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解決
雎安平看著面前眼花繚亂的,這一切雖是有些無奈,可最終也沒多說什么。 “既然如此就放著吧?!辈吝^了臉,便是來到了院中,看著這院中的景象,突然有些驚喜。 “這全都是我喜歡的山茶花呀!”雎安平平日里最愛山茶,可卻因家中的父親和母親并不喜山長,所以院中也沒有種太多的山楂,甚至只有那么一株被雎安平從小就極為愛護,如今卻也枯死多年。 所以說熱愛,可卻不能日日看在眼中,實則人生中一大遺憾,如今見了,極為熱愛高興:“真香啊!” “這是侯爺特意為了大小姐您種的呢!”符香也覺得極為美艷,愛護異常,一邊澆水一邊回應:“侯爺前一個月特意打聽了大小姐的喜好,如今才從別處移植了過來,滿滿一院子!只為大小姐喜歡!” 說實話,剛聽到這樣的消息是很感動的,雎安平心里突覺溫暖,卻久久不能言語。 最終也只是喜笑顏開:“許是他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吧,對了……昨日他喝了酒,我便趕著他去書房睡,如今他可醒了?” “不知怎的或許是侯爺昨晚喝的太多了,今日早上問了伺候的侍女,只說侯爺還在睡?!狈阋贿呎f著,一邊朝著書房的方向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 雎安平多少有些擔憂之色:“他不用上朝的嗎??” “大小姐,這您就不用擔心了,您和侯爺?shù)幕橐鍪巧仙洗蔚闹家猓朔秃顮敶蠡?,上上高興還來不及呢,自然是要放侯爺幾天假的,哪里還需要上朝呢??” 雎安平聽了這話才放心下來:“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快隨我去書房看看吧,這都已經(jīng)快晌午了,再睡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就算昨日喝了酒,今日也該清醒清醒?!?/br> “是?!?/br> 就這樣主仆二人,轉(zhuǎn)頭向書房的方向而去,剛進了書房,里面昏昏沉沉的,一股子女人的香氣。 雎安平剛一進了書房,便時緊皺眉頭,再往近一走,便瞧見平日里歇榻的屋子,夜承赫緊緊的摟著一個女人在那里躺著。 雎安平看到這一幕整個都愣住了,剛巧兩人翻身也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孔,竟然是曲珊珊。 符香看到這樣的一幕,驚訝的張大的嘴巴,險些沒能喊出聲來,而雎安平,則是靜靜的在那里望著。 剛剛心中的那暖洋洋的感覺,一瞬間便是煙消云散,再無感覺了,心里真的很難受。 這是他們成親的第1日啊,夜承赫便和別的女人私奔到了一張床上去,這女人若是旁人也就算了,畢竟是雎安平主動將夜承赫趕出了房間,沒能和夜承赫一起同床共枕的,可這個女人居然是曲姍姍啊,居然是曲珊珊! 雎安平咬緊了牙關(guān),看著這一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是卻盡可能的抑制住自己,轉(zhuǎn)身離去的模樣是那般瀟灑而又無所畏懼似的。 符香有些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跟著雎安平一塊出來了。 雎安平直徑回了房間,剛一進了屋子,便是狠狠的將房門關(guān)上,直接將符香關(guān)在外面。 符香瞧見這一幕便是嚇了一跳,連忙一個勁的拍著房門:“大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您這是要做什么呀??寧可千萬別嚇我呀,千萬別嚇我呀!” 雎安平其實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覺得有點難受罷了。 剛剛嫁了人,并沒有多愛夜承赫,可兩個人竟然已經(jīng)成親,有了夫妻之名,夜承赫他,居然在新婚之夜,就寵幸了別的女子,那么日后還會有雎安平的好日子過嗎? 本以為夜承赫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卻不曾想成婚當夜就已經(jīng)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要非說是難受,其實也并不是,只不過是有點失望罷了。 是真的失望,而并非是假的,算了。 雎安平并沒有李輝在門口一個勁兒拍著門大吵大嚷的符香,只是自顧自的回了里間,坐在了床榻之上,撫摸著床榻上那些凸起的東西。 據(jù)說是兩位新人在成婚當日,將大棗,花生等一系列的干果撒在床榻之上,寓意早生貴子,是個好兆頭。 雎安平終于明白為何,在自己即將嫁人之時,母親居然露出那樣的面容,那樣的愁容。 原來是這樣啊。 因為母親已經(jīng)嫁了人,知道男人在澄清之后就會變一副面孔,所有的一切真面目都會露出來。 只是沒想到夜承赫居然是這樣的人。 當代男人不是不可以好色也不是不可以三妻四妾,雎安平?jīng)]什么要求,這個男人的心一定在自己身上。 