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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褂男靈巧的躲過了飛來的箭,那箭頭落入大褂男身后的海里,大褂男捋著繩子收回了箭頭,再次彎弓搭箭,朝著人魚射來。 “吼!” 野爹的鼻孔瞪的老大,一爪再次接住飛來的箭簇,然后回旋、發(fā)力、投擲! 一人一貓如此大戰(zhàn)了四五個回合。 “吼!” “吼!” “吼!” 蕭標覺得哪里不對。 那大褂男很明顯就這么一只捕魚箭,每次射出來都被野爹接住,然后野爹又把箭給他射回去,大褂男又繼續(xù)射。 這是海上馬戲團嗎? 打斗畫面就這么又隨便又潦草嗎? 蕭標貓頭略疼,他踩著水,琢磨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又如何能把小船上那個光不醋溜的俄羅斯?jié)h子帶回去。 “吼!”野爹再次抓住了箭。 蕭標雖然強迫自己忽視這么弱智的打斗,可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了了。 他嘩啦一聲從水上跳起來,兩只前爪把住了那條懸掛在水面的繩子,張嘴就開始咬繩子。 繩子不算粗,卻結實的很,蕭標咬了半天,才咬出一個小小的豁口來。 那邊大褂男已經開始拽繩子了。 “干啥呢喵?!”野爹貓爪扥著箭頭,看著懸掛在繩子上的蕭標,“你餓瘋了?!” 蕭標不吱聲,只顧著瘋狂的咬繩子。 野爹一只手攥著繩子,一只手抓著美人魚金色的流海兒,一時沒想好要不要把箭再徒爪射出去。 人魚已經在水里掙扎了起來。 “劉海好疼!”人魚哭唧唧的往船邊游,“快放開繩子!” 野爹想了想,沒放開,反而繼續(xù)問蕭標:“好吃嗎?” 蕭標終于咬斷了繩子,貓身也跌回海面,他沖著海水吐了口吐沫,將嘴里的繩子屑吐掉,這才抬頭看向野爹:“你自己吃吃不就知道了?” 野爹看了眼手中斷了尾巴的長箭。 箭尖兒很尖,箭頭的屁股卻有點粗,跟劍身鏈接的地方,又比普通的箭多了好幾層加固。 “是機簧?!笔挊艘呀涰樦廊唆~的胳膊爬上了美人魚的肩膀. 他后腿兒蹬著美人魚的肩膀,前爪已經扒上了人魚頭,對著野爹說道:“讓個地方?!?/br> 人魚的腦袋就那么大,站野爹一個已經負載了,哪里容得下蕭標。 野爹不樂意了,伸出白色的小腳腳去踹蕭標:“下去!” 蕭標一把抓住了野爹的腳,他腦子中忽然閃過,那日野爹在海岸邊大巖石上摘手套的事兒。 鬼使神差的,蕭標的小爪爪奔著野爹的白襪子邊緣探去。 滋溜一聲。 毛茸茸的白□□襪子被蕭標脫了下來。 “你脫我襪子干啥?!”野爹瞪圓眼睛,一臉震驚。 蕭標抖了兩下襪子,他只是想試試能不能摘下來,可摘下來之后的事,他卻沒想。 左右看了看,手里的襪子實在燙手,蕭標就近將襪子塞進了人魚胸口的貝殼里。 “???玩的這么香艷的嗎?”人魚向后收了收小巧的尖下巴,頂著腦門劉海的刺痛看著被塞入自己胸前貝殼的貓襪子,“還挺暖和的呢?!?/br> 野爹氣的不行,可自己的小腳腳正光禿禿的迎著海風,粉白色的rou都凍的通紅。 它不得已,便到美人魚肩膀上,抱著美人魚的脖子,低頭去拿襪子。 蕭標趁這個功夫,嗖的一聲蹦到了人魚頭頂。 他學著野爹的樣子,也扯了美人魚兩把流海兒:“沖呀!去掀翻那艘船,用你的身軀撞碎它!讓上面的人類葬身大海!” “這么熱血的嗎?”人魚怒目金剛眼一亮,沖著船急沖過去,身后再次飆出一道筆直的水花。 “來了。”小船上的大褂男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他左手背在身后,手心攥著把鋒利的匕首。 “潛入水中,把船頂翻!”蕭標再次下令。 人魚在距離小船三十多米遠的地方瞬間潛入了水下。 野爹抱著人魚的脖子,噸噸噸的在水下嗆著水吐著泡泡,貓眼兒越睜越大。 人魚游到了船底下,蕭標在水底一扥人魚的頭發(fā),人魚一個轉向,直沖沖的向上。 嘩啦一聲,小船被頂飛了。 船翻過來后,光不醋溜的俄羅斯?jié)h子也顧不上害羞了,趕緊伸手扒住了翻過的船沿兒。 那個大褂男被掀到了比較遠的位置,此刻正一邊踩水往回游,一邊拿著匕首盯著水下,預防著偷襲。 人魚已經浮出了水面。 野爹嘩啦吐了一口海水,抬頭對著蕭標就開罵了:“你這個小孽障,想淹死我嗎?” 蕭標沒答話,它雙爪扯著人魚金色的劉海,仿佛陷入了深思。 深思的第一個問題:我為啥撞翻這船?這大褂男、這人魚這野爹的戰(zhàn)斗,跟我有啥關系嗎? 深思的第二個問題:我不是該想辦法,帶大褂男回家的嗎? 深思的第三個問題:上次自己跳入海水中,回到錦鯉池的時候,有什么契機嗎? “小孽障!”野爹站在人魚肩膀上,踮著兩只后腳腳,用前爪去拽蕭標的腿,“你敢得罪我?你廢了!” “快把襪子穿上吧?!笔挊说皖^看了眼野爹。 野爹貓身僵硬了一下,那條光了的爪子在海水浸泡下微微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