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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蘊露出為難的表情:“啊,要住院?”他還有兩天戲要拍呢,馬上就要拍完了,總不能為了他又拖上幾天吧,經(jīng)費在燃燒啊。 韓臻說:“聽醫(yī)生的,住院吧?!?/br> “可我的戲還沒拍完呢。”喬蘊說。 “身體要緊。”韓臻嚴肅地看著他。 劇務(wù)主任擦著汗說:“對啊,喬老師,身體要緊,聽醫(yī)生的?!?/br> 喬蘊只好乖乖閉了嘴,韓臻剛剛的眼神好可怕呀,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被班主任瞪的感覺。他被送到了病房,為了清靜,韓臻替他要了一個沒人住的雙人病房,因為這里沒有單人病房。 醫(yī)護人員給喬蘊掛上藥就走了,喬蘊看著韓臻和劇務(wù)主任,說:“韓哥,我沒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br> 韓臻說:“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再說。餓了嗎?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br> 劇務(wù)主任忙說:“對啊,該吃飯了,你們想吃什么,我去買。” 喬蘊現(xiàn)在渾身疼得難受,什么都不想吃,但又不能說不想吃,怕韓臻擔心,便說:“隨便什么都行?!?/br> 韓臻說:“那麻煩趙主任買點清淡的飯菜吧,營養(yǎng)豐富一些。我自己隨便什么都行?!?/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眲?wù)主任轉(zhuǎn)身出去了。 喬蘊看著韓臻,虛弱地說:“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br> 韓臻皺眉:“說的什么話,這是你自己愿意的?好好養(yǎng)病。再說我也沒幫什么忙。” 喬蘊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朝他招了招手:“韓哥,我需要你幫忙了。” 韓臻湊過去:“說吧?!?/br> 喬蘊呲牙:“我想上廁所?!?/br> 韓臻看了看,彎腰從床下拿出護士送來的小便器,說:“醫(yī)生說你需要靜臥,要不在床上解決吧?!?/br> “我不要那個,尷尬死了?!眴烫N抬手拍打著床板抗議,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要用上夜壺。 韓臻憋著笑看著他:“這總比成人紙尿褲好吧。” 喬蘊閉上眼睛,揮手說:“你幫我去問醫(yī)生,看我能不能下床去衛(wèi)生間?!?/br> 韓臻將小便器放下,笑著說:“好,我去問問?!?/br> 第九章 伺候 喬蘊最終還是沒有下床去上廁所,倒不是醫(yī)生不讓,而是他疼得根本就起不來身,最后還是接過韓臻遞來的夜壺解決的。就這個套夜壺取夜壺的動作都把他折騰得渾身像散了架,拿出來的時候,他羞得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韓臻則很自然地幫他接過,拿到后面的衛(wèi)生間里倒掉并沖洗干凈。他出來的時候,喬蘊將被子蓋住半張臉,悶悶地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碧锰靡粋€影帝,居然給自己倒夜壺,他何德何能啊,他覺得特別特別對不住韓臻。 韓臻神色平靜,半點嫌棄都沒有:“這有什么?,F(xiàn)在你是病人,不要多想,安心養(yǎng)病就好?!?/br> 喬蘊扯被子蓋住整張臉,無顏面對韓臻,以后他一定要做牛做馬報答才行。 韓臻說:“你要不要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我給你擦一下身?!?/br> 喬蘊掀開蓋住頭的被子,他已經(jīng)被自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咸菜味兒熏得不行了,眨巴著漂亮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看著韓臻:“會不會太麻煩?”來醫(yī)院前,他的頭套已經(jīng)摘掉了,但身上的戲服沒有換,還裹了兩層,早就被汗水泡透了,也臟得不行,必須得洗了才能再穿。 “不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表n臻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喬蘊獨自躺在病床上,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疼痛感就格外地清晰強烈,頭發(fā)都被汗?jié)裢噶?,人脆弱的時候真的需要人陪啊。但這會兒誰能陪他呢?韓臻和劇組的人都要回去工作,父母也不能告訴,怕他們擔心,又沒有對象,朋友各有各的事,完全就是孤家寡人,真可憐啊,他想談戀愛了。不、不、不,他搖腦袋,這個動機是不對的,不能因為需要別人就談戀愛,戀愛只是因為喜歡啊,不能帶有任何功利性。 韓臻回來得很快,他去了趟附近的超市,買回了洗漱用品和簡單的換洗衣服。喬蘊看著他將東西從袋子里一件件拿出來,心情逐漸明朗起來,身上的疼痛感似乎也減輕了:“韓哥你動作可真快,趙主任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她應(yīng)該去炒菜了,需要點時間。正好,我?guī)湍惆岩路Q了,順便給你擦一下,你這樣子是沒法洗澡了?!表n臻說。 喬蘊一臉生無可戀:“好慘,我都已經(jīng)餿了,還不能洗澡!還不如一刀給我個痛快呢!” “非常時期,忍受一下吧。”韓臻說著開始給喬蘊脫衣服,說實話,這個簡單的動作對喬蘊來說也異常痛苦,盡管韓臻的動作已經(jīng)很謹慎了,但也難免碰到疼痛處,等衣服脫下來,兩人都出了一身汗,一個是疼的,一個是累的。 喬蘊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條內(nèi)褲,韓臻沒有遲疑,非常干脆地將喬蘊的內(nèi)褲都扒了,扔在了一旁。喬蘊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襠下一涼,他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頓時驚叫起來:“啊啊啊,韓哥你——”迅速拉了被子搭在了腰間。 韓臻勾起嘴角:“我給你買了新的,你總不能不換吧。” “我自己換。”他都快尷尬死了,韓臻居然幫他脫、內(nèi)、褲。 “你能做到?”韓臻斜睨他。 喬蘊欲哭無淚,確實做不到:“可是韓哥,你怎么能幫我做這事呢?”這簡直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