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底牌
聽他提到這個茬,沈洲把那只犀雕拿出來。 徐朗很小心的把它接過去,雙手捧著,像捧著一個圣物似的。 看了看犀雕,又看了看沈洲,然后把它還給沈洲,卻什么也沒說。 韓晨灰頭土臉的坐在一邊。 他并沒急著離開,而是看了看手表,咬牙切齒的跟韓天說道,“哼,看他得意忘形的模樣,一會連哭都來不及。不僅展廳里那些物件都是我的,連整個奉陽大廈也是我的!想跟我斗,你還差得遠呢!” 韓天臉上也滿是狠色,低聲說道,“大哥,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他趕出奉陽城去!我總覺得,留著他遲早是個禍患。他總能逆轉(zhuǎn)頹勢。” “不會再給他機會了!”韓晨兇巴巴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外面說道,“沈家排場還是很大的嘛。” 其實這個時候,開業(yè)典禮已經(jīng)完畢,并且連訂貨會也要結(jié)束了。 沒想到還有人來,沈洲趕緊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城主閆闊走了進來。 他背著手,身后跟著兩名助手。 閆闊沉著臉,像別人欠錢沒還似的。 其實在開業(yè)典禮之前,沈洲特意派人給他送去了請?zhí)?/br> 結(jié)果閆闊一直都沒答復,沒說來也沒說不來。 看到他,沈洲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沈洲跟他打招呼。閆闊也沒吱聲,而是徑直進了屋。 他那兩個助手狐假虎威的看了沈洲一眼,旁若無人的跟了進去。 閆闊徑直向著韓晨那邊走去。 剛剛還像斗敗公雞似的韓晨,立刻就來了精神。 站起身來,朝著閆闊點點頭。他們兩個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閆闊轉(zhuǎn)身跟沈洲說道,“沈先生,這座大廈在之前就已經(jīng)被韓先生買下,所以你現(xiàn)在買不合規(guī),請你把大廈給韓先生讓出來!” “什么?”他的話讓沈洲有些目瞪口呆的。 因為他把大廈買過來有兩個多月時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裝修,從來沒人提過,之前被韓晨給買了下來。 這簡直就是訛人! 沈洲陪著笑,說道,“閆先生,不對吧?在購買大廈之前,我特意核對過,大廈的產(chǎn)權(quán),就在賣主手里。” 閆闊哼了一聲,沉著臉說道,“沈先生,我告訴過你,韓先生給我們奉陽城帶來很大收益。你這么做,對他影響很大。我們要給韓先生提供方便,所以請你按照我說的做!” 他的話說得很不客氣。連四爺和方盛等人,都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盯著閆闊。 這個家伙簡直太過分了!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為難沈洲。 就算他是城主,也不能這么為所欲為吧? 四爺說道,“閆先生,生意場上本來就是公平競爭,你不能這樣做吧?” 閆闊看了四爺一眼,說道,“李先生,我知道您在上京很有影響力??蛇@里是奉陽城,我勸你還是別管閑事的好!” 他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一切都由韓晨說得算!韓晨讓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其實給沈洲的感覺,不僅僅是韓晨能給奉陽城帶來很多利潤那么簡單。 一定是他背后的人物,給閆闊施加了壓力,所以閆闊才對韓晨言聽計從的。 四爺氣得臉色鐵青。 可閆闊所說沒錯,就算他再生氣,面對著這個城主,也是無計可施。 因為他畢竟只是個生意人。 沈洲微微嘆了口氣,今天本來一切都進展得很好。結(jié)果還是被韓晨給弄得一塌糊涂的。 韓晨接連失敗,最后才把閆闊搬出來壓制他。 沈洲別的都可以解決,就是面對著這個城主,他實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韓晨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沈洲。同時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 跟閆闊說道,“閆先生,他對我的生意影響很大。我打算立刻就把奉陽大廈收回來。” 他繼續(xù)給閆闊施加壓力。 閆闊跟沈洲說道,“沈先生,請你別讓我為難!” 沈洲當然知道,如今已經(jīng)沒有道理可講。 可他又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化為一團泡影,讓韓晨撿個便宜。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怒道,“韓晨,你別欺人太甚!” 聽他這么說,韓晨哈哈笑著說道,“沈洲,我跟你說過,在奉陽城,你根本就不是我對手。 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給我做嫁衣而已。不僅奉陽大廈是我的,連你展廳里面的那些東西也是我的!” 他的話說得肆無忌憚。而城主閆闊則徹底成了他的幫兇。 他跟閆闊說道,“閆先生,趕緊進動手吧,我的耐心很有限!” 閆闊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沈先生,如果你自己不方便的話,我來幫你!” 他吩咐著手下,“去找人來,把沈先生的東西都扔到外面去!把大廈還給韓先生!” 沈洲氣得眼前有些發(fā)黑。 見他怒不可遏的模樣,楚嵐輕輕拉著他手臂,說道,“既然這個城市不給我們機會,我們可以到別的城市去發(fā)展。我們同樣不會輸給他們韓家!” “不!我不會離開奉陽城的!”沈洲吼道。 這段時間,他委曲求全的,結(jié)果還是弄得一敗涂地的下場。 隨著腳步聲傳來,閆闊的助手領著幾個人進了屋,打算清場了。 韓晨冷笑著說道,“沈先生,你還是趕緊滾吧,否則我們連你們也要趕出去!” 沈洲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盯著韓晨。他頭一次感到自己這么無力。 他微微搖搖頭,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既然沈先生在購買大廈之前,產(chǎn)權(quán)是賣主的。那么就沒人有權(quán)利把它奪走!” “哼,你是誰?居然敢在這里多管閑事?”閆闊冷聲說道,“在奉陽城,就是我說得算,我想怎樣就怎樣!” “口氣倒是不小,看來你這個城主要當?shù)筋^了!” 徐朗邁著方步,從人群后面走出來。 跟剛才笑容可掬的模樣相比,他沉著臉的樣子有些嚇人。 “你……”閆闊剛想發(fā)作。 在奉陽城這個地盤上,他就是土皇帝,當然不會懼怕任何人。 任何敢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閆闊本來就像給沈洲來個殺雞駭猴,剛好有個人撞到槍口上了。 他盯著對方的臉,說道,“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 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已經(jīng)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 原本囂張的神情,忽的僵住了,嘴巴張得很大,卻沒法閉上。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那個人。 忽的像xiele氣的皮球似的,“總……” 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徐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閆闊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汗水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徐朗不緊不慢的說道,“作為城主,你濫用職權(quán),打壓別人,你的罪過很不?。 ?/br> 閆闊像被鋸掉嘴的葫蘆似的,一句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