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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木門應(yīng)聲而開,倒把蕭方嚇了一跳。 樊盛玉換了身衣服,簡單的藏藍布包背在身后,冷冷地看著他:“還有別的事?” “倒是……沒有,先生要去哪里?” “四年前,皇上命我不得踏出陳家村一步,”樊盛玉不動聲色地回答:“我以為皇上今日要解了禁令,帶我回京,原來是我想錯了,那我……” “不不,先生沒想錯!”眼見樊盛玉就要轉(zhuǎn)身回去,蕭方一把抓住他的布包,硬是連包帶人一起拖到院子里,嘴角笑得要咧到耳根。 “先生沒想錯,既然先生已經(jīng)收拾好了,咱們這就出發(fā)吧,季云祺季云祺!” 季云祺應(yīng)聲過來,向兩人點頭微笑,接過了樊盛玉的包袱,伸手一請:“馬車在村外,公子請,先生請,這里剩下的事,我會處理?!?/br> 見樊盛玉也向旁邊讓了兩步,蕭方緊張到現(xiàn)在的心落回肚子里,終于能昂首挺胸地回京了。 他走在前面,所以也自然沒有看到身后的季云祺意味深長地向樊盛玉眨了眨眼睛,而樊盛玉翕動嘴唇,冷冷地回了季云祺一個字。 “滾?!?/br> 回京的路上悲喜交加。 馬車只有一輛,蕭方只能跟樊盛玉同乘,這感覺本來就跟躺冰塊上受刑似的,結(jié)果沒走出兩里地,樊盛玉漫不經(jīng)心問了一句:“文伐為何?” 蕭方連滾帶爬地出了馬車,讓季云祺給他找一匹溫順的馬來騎。 當真騎上馬的時候,他才了解,老娘之前為什么像在泥坑里打了滾似的,這馬跑起來可真是要命。 他幾次想看看屁股下面,甚至懷疑季云祺到底是給他裝了個馬鞍子,還是放了頭游街木驢。 屁股蛋和菊花都火燒火燎地疼。 要不是季云祺始終跟在身邊,替他牽著韁繩,他早不知道被馬甩下去幾次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頂著被凍死的危險,重新回到馬車里,微笑地面對人生,然后過不了多久,又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再咬著牙爬上馬背,在季云祺的攙扶下被顛得七葷八素。 在冰火兩重天里,跟頭把式地回了京城。 蕭方自然不知道,在他們抵達陳家村之前,消息便已經(jīng)在京中傳開,于是出城的馬車一夜之間多了起來。 在路上也多了許多大同小異的談話。 “呦,這不是趙世兄嗎,秋高氣爽,這是打算全家去哪兒玩???” “害,玩什么啊,我剛剛告老還鄉(xiāng),俞相同意了。” “告老……趙世兄不要說笑了,您不是剛過而立之年,正是前途無量之時?!?/br> “賢弟,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樊盛玉要回來了。” “……” “聽說回來官復原職,就任吏部尚書,聽說俞相還沒說什么,李尚書就已經(jīng)讓賢了,現(xiàn)在正虛位以待呢?!?/br> “……” “賢弟你的臉色不太好啊?!?/br> “……趙世兄,那就不耽誤您時間了,我也突然有點頭疼,我也……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東西?!?/br> 蕭方并不知道,在“樊盛玉回來了還不快跑”的傳言下,京城官場正經(jīng)歷著一場怎樣的辭職大潮和避難風波。 只是在某天上朝的時候,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面的人群,問小圓: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人有點少?” 第34章 坑貨 樊盛玉很快走馬上任, 辦事效率極高,又有季云祺調(diào)用巡防營為他取證調(diào)查,折子很快雪片般地遞上來。 俞相與幾位老臣核校商討之后, 再由季云祺轉(zhuǎn)述給蕭方聽, 看起來他們同行一次,其他人儼然把季云祺當成了他的另一個地陪。 蕭方三心二意地聽, 萬事可商量:“好好好, 行行行。” 反正他也搞不懂這些前因后果,只是覺得這么短時間里,小誰家的老誰干了什么,老誰家的小誰還不錯,等等等等,一清二楚, 證據(jù)分析結(jié)果一套齊活。 該擼的擼,該升的升,該挪窩的就乾坤大挪移,一個蘿卜一個坑, 安排得明明白白, 真稱得上古代紀檢委。 蕭方本想吟詩夸一夸, 奈何只能一句臥槽表心意。 他更是覺得當皇上也挺不容易, 如果這三個人誠心糊弄他,他也一樣傻呵呵的啥也不知道,難怪袁世凱每天都只能看定制報紙呢。 不過他蕭方可是有劇透系統(tǒng)高級會員的,這五百塊錢花得值! 也有人在早朝的時候向蕭方彈劾樊盛玉, 他只需要回頭查查過期劇本即可,反正他是不敢再把樊盛玉一擼到底了,早晚還得請人回來, 何苦折騰自己呢。 一來二去的,越來越覺得自己簡直妥妥的一代明君,善惡分明。 這滋味,不酸只爽! 只是小圓也幫他查過了,說原書里季云祺弒君登基之后,俞相從城頭上一躍跳下,以身殉國。 這個樊盛玉收攏了一萬七千人,卻沒能攻進京城。季云祺親手擒下他,本想說降收服,未能如愿,只得將樊盛玉斬于朱雀門外。 這三個都心懷天下的人,有各自的立場和做法,最終不得不以鮮血收場。 聽來也讓人唏噓。 蕭方撐著腮幫子,咬著筆桿,看著外面發(fā)呆,覺得單單是能改變這三個人的命途,自己這一趟就好歹沒算白來。 “天下之人如流水,”少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見他發(fā)呆,也放下書,停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外面:“皇上是想出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