可是總歸也不至于……總歸也不至于在新婚當夜便和自己的表妹搞到一個床上去吧。 符香真的很害怕自家小姐會不會去尋死覓活,因為自家小姐本就是個高傲而又性格瀟灑之人。 當初答應嫁得這門親事,不過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也可以成為自己的靠山,可沒想到剛剛嫁進侯爺府一日,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小姐心里肯定是受不住的。 可就在這時,從書房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嘶吼,符香所以說有些好奇,可卻還是隱忍住了,接下來便是男人的謾罵聲。 在轉(zhuǎn)身看去之時,便發(fā)現(xiàn)曲珊珊扯著自己的衣裳,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書房,竟然一不小心被書房的門檻給絆倒,整個人撲倒在地,一臉的淚痕。 符香看到這種情況,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曲珊珊,而接下來夜承赫便是光著上身從書房內(nèi)走了出來。 夜承赫此時此刻滿臉怒氣,就那樣居高臨下的望著曲珊珊:“你阿娘阿爹教你的是什么?便是如何爬上男人的床嗎?今天是我的新婚頭一日,你便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好意思說你們姐妹關(guān)系要好,你也對得起你表姐?” 曲珊珊捂著半邊臉孔,趴在地上抽泣著,不敢說話,這衣冠不整的樣子,讓一旁的仆人看不下去,終于還是從雎府帶來的侍女幫曲珊珊蓋上了身子。 隨后便是垂著頭退到了一旁去,符香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有些不明所以。 夜承赫卻只冷哼一聲:“你真當新債生米煮成熟飯,我便拿你沒什么辦法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爬上了我的床,你和你表姐比起來也是萬分不及之一,如此看來你也不必伺候在你表姐身旁,這侯爺府……也是圈不住你了!” 夜承赫一邊說著,便是揮了揮手:“來人啊,將他扔回雎府去,讓他們看看,這就是他們的表小姐,可真真是夠不要臉的了!” 下人們正朝著曲姍姍而來,曲珊珊哭著喊著無論如何都不肯走,可夜承赫卻好像沒有看到一半冷漠著,一張臉等待著這些人將曲姍姍扔出去。 可就在這時,雎安平突然將房門推開,大喊了一聲:“住手!” 到底是自家的夫人,必須是要有威懾力的那幾個下人聯(lián)聯(lián)住了,手將曲珊珊放下,曲姍姍就像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一樣卷縮在一起,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夜承赫瞧著雎安平出來,連忙過去,一副焦急的模樣,似乎想要解釋,雎安平卻并沒有給夜承赫機會去說那么多,只是對著曲珊珊說道:“不管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跟我來到這侯爺府的,到底是阿爹,阿娘把你托付給了我,咱們身上留著的是同樣的血液,我不能對你不管不顧,今日不管你做出了什么事兒,我都不可能讓你這樣輕易的離開侯業(yè)府,回到家中去給我丟臉!” 說到這里邊轉(zhuǎn)身看向夜承赫:“侯爺不必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曲珊珊身上去,這丫頭再怎么不要臉也不至于在新婚當夜便爬到了他表姐的丈夫的床上去,想著一個巴掌拍不響,凡事都有對有錯,竟然是你們二人都有過錯才會發(fā)生此事,侯爺也該為自己的所做之事負責!” 夜承赫聽了這話便是有一些猶豫,左顧右盼之下便問道:“那夫人你想如何??” “既然侯爺給了我這個機會去解決此事,侯爺和曲珊珊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凡事都已經(jīng)成了結(jié)果,整個侯爺府也是知曉的,別叫大家以為我這個夫人是如此的不仁慈,對自己的表妹也是這般的狠心,本該是貼身侍女的身份,如今想必也只能成為侯爺?shù)亩苛耍∽鰝€姨娘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這一開始也是我表妹的想法?!?/br> 雎安平說完這些話之后,便是靠近了曲姍姍,看著正圈縮在院中的曲姍姍到?jīng)]有一絲一毫憐憫的想法,只是冷笑一聲諷刺道。 “陪嫁沒做成,到底用自己的辦法成了侯爺?shù)亩?,曲珊珊啊曲姍姍,一開始倒是我小瞧你了!” 雎安平本不想這么做的,可曲珊珊畢竟是自己的表妹,若是真叫他扔回了雎府去,那就以阿娘的性子,怕是要責怪雎安平的。 不能做那狠心冷漠之人,就只能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