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托你的福
鐘落在派出所呆了兩天,雖然臉上不表露,但是楊沒知道他早已是心急如焚。雖然心里好奇交警說什么危險物品,但是還要以大局為重,他拉住云飛揚:“別鬧了,早點走吧!” 云飛揚這才罷休,三人一同走出派出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頭長卷發(fā),身材也依舊纖細,雖然還是貌美如花,可是那顆心,卻讓楊沒等人心寒至極。 那個人,是黃淑華。 像是背后也有眼睛,黃淑華轉(zhuǎn)過頭來,笑容依然嫵媚:“又見面了,楊沒……” 楊沒回頭看了看派出所,看來,自己的車上哪里有什么危險物品,是有危險物品在等著他們才對吧! 云飛揚的表情在看到黃淑華的那一刻就徹底變了,他冷冷的問道:“我本以為蓉城精神病院會把你關(guān)到老死!” 黃淑華撩了一下頭發(fā):“啊這,那可不行,那你就見不到你媽了!” “媽的智障!”云飛揚低低的罵了一聲,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對楊沒鐘落說:“還不走嗎?” 楊沒這才和鐘落爬上車,只是讓楊沒想不通的是,黃淑華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難道不怕他們再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嗎? 還沒等三人坐穩(wěn),黃淑華也打開車門走了進來。云飛揚瞪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坐車啊,難道是來參觀嗎?”黃淑華不以為然的一笑,眼神投向楊沒:“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一起吧,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br> 楊沒和鐘落互看一眼,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云飛揚探詢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們,楊沒沖他點了點頭,云飛揚也再沒說話。 車疾馳在路上,黃淑華沒話找話的說:“小飛啊,最近身體還好嗎?” “托你的福,還沒死!”云飛揚冷冷的說道。 “還是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老婆啊,畢竟她懷孕了,有時候還是不要跟她吵架的好!”黃淑華再次說道。 云飛揚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別假惺惺的行嗎?我胃不好,想吐!” 黃淑華訕訕的,一路上再沒說話。 司機把他們帶到了龍城的郊區(qū)別墅,這里是一個別墅區(qū),龍城的大多數(shù)達官貴人都住在這里,黃淑華走在前面,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路上居然沒人敢攔。 走到最后一棟別墅時,黃淑華從包里掏出一張門卡,在感應區(qū)刷了一下以后,門開了。里面的傭人和醫(yī)護人員忙成一片,看到黃淑華等人也毫無反應,似乎并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人就在這里?!秉S淑華攤攤手:“自己去找咯?!?/br> “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你應該知道,這里的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鐘落冷冷的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黃淑華眨眨眼睛:“二樓最后一個房間,你去看看!” 三人半信半疑的進入了黃淑華所說的那個房間,里面只放著一張床和一只衣柜,床邊上有一個氧氣瓶和心臟檢測設備。顯然,病床上有人。 鐘落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病床前,看到一個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人昏迷著,兩只眼睛深陷,臉色蠟黃,看上去仿佛一個木乃伊。他看了半天,這才勉強接受病床上躺著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爸……”鐘落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他也懂得一些華醫(yī),父親鐘誠的樣子,明顯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父親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楊沒,你出來!”黃淑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他們后面。 楊沒雖然不知道黃淑華想做什么,卻還是跟著黃淑華走到外面。黃淑華點燃了一根煙,煙霧蒙在臉上,看不清她的表情。楊沒心里警覺,趕緊判斷了一下煙的成分。 這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女士煙,里面并沒有什么藥物成分。楊沒這才放下心來:“有什么事么?” “是鐘誠的事情!”黃淑華吐出一個煙圈:“鐘誠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我有能力讓鐘誠忘記一切,只有鐘誠沒有記憶了,他才會活下來,才能見到鐘落結(jié)婚生子,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br> 楊沒還沒來得及說話,云飛揚就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死死的盯著黃淑華,繼而把目光轉(zhuǎn)向楊沒:“你信不信她?” 楊沒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你呢?你信不信我?”黃淑華的表情格外迫切,仿佛要救得人不是鐘誠,而是云飛揚自己。 “信你?”云飛揚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跟你,不過是因為有一點點血緣關(guān)系,我永遠也不會信你,你這個滿眼只有實驗品的女人!” 黃淑華的表情又恢復了那個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人并不是她。 楊沒一直沒有說話,這個黃淑華的本事不小,他曾經(jīng)看過精神病院治療病人,電擊手法極其殘忍,隔著玻璃,楊沒似乎都能聞到那股被烤焦的味道,其慘叫聲更是令人不忍直視,就連院長都說,就算是正常人進了這里,說不定也會變成瘋子的。 那可不是嗎?每天聽著瘋子們的慘叫和胡言亂語,他們的作息也必須依靠安眠藥,這樣一來,正常人也會變得神經(jīng)質(zhì)。而黃淑華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天,又被交代“特別關(guān)照,”出來后居然依舊光彩照人。 楊沒懷疑,黃淑華經(jīng)歷過的東西,是不是比在精神病院還要令人絕望。對于經(jīng)歷過非人般折磨的人,楊沒不予置評。 “我先進去看看?!睏顩]不理會云飛揚對黃淑華的仇視心態(tài),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看到鐘落已經(jīng)開始給鐘誠治療了,他的手搭在鐘誠手腕上,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 等到鐘落把完脈,楊沒開口問道:“怎么樣了?” “毫無求生意志,五臟六腑皆已受損?!辩娐涞难劬t紅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來試試吧!”楊沒說道,他拍了拍鐘落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