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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寶肚子餓了,也嗚嗚地叫著。 沈慈聽得心煩意亂,把狗寶寶塞到Princess身下。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大廳的時鐘指到了凌晨兩點。 Princess遲遲沒有生下第二只。 蔣年年倒了兩杯溫開水,遞了一杯給沈慈。她一天跑了七個影院,又坐了飛機,現(xiàn)在是又累又困,只能強打起精神。 “蔣小姐,你喜歡了很久的那個人,是誰?”沈慈從《我們在高考》開播第一期,就是蔣年年的黑粉,一路看著蔣年年考上清華,黑著黑著也黑出了感情。 難得跟蔣年年獨處,她忍不住打聽。 蔣年年滿頭黑線,“阿姨,你還真的挺八卦的。” “是洛洛嗎?”沈慈篤定道,“一定是洛洛。我兒子那么優(yōu)秀,你沒理由不喜歡他。” 蔣年年扶著額頭,笑出了聲:“阿姨,你不讓沈老師喜歡我,又要我喜歡沈老師,你還挺霸道的?!?/br> 沈慈心虛,嗆道:“不行嗎?” 蔣年年捏著眼皮,慢慢地說:“我是有一個喜歡很久的人,他是個才華橫溢的音樂人。他是我的偶像。但是他不在這個世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br> 沈慈腦補了一部悲情韓劇。孤傲的女主人公蔣年年遇上了才華橫溢的音樂人。他用音樂慢慢打開了蔣年年的心扉,然后兩人走在了一起。 可是好景不長。這個可憐的男人卻出了車禍(概率30%),也許絕癥(大概率白血病),也有可能絕癥加車禍,年紀輕輕就過世了。 沈慈突然覺得,蔣年年挺可憐的。 蔣年年上下眼皮一合,睡著了。 直到沈慈叫她,蔣年年才醒過來。 已經(jīng)三點了。 Princess又生了一個。兩只小奶狗鉆在它的身下喝奶。 沈慈不耐煩道:“蔣小姐,你快帶走吧。” 蔣年年問:“不再生了嗎?我聽說狗一胎能生七八個?!?/br> “兩個還不夠嗎?Princess都快累死了。”沈慈越想越氣。 要不是該死的蔣年年,她的愛狗會受這般罪嗎? 蔣年年把兩只小奶狗放到小籃子。 Princess似乎是知道即將和孩子們分離,沖著蔣年年不停地吠叫。 沈慈安撫著Princess,可是沒用。 沈慈換位思考,要是她的孩子一生下來被被抱走,她怕是要發(fā)瘋。 “蔣小姐,你打算怎么養(yǎng)?”沈慈再開口時,聲音柔和很多。 說實話,蔣年年不會照顧這么小的狗崽子,也沒有時間。她對沈慈說,她會把狗崽子送到寵物店代養(yǎng),等長大些再接回家。平日里讓梅姨幫忙照料。 沈慈狠不下心,做出了讓步:“罷了罷了,小狗先放在我這里,等大一些再帶走吧?!?/br> 蔣年年道了聲謝,就要離開。 “這么晚了,你別出去了,不安全,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苯邮芰斯丰套雍?,沈慈連帶著看蔣年年都順眼了很多。 —— 沈洛起床洗漱,看到了蔣年年發(fā)來的狗崽子的照片。 【我的小公主:哥哥你猜,我現(xiàn)在跟誰吃早餐?】 蔣年年又發(fā)了一張餐桌圖。 沈洛認出這是他的家。 ——不錯嘛,這么快就打入我方內(nèi)部。我不在時,你多陪陪公公婆婆,乖 【我的小公主:沈先生,請謹慎使用你的措辭。我兩的關(guān)系可沒到那個程度?!?/br> 沈慈看著蔣年年滿臉幸福的笑容,猜測:“蔣小姐,你在跟你男朋友聊天嗎?” 她覺得蔣年年百分百饞上她兒子的身體,但是又覺得洛洛應(yīng)該看不上她。 可是上次洛洛和蔣年年追逐打鬧,笑得是那么開心,沈慈心中始終有根刺卡在那。 蔣年年搖了搖頭,神情十分真摯:“我沒有男朋友?!?/br> 又是一個周末。蔣年年帶著狗糧和狗玩具來季家探望兩個狗崽子。 小奶狗長出毛發(fā)了。 一個全身黃色,額頭有一道白毛。 另一個身體是白色,腦袋和尾巴皆是黃色。 雖然顏值不是很高,但自家娃,怎么看怎么可愛。 “阿姨,我下次可以帶阿福過來看望它的兒女嗎?”蔣年年小心翼翼地問。 沈慈直接拒絕:“不行!不要讓我看到那只笨土狗?!?/br> 蔣年年放棄了一家四口團圓的想法,陪狗狗們玩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剛走出那扇朱紅色大門,正好與季光打了個照面。 “年年,可太巧了!剛剛下棋時大家還說起你,老岳想跟你切磋切磋。來來來,跟我來一下?!奔竟獠挥煞终f,帶著她來到槐樹下的棋屋。 蔣年年與據(jù)說是這小區(qū)的象棋王老岳對弈。 其余人在一旁圍觀。 老岳一開始就發(fā)起了猛烈進攻,把蔣年年的“馬”“炮”“車”都吃光了。 季光為蔣年年捏了一把汗。但看這小姑娘跟老僧入定似的,臉上沒半分焦躁,繼續(xù)不慌不忙地防守著。 最后蔣年年把剩余的兩枚棋子聯(lián)合起來,一出招便要了對手的命。 “妙啊妙啊?!崩显揽滟澋溃昂苌儆心贻p人喜歡玩象棋,還玩的這么好。小姑娘,你是學(xué)生嗎?” 蔣年年點頭,“我現(xiàn)在上大一。” “哪所學(xué)校?”老岳問。 “清華大學(xué)?!?/br> 蔣年年明顯感受到棋友們看著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