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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多大的人,對你撒什么慌?”琴寂試著掙脫了下,沒掙脫開來,“你先撒手。” “我不放又如何,你——”孟無朝話戛然而止。 裴雪略感不對,從地上蹩手蹩腳地爬起身。 看到對方從明顯的怔愣,一點一點,緩慢地,逐漸變得扭曲的表情,琴寂古怪地擰了擰眉:“你干什——” “為何你身上有顧祈暮的氣味?”孟無朝個子高,從琴寂目前的視角,只能看到他抿地平直的唇線。緊繃又詭譎,如同被囚困牢籠兇惡的猛獸,流露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瘋狂,“說!” 鉗住他手腕的力氣大到似要把骨頭給生生捏斷。 琴寂“嘶”了聲,另只手手肘直接往他腹部上拐了下,緊接著用力甩開了他。 甩開的同時,裴雪化身狼形,朝孟無朝的方向猛地撲了過去。 倘若孟無朝不做任何閃躲或反抗,就是被裴雪咬斷喉嚨的結(jié)局。 無形的氣流由內(nèi)而外,將撲過來的裴雪隔在半空中,孟無朝濃郁的黑眸釘死在了琴寂身上,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力。 就在琴寂不清楚他說要做什么,孟無朝突然抬手,一股黑氣直沖面門而來。琴寂下意識抵擋,反而被黑氣吞噬。 等到黑氣散去時,琴寂緩慢地睜開眼,視線頓時高了不少。他微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轉(zhuǎn)頭,從不遠處的鏡子里反射出自己的模樣——他變回來了。 不再是十三歲少年的模樣。 而是貨真價實的,屬于青年本來的樣子。 琴寂抬眸:“你……” “雕蟲小技……顧祈暮會,我他媽當(dāng)然也會?!?/br> 尾音毫無征兆上揚,孟無朝拽住琴寂手腕,兩人距離倏地拉近。后者見孟無朝臉不斷逼近自己,心中頓時警鈴作響,朝他臉上就是一掌。 孟無朝將他手腕扣住,壓在胸前,繼續(xù)釋放威壓,把被他凝在半空中的裴雪的禁制設(shè)得更牢了些,而后才敢好整以暇,沖著面前的青年獰笑道:“還是這樣看著順眼些?!?/br> “師尊,我怎不曉得你原來對自己的徒弟,也會抱有那樣的心思?連雙修之事都與顧祈暮做了,難怪——”說到這里停了停,孟無朝將臉湊到青年脖頸邊,曖昧地深吸一口氣,隨后嘆道,“彌繞周身的靈氣有了些許變化……好像更加精粹了?” 琴寂一頭的黑線:“放開我,孟無朝。你是想被我掄嗎?” “你掄地過我嗎師尊?”孟無朝嗓音里飽含遺憾,“可惜啊可惜,本想著靠毀滅玄天宗,毀滅所有你在乎的東西,好讓你痛不欲生。結(jié)果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也是,你如此冷血,當(dāng)然不會顧及那些?!?/br> “嘖”了一聲,琴寂趨勢著薄情劍意襲下,孟無朝充滿希戲謔地“哦喲”一聲,松開了他。 由于慣性,琴寂往后推了兩步,語氣難免不滿:“冷血冷血,你和顧祈暮那王八蛋一樣,總說我冷血,我到底哪里冷血了?”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只要不瞎,誰都看得出顧祈暮有多喜歡你?!泵蠠o朝自以為冷靜,卻又不那么冷靜地說著,“是什么讓你斷情斷念的?明明之前……你還不是那樣冷血無情的。” 孟無朝在仙界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先前,他是個讓宗門上下都很敬重,仰慕,以及傾慕,找不出半分不好的星珩君…… 為何,會突然在顧祈暮飛升的前一夕,性格大變。 就像前一秒還溫柔如風(fēng)地滿含笑意,后一秒春風(fēng)就被寒霜覆蓋,毫不猶疑地對自己的徒弟說: “我認你當(dāng)徒弟,除了覺得你有飛升成仙的天賦,沒有任何價值?!?/br> 腦袋嗡嗡的響聲持續(xù)半天。 琴寂訥訥開口,似有些不敢置信:“我……說過這種話?”他不可能會說這種話,無論對顧祈暮,還是孟無朝。只要是他的徒弟。 見他反應(yīng)不像是說謊,孟無朝臉色微微變了變,欲言又止。 反正是對顧祈暮說的,與我有何干系? “不記得了?無所謂,顧祈暮已經(jīng)碰過你了對不對,你說說你,明明說過不喜歡他,到頭來卻還跟他上床。怎么,跟自己徒弟上床的滋味有那么好受嗎?” “孟無朝。”琴寂掀了掀睫毛,眼眸劃過一抹寒涼,“注意你現(xiàn)在這副嘴臉?!?/br> “嘴臉?”孟無朝并不惱,抱著胳膊一步步,好整以暇地逼近他。 腳踏的每一步都是渡劫期大圓滿修士沉沉的威壓,“我突然想到換種方式也可以折磨你,反正我會來到這個世界,目的無外乎就是為了折磨你,報復(fù)你,叫你痛不欲生的。” “你說——”將青年一縷雪發(fā)捻起,湊到鼻尖垂眸輕嗅一口,孟無朝閉了閉眼,語氣里充斥著興奮,以及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饜足,“顧祈暮不在,我就是想強上自己的師尊,又有誰能阻止我?” “喂,顧祈暮當(dāng)初是不是也強上你的???還是說,”孟無朝呵笑道,“你就是喜歡被人強上……” “啪!” 一聲響徹天地的脆響,直接將人打得消音了。 整間雅室落針可聞。 孟無朝怔住。 半晌,他僵著被扇了一掌,微側(cè)頭的姿勢,眼珠子無聲地朝青年臉上滑去,脖頸青筋凸起,神態(tài)幾近可怖。 琴寂冷冷看向他,嗓音涼薄至極:“閉嘴,我怎么教出你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