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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文只覺得臉有點疼,不過他的確不太相信高榮這個人,即使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詢問時畫文也留了心眼,私底下錄了音,不然刑偵隊還掌握不了目前這些線索,他人就跑了。 “他當(dāng)時以為我要殺他,為了活命反手給了我一刀,不是手背擋一下,我眼珠子都可以被他劃下來,”張何度不再看向畫文給他壓力,“所以你借錢給他保釋,除了氣我沒別的用處?!?/br> 畫文頓時羞惱上頭:“他至少還把紋身男給交代了出來!如果不是他,你一輩子都想不到是誰在害你!” 張何度“唔”了一聲,點了點頭:“倒也是,畫副隊神思敏捷,功不可沒。”說著還要給他鼓掌。 畫文快被氣得沒脾氣了,扯斷了手里的線頭,使勁抖了抖張何度的襯衫,一甩手便丟給了他:“拿去穿好,扣子再掉我跟你姓,行了,出去了?!?/br> 目送著畫文被自己氣走了,張何度拿著自己的襯衫,摩挲著畫文重新給他縫好的扣子,針腳又緊又密,莫名有種成就感。 回禁毒辦公室的時候,一向好脾氣的畫文也忍不住灌了一大口涼茶,去去心頭火。 剛才黑燈瞎火地給張何度縫扣子,畫文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這家伙死要面子不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扣不上的袖子,偏偏把他訛進小黑屋干苦力。 不但沒有犒勞,還把他氣了一頓,肚子都氣飽了,今天晚上沒怎么吃飯的胃都氣得鼓囊囊的了。 “哎喲,誰把我們小畫氣著了?”林超泡了碗面端進來,瞅著他憋悶的小臉,笑了起來:“怎么氣得很小媳婦兒似的?說出來,為夫給你做主!” “就是啊!林隊,你要給畫副隊撐腰??!” “咱們禁毒隊的正宮怎么能被人欺負呢!林隊您瞧,畫副隊都被氣得喝了兩杯涼茶了!” “我看副隊是從刑偵那邊回來的,是不是被刑偵的哪個狐貍精給挑釁了?” 禁毒隊的同事跟著起哄,林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朕的愛妃真是忍辱負重……” “你就不怕被嫂子搓衣板處置嗎?”畫文面無表情,都快被他們調(diào)戲慣了,在一個和尚廟里頂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要不是這些哨兵小子更向往女向?qū)?,畫文覺得自己向?qū)У纳矸菀潜┞读?,簡直被他們吃了都有可能?/br> 一提起家里事,林超也露出了苦逼的表情:“唉……不說了,這個月加班就沒回去過兩次,你嫂子不是搓衣板處置了,已經(jīng)進化成老虎凳伺候了?!?/br> 說到加班,所有人的臉都苦了下來,各自吃了泡面當(dāng)夜宵,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畫文也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因為紋身男的案子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刑偵那邊更是如此,因為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現(xiàn)這樣報復(fù)性的兇殺案。 而那個神秘莫測的毒品……畫文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如果普通人注射后能控制普通人,那向?qū)В蛘呱诒兀?/br> 他們比普通人強上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的精神力,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 難以想象。 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自己作為□□控的唯一幸存者,又在那個紋身男的殺人計劃中充當(dāng)什么樣的角色? 抱著快想破的腦袋,畫文趴在辦公桌上就睡著了,林超臨走時叫他起來,要睡去休息室睡,畫文咕噥了一聲,沒起得來又趴了下去。 “嘿!你小子,指著折騰我這把老腰是不是?”林超沒有辦法,只得半抱半扶地讓畫文站起來,還沒完全扶穩(wěn),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門口,身上披著警服外套,他身后是無盡的黑暗,宛如深色的禁海鬼蜮,帶著危險的暗潮。 “張何度……你來做什么?”林超微瞇起眼睛,警惕地盯著他,哨兵的本能令他寒毛乍起。 這家伙露出了敵意! 張何度眨了下眼,身后的暗潮瞬間收斂平息,他帶著淡笑對林超點了下頭:“林隊,打擾了,我來找畫副,他睡著了嗎?” 禮貌而謙遜的回話,讓林超差點以為方才一瞬間的滔天威壓是個錯覺。 他知道張何度不是個簡單的哨兵,但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他不清楚張何度之前是做什么的,但能夠這么年輕調(diào)來提到這個位子,不可能是個池中之物。 不過此時已經(jīng)收斂氣勢的張何度倒很是不起眼,除了陰郁沉靜的臉蛋能入眼,就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他走過來幫林超扶著畫文,讓畫文靠在了自己肩膀上,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林隊,我來扶他進去吧,沒事,我可以照顧他。” 林超看了他幾眼,見張何度幾乎快把畫文埋進自己懷里了,一副保護欲極強的姿態(tài),心下了然,點了點頭:“行,這小子一睡著就叫不醒,應(yīng)該會睡到明天了,你送他去休息就回去吧。” “好,林隊慢走?!睆埡味饶克椭殖x開,輕吸了口氣,直接抄起畫文的膝彎,把他橫抱了起來。 即使是這樣的動作,畫文還是沒能醒過來,熟睡的臉頰泛起健康的微紅,身體沒有大礙,只是睡得很沉。 休息室,張何度扶著畫文的后腦勺緩緩俯下身,讓他安穩(wěn)地枕在枕頭上,這雙可以徒手捏碎骨頭的手,此刻輕柔得不行。 蓋好了被子,默默地站在床邊俯視著畫文的睡顏,張何度告訴自己該走了,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可腳步卻舍不得挪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