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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身著同樣玄色國師禮服,著裝華貴的澹臺無離緩步從一旁走了出來。 他平日裝扮素淡,只一襲青衫,衣裳連繡花都沒有。 但今日穿了這一身金絲紋繡的玄色蟒袍,頭上再頂一盞白玉冠,一頭霜發(fā)盡數(shù)斂于腦后,襯著他霜白的下巴愈發(fā)削窄,眉心的金色劍紋微微生光,極度矜貴雍容。 此時澹臺無離神情從容地行至楚蔚面前,躬身行大禮,接著便朗聲道:“臣澹臺無離,恭迎新帝登基!” 楚蔚連忙伸手,輕輕扶住了澹臺無離的手臂,輕聲笑道:“師尊多禮了。” 而這時,臺下的大臣們也如夢初醒一般,紛紛跪拜而下,高聲道:“恭迎新帝登基——” 呼聲如山呼海嘯一般,郎朗在偌大的太極殿前回蕩。 楚蔚目光一動,微微一笑,抽手而退,朗聲道:“眾卿平身?!?/br> 大臣們紛紛起身,楚蔚便在萬眾矚目之中,提步轉身走上了那祭天的高臺。 可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不經(jīng)意,抽手的時候,略帶薄繭的指尖輕輕擦過了澹臺無離柔軟的掌心。 酥麻溫熱的觸感讓澹臺無離霜睫不自主地一顫,卻又很快垂眸斂去。 之后便是那些繁冗的禮儀。 楚蔚靜立在祭臺之前,澹臺無離作為兩朝國師,要上香祝禱。 三柱粗壯的線香被插入了香爐中,香煙裊裊升起,散出一片白霧。 澹臺無離嗅到這香煙的氣息,第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頭疼,但隨即他又竭力閉了一下眼,斂去了這種不適的感覺。 他總覺得自己這些時日身體越來越差,明明是上好的龍腦香,怎么會嗅著難受呢? 然而思緒到此,澹臺無離忽然微微一驚,下意識就皺眉,不動聲色地朝臺下看了一眼。 高臺之下,裴斂擁著一襲雪白的狐裘,遠遠立在大臣們的后面,仰頭看著臺上。 只是他神色平靜,并無不妥。 澹臺無離沉默片刻,避開了裴斂的視線,靜靜閉眼——興許是他疑心過頭了,裴斂雖然行事有些沖動,但還不至于不顧大節(jié),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動手腳。 想著,澹臺無離便伸手輕輕扶穩(wěn)了香,朗聲念完了祝禱詞,便退立到楚蔚身側,靜待線香燒完。 三炷香大約要燒兩個時辰,這香若是形狀上好,不斷不滅,便證明大楚國運昌隆,新帝福澤深厚。 若是相反…… 當然,有澹臺無離在,不可能出現(xiàn)相反的情況,都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只是此刻,頭頂日頭也漸漸灼熱起來,再伴隨著那線香濃郁的味道,澹臺無離只覺得額心發(fā)暈,胸前憋悶,但今日是登基大典,他也只能垂著霜睫,竭力忍耐著,忽然—— “師尊?”楚蔚低低含笑的嗓音偏在這時悄然傳入澹臺無離耳中。 澹臺無離微微吐出一口氣,疲憊抬眼,就聽到楚蔚有點抱怨地悄聲問道:“還有多久啊師尊,我腿都麻了?!?/br> 澹臺無離啞然。 半晌,他閉了眼,淡淡道:“忍著?!?/br> 楚蔚:“哦……師尊你困了嗎?” 澹臺無離:…… 沉默片刻,低低呵斥了楚蔚一句,澹臺無離卻也不敢再閉眼了,只有緩緩抬起頭,靜靜看向了那天際浮動著的片片白云,漸漸慢慢放空了自己腦中繁冗的思緒。 卻沒料到這時在他身側,有一雙灼灼的眸子正靜靜凝視著他,guntang又充滿探詢。 · 登基大典之后,澹臺無離有些急地離開了祭臺,深深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方才覺得胸前那股郁結的感覺松散了不少。 遠遠看了一眼楚蔚跟裴斂對話的模樣,澹臺無離無暇多想,先回了東偏殿更衣。 誰料他剛走進房間想要關門,身后便傳來一陣急促熟悉的腳步聲。 “師尊等等我!” 澹臺無離眉頭一皺,身邊就卷過一陣風,再抬頭去看,便發(fā)現(xiàn)楚蔚已經(jīng)毫無形象地把身子一歪,癱在了他的軟榻上。也不顧那一襲金貴的龍袍被壓皺與否。 “師尊我累死了。”此刻的楚蔚絲毫沒了方才的瀟灑從容,微微皺著鼻頭,就是一副抱怨撒嬌的小孩子樣。 澹臺無離懶得理他,只靜靜走到一旁,背過身去,緩緩寬了禮服外袍,掛在一旁的楠木龍首架上,露出了里面雪白寬松的里衣。 楚蔚本來還懶懶歪在軟榻上,結果這時看到澹臺無離寬衣,心頭不由得一動,然后他眸光一轉,便也笑著站了起來:“好熱,我也要把衣裳換了?!?/br> 澹臺無離聞言,不由得回頭看了楚蔚一眼,見到楚蔚正在胡亂拉扯禮服的扣子,便皺眉道:“我去叫尚衣局的宮女來,這禮服你當心扯壞了?!?/br> 誰料楚蔚怔了怔,就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滿道:“不要,她們喜歡摸我?!?/br> 澹臺無離:…… 隨即澹臺無離就沉聲道:“給你換衣服,自然會有接觸,你亂說什么?!?/br> 楚蔚頓時垮起一張俊臉,小聲道:“那我大不了不換了。” 澹臺無離:? 靜靜看了看楚蔚那一張賭氣的俊美面容,澹臺無離有些無奈。 想了想,橫豎無事,澹臺無離便道:“過來,今日我?guī)湍銚Q,日后你要是不習慣她們服侍你,便自己學著換,不要為難下人?!?/br>