自己給自己想象出來的那一根稻草死死揪著不放才可以維持著不會徹底的陷下去的無助無望之人。 蘇摩的眼神有稍微的放空。 他對于猶格.索托斯,是怎么樣的認(rèn)知呢? 于生殖之母來說,對方是與自己平級的存在,是全知全能的銀之匙,是時(shí)間與空間之門的守望者,是有著與自己沉重的身軀完全不同的輕盈飄逸的、五光十色的軀體,是與森之黑山羊完全不同的存在。 而作為人類的蘇摩對于塔爾維斯的認(rèn)知,是會強(qiáng)迫自己的、可惡而又可恨的神明,是高高在上的壓迫者,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對象。 二者兩相合一,再加上蘇摩在終于獲得了人類的知性之后對于對方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微不足道的歉疚……這些加在一起,混合成為了蘇摩如今對于塔爾維斯的無比復(fù)雜的情感。 出于這樣的情感,他最終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來,而是任由那些觸手將他吞噬淹沒,卷入了什么未知的空間里。 得到了滿意的“食物”與“供奉”的觸手開始緩緩的收縮,原本遍布了一整間房間的那些肥厚的rou壁悄無聲息的褪去。 到了最后,這房間里面又重新恢復(fù)了光鮮亮麗的模樣如果不是在玻璃床上面留下來的半干涸的痕跡以及那些地板上濕滑的液體的話,大概就是當(dāng)真什么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都沒有了。 祁憐晟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輕拍,像是想要將氣順下去,也像是想要借此來平緩自己的呼吸。 片刻之后,他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將門打開,對著那些在門口等候著的國家特別行政局的工作人員們道:“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 對于祁憐晟給出來的回答,沒有任何人去懷疑。 “太好了,不愧是您!” 他們送上了這樣的贊譽(yù)。 祁憐晟不著痕跡的在自己的胸口壓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拭去唇邊的血跡。 “無礙?!?/br> “回去吧?!?/br> ***** 蘇摩睜開了眼睛。 這里是萬分熟悉的景象。黑暗的沒有光的土地,詭異的血色的日與月,游走著嬉笑著的百鬼,還有遠(yuǎn)處的地平線盡頭那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的佛塔。 佛子換了一身僧衣,白衣無塵仿佛不染塵世紛爭,眉心紅痣超然物外,站在佛塔門口,手中提著一盞燃著燭火的籠燈。 “施主?!?/br> 他笑著道。 “您看,一切正如小僧所言?!?/br> “我們又見面了?!?/br> 第41章 病弱天師俏旱魃(九) 蘇摩看著對方, 在自己的記憶里面找出來了對方的名字。 祁漣。 僧人依舊是戴著有白紗的斗笠看不清面容,整個(gè)人站在那里, 幾乎都要與他身后的寶塔融為一體,像是身周都環(huán)繞著僅僅是這樣看著都讓人覺得不敢去褻瀆的金光。 “你看?!彼K摩微笑,聲音里面滿是篤定, “我說過的, 當(dāng)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之后, 你總會回來找我的——現(xiàn)在的話,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吧?” “你是說……旱魃?” 蘇摩看著他。 “嗯, 看來是知道了?!?/br> 祁漣轉(zhuǎn)過身, 朝著那一座佛塔里面走了進(jìn)去。 “跟我來吧?!?/br> 蘇摩跟在他的身后,瞅著那佛塔。 這一次, 他清楚的意識到那大概不是自己的錯(cuò)覺,因?yàn)榉鹚苓叺慕鸸庹娴氖潜茸约荷弦淮我姷降镊龅瞬簧佟?/br> 如果說蘇摩數(shù)月之前見到的佛塔還是煌煌如日月之輝般璀璨耀眼的話, 那么現(xiàn)在他所能夠看見的佛塔, 甚至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壓過天上的那詭異的血月和殘陽的光澤了。 于是原本還是被金光照耀的、能夠看清楚四周一切的萬魔之地如今終于是徹底的坐實(shí)了自己的名頭, 血色的光籠罩其上, 無論怎么看來都是邪異而恐怖的。 以至于在這一整個(gè)黑暗的世界里面,居然只有那一身白衣勝雪的僧人是唯一的光亮。 蘇摩跟著祁漣走進(jìn)了塔中。只是這一次, 對方并沒有帶著他去往那最頂層, 而是腳步一轉(zhuǎn),朝著寶塔的地下走了過去。 塔中處處都點(diǎn)亮著燭火,但是那通往地下的通道顯然并不在此列, 就好像是這通道、連同在這寶塔之存在的所有東西全部都被放棄了一樣,甚至連佛陀的神光都不愿意去將其普照。 一片的黑暗之中,只有祁漣手中提著的那一盞籠燈的光亮穩(wěn)定的存在著,像是足以將所有的黑暗都驅(qū)逐,然后照亮前方的康莊大道。 “是不是很驚訝?” 走在他前面、將自己的后背像是沒有任何的防備的暴露給了蘇摩的僧人聲音里面含著笑意,低聲的發(fā)問。 “在這寶塔之下,居然還有這樣一個(gè)密閉的空間?!?/br> “還好。” 蘇摩回復(fù)。 “你就不好奇嗎?” 祁漣回過頭來看著蘇摩,像是因?yàn)樗牟慌浜隙行┛鄲馈?/br> “不?!?/br> 蘇摩的回答像是可以把這個(gè)天給直接聊死。 “比起好奇這種事情,我反倒是對你斗笠下臉更加感興趣。” 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的祁漣的動作頓時(shí)就頓了一下。 他看著蘇摩,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那不管怎么看可都不是什么開心愉快的意思,而更像是扯動著面皮,露出來的某一種毫無營養(yǎng)的、用來糊弄他人的僅僅只能夠用于觀賞的皮笑rou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