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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冥王悶悶地微垂了頭,說不出話來。 關(guān)飛月看他終于吃癟,心中不由暗爽,但現(xiàn)在正事要緊:“那你知道是何人?” 肖正摩擦著茶杯,沉默良久,閉了閉眼,輕聲道: “是肖朗?!?/br> 第53章 聽君言 因?yàn)閷?shí)行宵禁而氛圍沉重的京都在這天早上,終于迎來了一絲生機(jī)。 消失近月余的左驍衛(wèi)上將軍肖正找到了。 但人卻是從大理寺卿肖云天府中的地下室中被抬出來的。 原本高大健壯的男子清瘦了不少, 人也蒼白虛弱, 所幸神志還十分清楚, 作為唯一幸存的當(dāng)事人,成為了關(guān)鍵的所在。 皇帝得知消息先是大喜, 隨后卻更加憂慮。 人失蹤了, 卻在自家府上被找到, 這算個什么事兒? 先不管事情真相如何, 至少現(xiàn)在看來肖家人同整件事都脫不了干系。私囚朝廷重臣是大罪, 肖云天身為大理寺卿,本應(yīng)秉持法度, 卻出了這樣的丑事, 更是知法犯法, 罪加一等。 皇帝心中雖有諸多疑慮, 但也沒有法子, 只能下令叫人把肖府圍了個水泄不通,肖府上下人等全部禁足在府中,不得踏出半步,否則就地處決。 幾天之后,寫有肖正證言的密折被呈于圣前, 洋洋灑灑幾大篇, 詳細(xì)地陳訴了肖云天為官三十四年來犯下的不為人知的罪行,牽涉人命的數(shù)量達(dá)到上百之巨,其正妻幺子均為從犯, 參與犯案的人更是幾乎覆蓋整個肖府上下。 肖正的這份證言,通篇言辭冷靜,完全以第三人的口吻進(jìn)行陳訴,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饒是如此,字字句句間卻全是人血的腥味。 讀完密折,皇帝癱坐在座椅里久久不能回神。 皇城腳下,天子眼前,自己的大理寺卿,司法之長,原本以為兢兢業(yè)業(yè)盡忠職守的老臣,竟然才是最該被審判的罪人! 這件事若是昭告天下,百姓皆知,于自己是顏面盡失,于大理寺……哪還有公信可言呢?! 皇帝手腳冰涼,許久,顫聲道:“傳……傳朕口諭,肖將軍所言之事朕已悉知,但親親相隱,現(xiàn)在尚不能評判,待朕查實(shí)后再做決斷,若所言非虛,定會主持公道?!?/br> 皇帝疲憊地丟開手中密折,嘆了口氣:“讓大理正、刑部尚書速來見朕……”猶豫了一下又道,“讓方虛子和那個什么沈……沈布仁也來,快去!” 說到最后,皇帝終于不耐起來,順手抓起桌上的建盞狠狠扔了出去——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刺耳,關(guān)飛月猛地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虛握著的手,才驚覺原本捏在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了。 關(guān)飛月蹲下來,心不在焉地收拾碎瓷片,聞聲進(jìn)來的丫鬟趕在自家小少爺把手割傷之前,連忙接手過來,不讓關(guān)飛月?lián)炝恕?/br> 關(guān)飛月又慢慢站起來,看著丫鬟忙碌的身影,問道:“沈先生回來了嗎?” “沒呢少爺,您方才剛問過,給忘了?” “額是嗎?我怎么覺得過了挺長時間了……” 關(guān)飛月笑了下又坐了下來,心里卻始終不踏實(shí)。 皇帝著急忙慌地叫人進(jìn)宮,關(guān)飛月清楚所為何事,沈布仁走之前也說過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讓自己不必?fù)?dān)心。 但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呢? 尤其是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 肖正說的那些事,根本難以想象,比起之前青龍幫幫主做的那些事,更加殘忍也更加可怖。 在他看來,肖云天一向是一個不茍言笑的嚴(yán)肅長輩,而和肖朗的短暫接觸后,也只覺得這紈绔子弟雖然膽小懦弱了些,但并不算太壞,甚至還有些單純可愛之處。這樣的兩個人卻犯下了罄竹難書之罪,實(shí)在是很難想象。 關(guān)飛月幼時與肖正玩耍,也曾去過肖府,那時只覺得整個府邸諾大嚴(yán)明,給人的感覺太過冷漠蕭瑟,后來也就不愿意去了。 那個時候自己年紀(jì)雖小,但也有所察覺,肖正雖然是肖云天的親侄,但兩人關(guān)系并不親近,甚至是疏離的,倒是肖夫人十分和藹,一張慈面上總是掛著笑,愛招呼他拿些精致的小糕點(diǎn)吃。 不過往往都被肖正阻止了,他自己不吃,也拉著關(guān)飛月不讓吃,關(guān)飛月問為什么,肖正也只是簡單回了句“臟東西,吃了要生病”?,F(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肖正就已經(jīng)知道肖府私下干的那些臟事了,只是年紀(jì)尚小,不敢也不能反抗逃離罷了。 只是肖正的經(jīng)歷遠(yuǎn)不止這些。 關(guān)飛月從小父母疼愛,又有三個哥哥關(guān)照著,算是生活得十分幸福了,他想象不到小小的肖正,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是怎么才能在那樣的肖府里掙扎著生存下來的。 “哼,當(dāng)然是因?yàn)橛形野。甭犞ふ龜⑹龅内ね醣緛硪荒樞奶蹜嵟?,但聽到關(guān)飛月的疑問后,頓時連腰都挺直了,微抬了下巴有些得意,“正兒那么小就攤上這么混蛋的一家子,沒有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怎么能熬得過去?要不是正兒心軟,答應(yīng)了那肖家長子的要求,我早就把這一窩臭鼠殺個干凈了!” “慕青!”肖正輕斥一聲,讓冥王不情不愿地閉了嘴。 “肖家人雖然罪無可恕,但肖清他是不同的,”肖正說著,苦笑了一下,“我欠他良多,本想著讓他臨終無憾,就沒有去動肖家人,只是想法子限制了他們的行為,卻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愈加瘋狂,終究只能負(fù)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