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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躺了四天,到第四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和玉哥正好過去探視,他像沒了魂似的,爬起來就喊了一聲蕭方。” 樊盛玉接口:“把秦槐嚇得半死,差點把云祺捂得憋死,那個時候,他叫的是你的名字,是嗎?” “是……是吧。” 說不感動是假的,蕭方又想起季云祺跟他說過很多次的話——喜歡的一直是你,那些少年時見不得光的青澀愛戀,只有在另一個身份的遮遮掩掩下,才敢說出口。 一念及此,他忽然有一點思路,似乎能理解季云祺為什么一直不肯戳破自己的身份,又想得不是很真切。 “他還有沒有跟你們說我過……什么?”蕭方小心問,怕知道了更愧疚,又怕不知道,辜負了一顆真心。 “他說之前的事都與你無關,還說你心思純善,讓我們不要為難你。”樊盛玉轉(zhuǎn)過臉去,哼了一聲:“堂堂懷化將軍,變得這么婆婆mama?!?/br> “這不是好事嗎?”秦槐像是不知道他是在說反話,笑呵呵答:“以前云祺出征,咱們總怕他一個不樂意,死在外面不回來了,現(xiàn)在看來,他恐怕爬也要爬回來。” “秦槐!”蕭方忙呵斥一聲,現(xiàn)在這樣一點不吉利的話也不敢聽。 “好的好的,我不說?!鼻鼗绷⒖膛e手投降:“季將軍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br> “別鬧,說正經(jīng)事,”樊盛玉把他推去一邊,向蕭方拱手:“皇上?!?/br> 一切都說開后,這一聲稱呼便不同于常,即便蕭方不是那個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皇上,也被他們認可。 蕭方一愣之下,很快一整衣襟:“樊尚書,秦槐。” 兩人正色肅立:“皇上?!?/br> “傳令云楓和邢陽仔細巡城,防止有人趁機作亂。秦槐,糧草和將士冬裝盡早籌備,務必不能讓他們受凍挨餓。” “樊尚書,請核查少陽關周邊鎮(zhèn)府委任官員,如有瀆職過往,請盡快更替?!?/br> “還有,還有,原三營處負責看守稻田的人要及時報告那邊的情況,最少兩天一次?!?/br> “我們一定能等到云祺凱旋歸來!” 這是蕭方過來之后,第一次這樣毫不忐忑地發(fā)號施令,沒有想象的得意,反倒許多感慨。 見面前兩人躬身領命,他又還禮:“拜托了?!?/br> 方才是為公,如今是為私。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守好后方。 無論如何,都要等到季云祺勝利歸來的一天。 第80章 干旱 “云祺, 見信如面?!?/br> 寫完這幾個字,蕭方便叼著筆桿出神了很久,有一肚子的話, 卻不知道該挑哪一句來說。 距離季云祺離京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 北邊的戰(zhàn)事早已拉開帷幕,連戰(zhàn)報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送回京里, 都是令人心安的喜報。 季云祺果然不負眾望, 可越是這樣,蕭方總是會想起秦槐說的——他如果不贏的話,就只有戰(zhàn)死沙場一條路。 每贏一場,他心中的弦便更繃緊一分。 而他們之間,除了最開始的“等我回來”和“等你回來”,再沒有更多的表達。 只有在每次戰(zhàn)報的最后, 都會有旁人看不懂的兩個字,寫著“平安”。 蕭方知道,這是那個人怕他擔心,在向他報平安呢。 這讓他每次都心如刀割, 覺得自己仿佛演了一出狗血劇, 偏偏趕在兩人之間出了矛盾誤會的時候, 季云祺離開, 去了遙不可及的遠方。 打著一場只能贏不能輸?shù)恼獭?/br> 他只能把那兩個字裁下來,放在貼身的香包里,才能每日勉強自己睡著。 但這仍然不能減少他片刻的焦慮。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冬日里打仗, 除了拼命,剩下燒的就是銀兩物資。 蕭方來了這么一年多,雖然比起從前是沒有那么奢侈, 可光是修橋鋪路、重耕圈地就需要花掉不少錢。 他沒有料到這么快就會有戰(zhàn)事在眼前。 好在兵部始終都在嚴陣以待,從前太后和小皇帝在的時候,都能拼命摳出軍餉來維持住三大營,到了蕭方這里,更算是準備充分。 而且打仗的事不可能瞞得住百姓,沒有人愿意看見夑州之敗重演,不少有余力的家里趕制了冬衣,趁夜放在京兆府衙門口。 效仿著衣服糧食的人多了,太后便拉了烈紅營的姑娘們出來,在京中設了不少收購點,用的都是太后和太妃們的體己錢。 可還是會有很多人,在晚上放下包裹好的衣服,默默離開。 太后讓人把衣服拾掇好拿給蕭方看時,兩個人的眼睛都有些紅紅的。 還有人悄悄在離宮門最近的街邊立了小神龕,香火旺盛,誰都知道那是在祈禱什么。 ——在祈禱宮中的那位當真像那天說的那樣果斷英明,不要再發(fā)出夑州那樣的緊急召回。 宵禁之后,蕭方讓人開了宮門,趁著沒人的時候,也去燒了兩炷香。 那夜明月高懸,晚風清冷,他雙手合十——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異地戀令人牽腸掛肚,更何況他甚至不知道季云祺身在哪里,吃得好不好,睡得如何。 有時看到秦槐和樊盛玉在一起的樣子,他都會稍稍走神,想著幾個月前的引鬼夜,他們還在一起嬉笑游玩。 那個時候,季云祺把牽著自己的鐵鏈遞到他手里,溫聲軟語,笑如春風,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